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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祖叹着气,“按照你们所说的,矿洞里对那些女人割鼻割眼,虐待。最后那个意思,矿工等人也是这个李凤英算计好了矿难时间,故意放进来的,那她付出的可不只是人的痛苦,还有数条人命。
可见这个李凤英要分散的诅咒有多大,从而推断出她要达到的目的到底是多大的事,才使用了二重咒。”
“二重咒?什么意思?”
余之野问道。
“按你说的,她在地矿里弄了‘财权名貌’,是这个女人联合矿老板做的生意,全国各地想要求财运美貌的人慕名而来,那些被虐待的女人就是帮这些求财之人分散报应的,李凤英从中获利。可最后李凤英将那地方毁了,胡老三说她还有更大的目的,这种情况我不得不怀疑,她做财权名貌这事本身,就是为了她的目的积攒的邪气。”
“邪气。”
“对。足够的怨气也是施法的一种。但怎么解释呢,很多邪术师以为,只要自己把代价,等价的分散出去,便不会被反噬。但,实际上不可能施咒当事人一点事都没有。”
余之野皱眉,“您的意思是?”
“我师父在建国前,甚至民国时就跟随我师祖,接手过各种匪夷所思的案子,他一生总结下来,认为,人只要做了逆天的事,就算再怎么用等价的条件去交换自身的反噬,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你想想,你杀一个人,就要用一条命抵消,你把这条人命从自己身上转到了他人身上,本身转嫁这个过程还是逆的一种表现,也会结成反噬到身上,甚至比之前的代价更高。”
“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江湖上这些年追随逆的人还不死心,而且显然他们是得到了好处,自身没事才继续做的。”
余之野非常不解。
“非也非也,阿野,你觉得一个人的最大报应仅仅是死吗?”师叔祖摇头,“不,死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报应,如果你做的事超出了死为代价的程度,就会报复你比死更难受的结果。
很多施邪术者转移了反噬后没死,他就以为自己躲过了。实际上,有更深的诅咒已经应验在他的身上。将来生不如死,甚至求死不能。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余之野心跳极快。
窗外的晚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庞蔓竟看到了师叔祖眼中闪过一丝晶莹,听着他淡淡的,“真正报应,在脱离人命偿还的束缚后,就会根据你自身,产生不同的反噬。它会带走你最在意的人,在意的事,夺走你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最珍贵珍惜的。让你今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
那个时候,施邪术的人才会明白,当初的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而那时他想以命抵命已经来不急了,反噬会在他身上折磨他后半生,甚至跟随到轮回,生生世世。
人这一辈子,正与邪的差别就在一念之间,执念肆虐生长之时,便是堕魔的开始。”
师叔祖的话震撼着二人。
半晌余之野继续问道,“那师叔祖,你的意思,这个李凤英就是邪术法师对吧,可她属于哪个分支,能不能推测出她这一派邪术到底目的是什么。我记得,邪术也分很多教派,追寻的理想都不一样。
但法术相近,所以,她这种二重咒分级分散,并且用这么多人命抵消,究竟为的是什么?这个李凤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现在怀疑我母亲当年的地窖藏尸案,和这个很类似,就发生在涂山矿难这个案子三年后。
但我不确定是否和邪术有关,只是觉得方式类似。所以,我想要查到李凤英的目的,以此类推是否和我母亲的案子相关联。”
“你的猜测很有道理,邪术确实很多分支,但并不是每个分支的目的相同,你要知道,人之所以信邪术,是心中有执念。可每个人的生活环境成长经历不同,追寻的执念也不同。
就像有人求财有人求权一样,执念不同,目的不同。
所以不能根据李凤英是哪个分支,来判断她的目的是什么。只有查到她本人的经历,才能推理出她的执念是什么,这是其一。
其二,你有一点说对了,就是方式,如果邪术的方式相似,说明是师承一脉。
我隐约记得我师父提过,他年轻时遇到过,以虐待至阴至纯八字女人分散反噬的一支逆族。这一派人信奉的是凤凰,认为涅槃重生是最高境界,说白了就是在无尽的苦行和痛苦中,找寻生机。”
“这是什么方式?”
庞蔓觉得太毁三观了。
“但我师父所遇到的,是虐自身,寻求生机。其实他们用现在阿野学的心理学总结,是有自虐倾向。但转嫁到他人身上的虐待。”
师叔祖犹豫的停顿了一下。
余之野焦急的,通过师叔祖口中的犹豫判断他是知道些什么的,“如何?”
“但咱们师门确实有人接触过搞邪术的女人,就是那一派信奉凤凰的逆族分支,就是这个虐待的方式,但还是有所不同的,我也不知道和你们想要查的是否有关。”
余之野惊讶地,“是谁?能说吗?”
他明白师叔祖所说的这个人,应该是他认识的,并且就在师门里活着的,如果是已经不在了的,师叔祖没必要吞吞吐吐,但这属于个人隐私了。
“不能说吗?”
师叔叹着气,“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人都犯过错,咱们师门那人,年少被一女子迷住,以为找到真爱。实际上那女子是诓骗他,为了从玄门人手里拿到咱们修习的法术,听说是研究出来一个正邪双轮执法,求得也不过是自己真正的重病爱人可以活下去。
那个被骗了的同门,不仅感情受重创,还差点丢掉性命差点落下了终身残疾,那女子暴露后跑了。最后还是玄门中联合几个大师父,将其抓获。不过那女子刚烈,和病重爱人走投无路,自尽了。
她倒是死了一了百了,但这个玄门中人一辈子悔不当初,他在知道真相的一刻,也动了邪念,恨和执念让他犯了错,后来被反噬,一辈子,都在后悔中。”
庞蔓其实很想问那个人到底是谁,她看着窗外院子里的几个人,是其中一个吗?也不一定,余之野说他还有师叔和师弟在国外。
庞蔓这边发散思维,余之野却表情凝重,“师叔祖你说,那个女人用的也是虐人的法子?”
“没错,那女人叫凤宁,说是武夷山下小村子里的,但后来派人去查根本没这个人,从她手指甲的裂纹判断,应该是西北人,她丈夫得的是一种怪病,每逢十五就浑身开裂痛苦不堪。
唯有她施法用至阴至纯八字的女人血才能缓解,但治标不治本,凤宁想用玄门人的血和她的邪术融合,主要是借玄门之人的血,来治病。
她的那套理论后来我研究了很久也没研究透,但大概意思是,她丈夫之所以变成那个样子,也是反噬所致,她就想用正道的东西,震慑丈夫体内的反噬。
至于她丈夫如何得到的反噬,她死前提过一嘴,应该是为了救她,她原本是残疾。
她好了,但她丈夫却变成怪物,所以这女人想用同样的方式救她丈夫。”
“那女人还有别的亲人吗,或者说你们当时查她还有什么同伙之类的吗?还有这个凤宁有没有可能和李凤英有什么关系?”
师叔祖摇头,“我们就怕有漏网之鱼,为祸人间,所以在他们死后,彻底把凤宁和她丈夫都查了一遍。她不是某个组织里的,她会邪术是因为她丈夫,他俩自小青梅竹马,丈夫家早年有人是逆族,但在动荡年代被迫害致死了,亲人也都没了。
他俩本就是邪术半吊子,不然也不会弄成这样。”师叔祖回想着,“她不可能是李凤英,因为凤宁当年是我看着烧死的,年龄也对不上啊,当年凤宁就有四十了,并不年轻。而且那件事过去三十多年了。”
“那她在江湖上没有任何可能接触过的,这个邪术派别的其他人吗?”
师叔祖摇头,“没查到任何其他同伙。但有一点点别的线索。那女人好像生下过一个儿子。至于那个孩子是否存在,在哪,是否活着,还是当初就死了,都不得而知。我们后来也寻找过,都没有这个孩子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