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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宴之怒极反笑,“你在挑衅我?”
忍不住心里一酸,我不懂他为什么非得找事,我的脸毁了,肚子也饿的饥肠辘辘,此刻我根本没有心情去陪他演戏,更别说赔笑脸认错什么的。
我努力瞪大眼,把盈满眼眶的泪生生逼了回去,“我问了你两次这是什么地方,你都没告诉我,还有!我很饿,我想吃饭!不想喝什么茶水!”
柳宴之深吸几口气,压下了那蠢蠢欲动的拳头,心平气和道,“这是我的宅院,你睡了三天三夜,肠胃弱,现在只能吃你不喜欢的清淡汤粥,这杯里并非茶水,而是护胃的良药,你喝了便可随意进食。”
所以,那个跳梁小丑就是我自己?!
饶是我的脸皮被纱布裹的再厚,也不好意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声嘀咕了一句,“对不起,那个……是我误会你了。”
柳宴之没理我,朝外面朗声道,“胡玄,开饭!”
我抬了一半的屁股迅速落回原位,本来想去窗边看看外面的景色缓解尴尬,看来这个打算暂时无法实现了。
门“吱呀”一声,一位面容绝美的年轻男子端着托盘踏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长长的银发简单束起,一身红衣和那如猫一般璀璨的桃花眼,更是显得他无比妖艳,我这还是第一次见比女人还美的男子。
胡玄就跟没看到我一样,躬身把托盘里的色香味俱佳的食物一一放在案几上,表情毕恭毕敬,“君上,您先凑合用,若不合胃口,属下再命厨娘重做。”
他声音恭敬有加,却是给人一种无比魅惑的感觉。
我不由得呆了,在心里猜测着他的真实身份,柳宴之是蛇,眼前这位是什么呢?我觉得不像是蛇。
胡玄和柳宴之虽都是古风装束,但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柳宴之此刻是穿的是一身白色锦袍,下摆绣着墨色蟒蛇,比他一贯的一身黑袍多了几分亲和力,宽肩窄腰,墨色长发高高束起。
神色有上位者睥睨一切的气势,又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狭长的眼透着淡淡的邪气,时不时有不容小觑的精芒暴射而出。
只能说两人各有千秋,可能是相处的时间长,我觉得柳宴之更合眼缘。
“咳~”
柳宴之轻咳一声,瞬间拉回了我神游天外的魂,他似是很不经意地横了我一眼,我立刻挺直腰杆坐的端端正正,垂眸眼观鼻鼻观心。
我机智的表现似乎让他很满意,放过了对我的眼神威压,冲着胡玄冷声道,“不必来这些虚头巴脑的规矩,这里没外人。”
胡玄用眼角余光瞟了瞟我,疑惑不解地问柳宴之,“她是?”
这眼神给我的感觉不是很爽,我也给了胡玄一个略带嘲讽的白眼。
柳宴之挑了挑眉,搂住我的肩膀,“明月,我媳妇。”
媳……媳妇?
什么鬼?
不容我反驳,他又指着胡玄介绍道,“老狐狸胡玄,是我的朋友。”
狐狸?
也是,长得那么漂亮,果然不是人。
我想从柳宴之怀里逃走,却被搂的更紧,只好任由他搂着,冲胡玄友好一笑,“您好。”
胡玄紧紧盯着我,那双桃花眼愈发幽深,我莫名觉得头晕目眩。
就在我要失去意识时,柳宴之挡到我身前,手指点在我的眉心,一股暖流涌入,我猛地清醒过来,不再去看胡玄的眼睛。
柳宴之一掌拍在了案几上,黑沉着脸,冷寂的眼眸中寒光闪烁,“胡玄,如果你不是我朋友,你现在已经死了,我再说最后一次,她是我的女人,懂了吗?”
胡玄凝神微愣,“你认真的?她明明只是一个凡人。”
别说胡玄这个当事人了,我都被吓得不轻,忙拉开柳宴之欲再次拍案而起的手,这案几上的美食可是我的心头肉,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好在柳宴之再没有发怒,只重重点头,眼神坚定无比。
胡玄痛心疾首,“随便你,老子再也不管你的鸟事了。”
柳宴之没搭理他,只是神色不耐地摆了摆手。
胡玄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我,又惋惜不已地看了眼柳宴之,暗暗摇头。
我怎么有种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柳宴之瞥了眼胡玄,没好气地道,“还不滚,杵在这里当灯泡?”
胡玄冷哼一声,出去时还不忘把门狠狠关上了。
什么情况?
我此时有一肚子疑问。
柳宴之似乎看穿了我的内心,“先憋着,吃完再说。”
说罢径自拿起了竹筷。
切,这蛇就知道摆谱。
当然我只是在心里暗暗腹诽一下,丝毫没有影响我手上的动作。
胡玄端来的是四菜一汤加两碗米饭,在柳宴之夹菜时,我已徒手抓起一只烤的焦香酥脆的大鸡腿啃了起来。
味蕾一下子被征服了,烤鸡腿香气四溢,外焦里嫩,是那种奥尔良的味道,没有一点肉腥味,我几口就解决了一只。
接着我又开始扫荡其他美食,都说胖子吃饭是风卷残云,狼吞虎咽,我作为微胖界的代表,自然也不例外,很快一碗米饭下了肚。
又喝了一碗汤,我才满足的放下碗筷,半眯着眼睛伸出手习惯性地想拿纸巾擦嘴。
不成想没摸到抽纸,反而摸到了一只凉凉的大手,睁开眼睛,我那油乎乎的爪子把柳宴之白皙干净的手背染的黄污一片。
我陡然反应过来,这是柳宴之的地盘,那我刚才丑陋的吃相岂不是全被他尽收眼底?
我正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怎样才能挽回颜面,柳宴之从宽松的袖子里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把我的脏手擦的干干净净,又细致入微地擦拭了我吃的油光满面的唇周。
他的眸子里竟然盛满了宠溺,没有丝毫嫌弃,我愣住了,差点溺死在他眼眸里。
“啧啧啧,矜持点,你这吃相跟后院的老母猪不相上下。”
柳宴之嫌弃的声音拉我上了岸。
呵,果然是我看错了,这死蛇嘴巴还是那么毒。
不过那白手帕我看着倒是有点眼熟,和在床上被我的眼泪鼻涕弄脏的那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