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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议员突然大笑，蹒跚着扑过去抓住了袁警察的衣领，一把拖起了他。
“你现在是警察！这是你父亲最引以为豪的！！”
“你不应该为了跟我，而在这同归于尽。你的父亲一直以来是非常优秀的教官，这一点我一直都是记在心里。”
袁警察嘴巴大大的张开着，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片刻之后，才咬紧了牙关。要知道剧烈燃烧的火焰染红了附近的区域，浓烈的黑烟更是呛人。
“你的父亲，跟我们说，自己成为教练这些年来不止一次想过会被仇人报复而死，但他没有做好准备，因为还有你这个儿子。再随后一次，也就是我们一起去喝酒庆祝大家成功毕业。”
“其实大家都没有拿到驾照的原因不是因为你父亲。而是因为当年最后一考过关的只有认真听你父亲教导的那位"第六死者"。大家都忘记了复习。”
司议员宅邸外面已经围拢了不少人。
“袁警察！！！”
他们看到了正倚在旁边喘息的袁警察，再也没有其他人。
救护车和消防车几乎是同时到达，医护人员直接把袁警察抬到了救护车上面。
“等你恢复，我们再来谈谈十年前的故事吧。”袁警察路过时候，那边的警员叹了口气，说出了这句话。
现场的消防员很快把火熄灭，现场找到司议员的尸体，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生物。
沈雾真望着冒着青烟的宅邸，嘴角动了动，却没有发表更多的观后感，在惨案之后泛泛而谈其过程的"生者"是不值得歌颂的。
第二天一早，他们去医院探望，当然，也是为了辞别，沈雾真今天情况很特殊的捧着一束花。
穆涟站在他身旁，大致解释了一下。
“触景生情？”袁警察困惑，自己这些事情能让这位少年这么伤心吗？
“我也不是很懂。”穆涟无奈笑了笑，瞟了眼站在窗边发呆的沈雾真，“既然受了伤，就好好养着吧。”
之后分道扬镳，沈雾真心情也是不怎么好，大家问了也是不答。
火车上，沈雾真朝车窗外看去，东方的朝阳似乎正在冉冉升起但是远方的乌云却已然压了过来，没有一丝怜悯，今天肯定不是好天气了。
他微微叹息，轻轻地张开眼睛，里面一片空洞冷漠冰冷。
“穆涟。”
“嗯？先生怎么了？”
“你觉得袁警察是坏人吗？”
其实穆涟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这个答案让他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也许说出来会更好，但当下应该听听沈先生的意见。
“沈先生怎么想呢？”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呢。”沈雾真伸了个懒腰抬头盯着火车上的可动广告牌，那些花里胡哨的广告词都印入绿色之中，“不知道呢。”
“不愧是沈先生呢。”穆涟这样回应，那他自己大概也是不知道吧，毕竟，他不是参与者。
沈雾真闭上眼睛。
“这两天在外面，希望一市能消停一点。”
“诶？所以，这突然出门是避风了。”
“是啊，但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此刻，某家医院的地下室中，茉莉独自一人坐在办公椅上，神色憔悴。她刚刚从外面得知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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