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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亮说他本来要送到哪儿？”赵林昊突然吼出来的声音把洪会吓了一跳。
“额，7号楼，4,402”洪会被他吼得都有点怀疑自己有没有弄错了，“402怎么了？”
“。。。今天的碎尸案就是402发生的，陈元亮在那天去了402？”赵林昊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试图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走调。
“7号楼？402室？”洪会也被赵林昊的话震惊到了，“对，对，王秦！”
洪会的调子也高了起来，“今天审问的时候，陈元亮是说他上个周送快递是送到7号楼，402室的对吧！”
“嗯？对呀，我正准备查查那户业主呢，然后联系一下这位业主对一下时间。”王秦有些莫名其妙，“时间有点紧，陈元亮待在局里一旦超过24个小时，咱们没有其他证据就得放人了，所以我想着赶紧找出来联系一下，确认一下陈元亮是不是真的送快递，还是另有企图”。
赵林昊和洪会走到了他的工位前，发现他正通过内网锁定了402室的住户，今天被张庆之从阳台翻出来的女人面部的照片赫然出现在了洪会和赵林昊的眼前。
“老赵，是这个人吗？”洪会指着王秦的电脑上的照片转头问赵林昊。
“对，就是她。”
“啊？”王秦被两人弄得一头雾水，看看赵林昊又看看洪会，没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你们认识她吗？那太好了，刚刚我给打了两个电话了，都没人接，你们谁能。。。。。。”
“不用打电话了，”赵林昊朝着王秦招招手，“来，我带你去见她。”
“啊？在咱们局里吗？”王秦一脸迷茫的跟着赵林昊和洪会往办公室外面走，一边走一边问：“是同事吗？隔壁大队的？不对吧，隔壁大队我也经常去，扫黄的完全没几个女生呀？缉毒虽然有，但也不多啊，我都认识，交警吗？”
王秦絮叨着跟着赵林昊和洪会走到了袁芳的法医检验室，这时，王秦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声，心想完了，不会吧！
一分钟后
王秦看到了那颗人头，表情一片空白。
“哎呀，怎么？跟我一起加班呀？”袁芳和张庆之正在从一个个的物证袋里掏出尸块，隔壁借来的4人搬完东西就跑了，死活不肯留下来看着这堆尸块，“今天你们良心发现了。”
赵林昊一指那女人的脑袋，对着王琴说：“诺，你想联系的这位现在正在这呢，有什么话问吧！”
“额~完了！”王秦什么话都没有了。
“赵队，咱们最近是不是衰的有点太过了，每次都是好不容易查到点什么，然后就断了。”刚刚回到市局的隋杨听完了赵林昊那边和洪会那边的工作结果后，感叹近期真是干啥啥不顺，查啥啥不剩。
“行了，你们呢？查到了什么？”
赵林昊见他们都回来了，就每组叫了个代表去汇报一下自己的工作，剩下的帮袁芳加班了。
“要来了那个外卖员进出过的几个小区的监控，然后我们还走访了之前下单由他送货的几个客户，不过，所有客户都说那人面部有口罩和墨镜遮挡，看不清脸，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有些奇怪，我们走访了这么多客户，他们对于这个外卖员的体型描述并不一致，”隋杨拿出了自己的小本子，“我们第一个问的是开发区尚水小区12号楼3-2号的业主，根据他的形容，这个外卖员身高在1米8左右，体型肥胖，目测大概得有200斤，而开发区和朗江区边界的x科·金瑞华府4号楼902室的业主对他的形容则是看起来1米75左右，清瘦，朗江区悦然庭21-4的业主对她的形容则是1米7左右，是个女的，剪得齐肩发，微胖。”
“不是，等会儿”赵林昊打断了他，“怎么回事，怎么还能连性别都换了呢？”
“额，这个悦然庭的业主说她平时很少点外卖，所以不可能记错，我们当时听完也跟她说是不是记错了，但是那个业主说她不可能记错，近两个月她就点了一次外卖，是个女的送上来的。。。。。。”
“等等，这个业主看到了脸吗？”赵林昊再次打断。
“没有，也是带着口罩，她仅仅根据头发和体态认定送货的是个女的。”隋杨继续说：“两人交接货品的时候并没有讲话。”
“嗯，”赵林昊低头记着什么，头也不抬的说：“继续”
“除了这3个平时点外卖较少，能一说时间就想起来外卖员外，还有2个经常点外卖，记不太清特征的，回想了好一阵儿才勉强说了些特征，但是对这个外卖员的印象在性别上有差别，一个认为是男性，一个认为是女性，双方均没有交流，”隋杨顿了顿，再次说道：“，还有一个人她让外卖员把外卖放到门口，没开门就让他走了，等到外卖员走远了，她才开门拿的外卖，所以完全没注意到那个外卖员的任何特征。”
“唉！还有吗？”赵林昊叹了口气，他突然觉得人生苦短了。
“没了，我们把最近这位业主小区的监控调了回来，希望能有用，剩下的时间都太久远了，监控已经覆盖没了。”
“好，这样吧，我们尽快帮袁芳搞完他办公室的东西，剩下的明天上班开会的时候在安排，洪会，打印一张402室死者的照片，让陈元亮认一下，看看那天签收快递的是不是她。”
“好。”
“好了，走吧，看看袁芳什么情况。”
到了袁芳那里，看着一群人罚站似的站在门口那边的墙边上，袁芳一个人拿着那个女人的人头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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