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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假的。”初瑶看了看张卜文，摊手道。
……
“夫人，你这身体怕是比张公子还康健，何必装病？”初瑶从凳子上起身，拂了拂自己的衣裙。
“定是你医术不精。”这位夫人还想辩解。
不过她的声音确实底气不足，毕竟张誉并未真死，他们也不会真伤心。
“想是我阿娘多年的偏头痛犯了，我去抓些药就好。”张卜文仍旧坚持这个理由。
张夫人闻言，立刻配合起来，又开始手扶额头，一脸痛苦的神色。
南栀当真是要被这母子逗笑了。
“你们别装了，我们早就发现张县令没死了。”洛川也实在看不下去这一唱一和的二人，直言道。
母子二人肉眼可见地安静下来，脸色苍白。
他们是如何发现的？张夫人暗暗握紧了手掌。
“你们什么意思？我们岂会用我阿父的生死来开玩笑？”张卜文还想说些什么。
屋子外响起门被推开的声音，这个声音正是来自书房。
张卜文看了看几人，便快步向门口走去。
他一出门，便看到书房门大开，里面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
“你们！”张卜文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几人。
南栀摊手：“张公子不配合，便也只得出此下策。”
“你们不怕我报官抓你们吗？”张卜文也有些气糊涂了。
“报谁？梁刺史还是当今圣人？”贺千帆淡定回道。
“我……”张卜文有些说不出话。
是啊，他们能像谁报，梁刺史若发现被他们戏弄，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他们怕是更难过。
而圣人，这几位不就是圣人派来的吗？
张卜文有些心如死灰，不安地看向书房。
没过多久，书房内安静下来，一名死士从屋内走出。
那名死士先是向几人行了一礼，然后才说道：“屋内并未发现有人，但是我们发现了密室。不过进入密室需要钥匙。”
张卜文腿更软了，真的是被发现了。
他死死盯着死士，后者却是无动于衷。
此时忽然起了风，张卜文才感受到后背丝丝凉意传来，他身上早已经冒冷汗。
“张公子还是不愿承认？”裴温舟看着他。
“那……”
“等等，我有钥匙。”张卜文有气无力地说道。
张夫人震惊地看向他：“文儿……”
“阿娘，我们瞒不了了。”他并未转头，只是他却无比确定，这几个人今日不是来诈他话的。
他们是真正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张卜文有些认命地转身，从张夫人房间里的花瓶处拿出钥匙。
木柜门被打开，传来木头摩擦的声音，些许刺耳。
密室不大，此刻张县令坐在桌前，显然是做好了被审问的准备。
“真的是在这里。”洛川虽然知道这人还活着，此刻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惊讶。
“张县令，久等了。”南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