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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圖序冤枉程宛渔了,原本一大早程宛渔跟唐挽风说完以后就打算来看他的,但是唐挽风给拦住了,他说自己会派人去照顾圖序,程宛渔一个姑娘家不好跟圖序来往的太密切。
程宛渔一想也对,现在唐挽风都误会她喜欢圖序,她怕别人也误会,所以就没去。
她去了于氏那里,对于圖序住在唐府的事情她没跟于氏说,不是不信任,是她觉得于氏肯定没有兴趣管这些事情,她来是问昨天于氏和唐贯中提和离的事情的。
她想知道事情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如果能和离,那么于氏会不会离开京城回台州,如果于氏走了,她就该想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她不想住在唐府,一个是不自由,另外一个就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婚事由唐挽风掌控,其实最好的结果就是她和于氏一起回台州,有了于氏的前车之鉴,于家人肯定不会过多干涉他的婚事,她就算非要嫁人,也可以挑一个自己看着顺眼的。
不过离开京城她不放心圖序,所以她还得再考虑考虑。
于氏看到她进来,态度温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程宛渔对于氏没什么感情,但是没有对唐贯中那么的厌恶,她从善如流的坐在了于氏的身旁。
于氏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我昨日和你父亲提出了和离。”
程宛渔点了点头:“嗯,那父亲同意了吗?”
于氏看她淡然的神色有些惊讶:“你不怪我?”
程宛渔奇怪的问:“为什么要怪您,这么多年您和父亲不是一直不对付吗?以前是和离不了,现在正是一个好时机。”
女儿能理解自己于氏忽然有想哭的冲动,她哽咽的说:“在京城没有哪个人家有和离的夫人,更何况我和你父亲还是先皇赐婚,一旦我们和离成了,那样你的婚事就艰难了,到那时肯定有不少人会对你指指点点。”
程宛渔点头:“我知道,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婚事太顺利,因为我不希望我成为我父亲联姻的工具,过和您一样的日子,从小到大您过的什么样子的日子我都看在眼里,先皇就是乱点鸳鸯谱,您和离我理解,也支持。”
于氏听到有人理解她的苦衷,顿时绷不住了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她后悔,没有早一点对儿女好一些,她厌恶他们身上流的姓唐的血,但是女儿不怪她却这么理解她,这让她自惭形秽。
屋里的嬷嬷和丫鬟也都红了眼眶,这么多年,她们是看的于氏有多不容易的,现在母女能解开心结她们很欣慰。
程宛渔没有哭,她就这么冷静的看着于氏,她能理解于氏,但是她并不赞同她对唐宛渔和唐挽风做过的事情,因为她的纵容和忽视,唐宛渔失去了一条生命,这是于氏忏悔多少次也换不回来的。
她要等圖序的事情都解决了,她离开的时候告诉于氏,她的女儿早就死了,死在了她的冷漠中,于氏的后半生可以不和唐贯中纠缠在一起,但是她得为唐宛渔忏悔。
终于看到于氏哭够了,她问道:“母亲可跟父亲谈好了,他同意和离吗?”
于氏红肿的眼睛闪过冷芒,她咬牙切齿的说:“不由的他不同意,这些年我搜集了不少他贪赃枉法的证据,以前为了你和你大哥的前途,我没有拿出来,我也没有想过我会有和离的一天,原本我想等着你和你大哥都成了亲,有了出路以后和他鱼死网破的,但是现在出现转机,这些证据正好换他一份和离书。”
程宛渔没有想到她还做了这些准备,不过她还是担忧的说:“父亲这人心思深沉,他别为了这些证据对您不利。”
于氏冷笑:“就他那个怂样他也不敢,如果他真敢我倒是佩服他有几分血性,他要是敢动手,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你放心,和离书已经写了,我一早派人送去了京兆尹,想必明天就会送到皇上的案桌上,只要他不想那些证据被送到大理寺,在皇上询问的时候肯定会说服皇上同意的,毕竟他的那个好女儿做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皇上光处理着火的事情就已经焦头烂额了,唐宛莹和祝欣瑶两个小姑娘,他还想不起来处理。
圖序在屋里等了一天都没有等来程宛渔看他,麻猴回来跟他禀报事情他都心不在焉的,麻猴说要给他换药都被他没好气的拒绝了。
麻猴摸不清他是什么心思,不过以前圖序的脾气也不好,他也没有多想,就是 圖序不肯换药,他有些着急,想了想他还是去找程宛渔了,大小姐聪明,肯定能有办法让圖序换药。
程宛渔一听圖序不肯换药就气冲冲的找来了,一进门,她就板着脸:”王爷,您是不想让自己好吗?为什么不换药。”
圖序看到她眼神幽怨的说:“这药换不换又有什么用,总归是没人在意。”
程宛渔从他幽怨的眼神中还看到了几分委屈,程宛渔的心一下就软了,圖序这样从小缺爱的人,肯定是特别缺爱的,自己把他扔在这不管确实不应该,被抛弃过多人心思最敏感了。
她放软了声音说:“怎么会没人关心呢?我就关心啊,王爷只有按时换药,伤好了才能干自己想干的事啊。”
圖序一听这话更加委屈了:“呵,唐大小姐的关心还真特别,原来把人扔在一个院子里不管不问也叫关心,想必我渴死了饿死了你也不会知道的。”
程宛渔自知理亏:“怎么可能,我大哥不是派人来伺候您了吗?您怎么会渴到饿到。”
圖序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胳膊说:“我不喜欢陌生的人靠近,这胳膊也没有力气吃饭,怎么就不会渴到饿到。”
程宛渔愕然的看着眼前就像是受了大委屈的大狗狗一样用着撒娇的语气说话的圖序,不是画风不对啊,圖序不是那种冰冷难以阴郁的性格,这这么转性了,再说了她又不傻,这慌也撒的太明显了,昨天还能翻墙的人,今天拿筷子都困难了?
看到程宛渔有些惊讶的表情,圖序非常的不自在,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接着演:“想必是昨天翻墙伤的更严重了,今天胳膊疼的更厉害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程宛渔有些担心:“是吗?我看看。”
她一摸上圖序的胳膊,圖序就夸张的嘶了一声,程宛渔立马不敢碰了,随后生气的说:“都这样了还不换药。”
圖序惨兮兮的说:“我不习惯外人碰自己。”
程宛渔:“让麻猴给你换啊,他是你的人,你应该不会排斥吧。”
圖序嫌弃的看向麻猴:“他粗手粗脚的哪会换药,把我弄的更伤还差不多。”
麻猴一听才明白圖序刚才是因为是这个原因不让他换药 ,赶紧道歉:“抱歉王爷,属下手中了,以后一定手脚轻点。”
圖序看向他语气就冷了下来:“不必了,你就不是做这种事的人。”
跟着来的笑颜说要帮圖序换药结果被圖序冷冷的注视着愣是没敢上手,没办法程宛渔只能自己动手。
圖序以自己不喜欢被人围观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昨天还死活不脱衣服的圖序今天要不是装胳膊疼就差直接宽衣解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