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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奶奶的讲述,二狗既害怕又兴奋,一点困意都没有了,缠着奶奶说道:“奶奶,再讲一个呗,俺还想听!”奶奶拍了一下二狗的屁股说道:“行了,都几点了,你不睡你小舅还要睡呢!”“哎呀奶奶,才几点,再讲一个呗,就一个!小舅,你是不是不困?”闻小龙笑了笑说道:“不困,婶子,你就再讲一个吧,我也爱听。”“行,那奶奶就再给你讲一个,去,给你小舅倒点水。”二狗跳到地上倒好水,依偎在奶奶怀里听起了故事,“那还是生产队的时候……”
在二狗奶奶年轻的时候,都是在生产队集体劳动赚公分的时代,大家每日集体上工,这一天下午,天气阴沉沉的,云层压的很低,可是田里的水稻只栽了一半,队长站在田埂上对着大家喊道:“大家加把劲儿,咱们今天把这些都弄完,俺给你们多加分!”听到多加分,大伙儿的干劲十足,终于在天黑前全都栽完了,大家伙儿带着一身的疲惫就往家里走,由于二狗奶奶所在的农场是个大农场,来这边上工的来自周边各个村落,所以下工时回去的方向都不一样,和二狗奶奶一路的是一共有两个妇女,一个叫桂芳,一个叫招娣,平日里处的关系非常好,所以三个人向来是一起来一起走,那时的路还没有修,都是人们走出来的一条小土路,而且农场与村子之间还隔着一座小山。
眼看着要下雨,三人拿着包袱加快脚步往村里走,可是刚走到半山腰,桂芳哎哟一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二狗奶奶问道:“桂芳,你咋了?”桂芳表情非常痛苦的说道:“大姐,俺……俺肚子疼!”二狗奶奶看了看天说道:“咋,能坚持到家不?”桂芳摇了摇头说道:“大姐,你和招娣等俺一会儿,俺去方便一下!”可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小山坡光秃秃的一片,根本没有遮挡,虽然平日里这条小路人不多,可是万一有人过来撞见,桂芳能羞死,桂芳四下里看了一圈儿,看见不远处有一座坟包,想着去那坟包后面解决,招娣一把拉住了她说道:“桂芳,你胆子大的很,在人坟头方便,你就不怕人家晚上找你?”经过招娣这么一下,桂芳感觉肚子更疼了,挣脱她的手边跑边说:“好你个招娣,你等俺方便完的,看俺不打死你!”桂芳蹲在坟包后面就开始宣泄起来。
二狗奶奶和招娣守在小路上边聊天边看着路上以防来人,过了一会儿,桂芳一脸畅快的从坟包后面走了出来,悄悄走到招娣身后喊了一嗓子,吓得招娣原地跳了起来,二狗奶奶说道:“行了,别闹了,赶紧走吧,一会儿该挨浇了!”三人边走边唠嗑,桂芳说道:“哎大姐,刚才我看那坟谁的啊,挺新的啊,埋谁了?”“你不知道?就是隔壁村的那老光棍儿刘三炮啊!前些日子不知道咋了突然就死了。”“是他的啊,那老东西可不是个东西,名声可臭了,东家西家的串,就喜欢调戏人家的媳妇,死了活该!”招娣眼珠一转说道:“这深更半夜的,你还骂人家,又在人家坟头上方便,晚上人家找你去!”一阵风刮过,加上招娣的话,三人感觉身上一冷,胳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二狗奶奶骂道:“大晚上的怪瘆人的,赶紧走吧,一会儿挨浇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的二狗奶奶像往常一样在村口等着招娣和桂芳,招娣很快来到村口,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桂芳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看着桂芳苍白的脸,二狗奶奶关心道:“桂芳,你这是咋了?生病了?咋这个脸色儿呢?”桂芳看了看二狗奶奶,欲言又止,表示没事,三人就一起去上工,路过刘三炮的坟地时,二狗奶奶注意到桂芳的表情变得有些惊恐,脚步也快了不少,干活的时候桂芳也心不在焉,差点一头栽倒在水田里,但无论别人怎么问桂芳就是不说,晚上下了工也是匆匆过客就回去了。
又是一天,二狗奶奶发现桂芳的神情更加疲惫不堪,好像熬了五六个晚上没睡觉,叫她时反应也有些迟钝,中午休息时在二狗奶奶的追问下,桂芳说出了实情,原来那天晚上回家后,桂芳感觉很累就早早的上炕睡觉了,可是睡到了后半夜,一个大雷把桂芳吓醒了,醒后桂芳就想打开灯睡觉,可是发现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睛也有些模糊,于是桂芳使劲揉了揉眼睛想起来,等到眼睛大致能看见时,桂芳发现自己的被子上趴着一个男人,那人正一脸淫笑的看着她,桂芳吓得妈呀一声,却发现身子动不了,那人阴森森的说道:“你弄脏了俺家,你得赔俺!”桂芳瞪大了眼睛呜呜的直摇头,那男人用手在她嘴边一滑,桂芳终于能出声了,想喊却发现喊不了,带着哭腔说道:“你谁啊,俺不认识你,赶紧滚出去!”可是任由桂芳怎么喊,那人就是不动,直到一声鸡叫,桂芳腾的从炕上起来,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只不过梦境是那么的真实,桂芳马上想到了刘三炮的坟,以为自己昨天晚上念叨多了所以做噩梦了,也就没在意,可是第二天晚上那人又来了,这次说不用桂芳赔房子了,要让桂芳给他当媳妇儿,还说这两天来接她,桂芳这才意识到不是做梦,二狗奶奶看她面容如此憔悴也是心疼,对她说道:“桂芳啊,明天歇一天,不行去五爷家让他给破破?”“大姐,那你明天陪俺一起去吧!”二狗奶奶点点头,这次三人绕了一段路回的家。
第三天,桂芳的脸色更是吓人,白的就像纸扎人一样,来到五爷家里,五爷被她的外貌吓了一跳,连忙掐指一算,告诉桂芳道:“天不亡你啊,你要是再晚几天来,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桂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五爷连忙扶起她说道:“没事,你有错在先,买些纸钱贡品,在给他的坟填一些土,俺给你两道符,一张贴门口一张贴床头,过了七天就没事了,桂芳千恩万谢的回家了,按照五爷所教的,果然当天晚上睡了一个安稳觉,虽然没有在做噩梦,可是门和窗户当天晚上咚咚的直响,第二天早上桂芳发现门口的符纸有烧焦的痕迹,过了七天后,果然没有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人有好坏,鬼也一样,所以啊,还是多行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