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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虽然狐疑这个怪楼是干啥的,人家不说,我也没法追着问,带着疑问上主楼二楼看房间。
别说,真干净,窗明几净,单罩雪白,大家都满意,住下了。
半夜,月黑风高,我被一阵阵的怪声惊醒,怪声就在房间的天花板里,‘吱吱嘎嘎’的连绵不绝,好像什么东西在用指甲挠楼板,其中还隐隐掺杂了女人的‘嘤嘤’哭泣,听不太清,仿佛喉咙里被塞了棉花。
我激灵打了个冷战,翻身坐起,侧耳细听,果然,女人啼哭之声嘤嘤不绝,缥缥缈缈,如影随形,如附骨之蛆一样,钻进我的耳朵。
我瞄了一眼对床的肖大可,好家伙,鼾声如雷,就比死人多口气。
在他此起彼伏的鼾声中,再夹杂着抓挠楼板的怪声,还有隐约女人的‘嘤嘤’哭泣,我浑身一凉,瞬间,米粒大的鸡皮疙瘩就暴起来了。
刚想伸手拍醒肖大可,‘邦邦’两声敲门声传来,这给我吓得,心跳差点停喽。
门上没有猫眼,不知道来的是人是鬼,我蹑手蹑脚的下床,一点点的向门边靠近。
还没等到门前,门外传来了压低嗓音的呼唤:
“唐哥,开下门,我是国瑞!”
一听是国瑞,心里一松,拔栓落锁,打开了房门,门外黑影一闪,进入屋中。
我马上开了灯,定睛一看,黑影果然是国瑞。
我对国瑞做了个息声的动作,伸手拍了拍还在熟睡的肖大可。
拍了足有七八四十九下,他才转醒,惺惺着眼睛,很不高兴,一脸的大赖纹。
我没多言,用手指了指楼顶,又指了指耳朵。
他也反应了过来,三个人安静下来,都支着耳朵细听。
果然,声音清晰了很多,来源应该在三楼地板,‘咯咯吱吱’的抓挠声,‘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嘤嘤’的哭泣声,‘哕哕哕’的呕吐声,时不时的还夹杂着‘吧嗒吧嗒’敲梆子的声音。
这些声音都不大,却异常的尖细,可能是隔着楼板的原因,这些怪声听起来缥缥缈渺,隐隐约约,空灵魔幻,让人感觉好似不在人间一般,鬼气森森…
国瑞压着嗓子说:
“唐哥,肖哥,龙哥让我来的,我们屋也这样,龙哥把刀都掏出来了,是鬼也给它捅喽!让我提醒一下你俩,别着了道!”
我突然又想起桑吉大喇嘛的话,说我们此行凶险,避无可避,看来果然应验在这了。
我看了一下表,凌晨三点。大可的父亲托梦给我也是在凌晨三点,看来凌晨三点是鬼魂的活跃期。
怪声没有停止的苗头,反而越来越甚,偶尔还夹杂着几声‘桀桀怪笑’,瘆人的很。
最近这一片不太平,让‘活死人’闹的人心慌慌,冤魂孤鬼难免猖獗,此楼又远离人居,四周荒野,谁知当初是不是建在了乱葬岗上,得罪了野坟荒冢的主家,半夜来闹。
老两口说什么远离镇上,没客人,又说不让上三楼,原来这些都是扯淡,根本原因是三楼闹鬼。
我让国瑞把大家都叫醒,都来我的房间聚了。
大家聚齐,王龙让国瑞和小徐下一楼去,先把老两口拎上来拷问。
两个人下楼去,不一会,楼下传来‘哐哐哐’的砸门声,仿佛要把门砸烂了一样!大半夜的,听得人心惊。
就在国瑞和小徐在一楼疯狂砸门的同时,三楼的怪声突然变大,隐有‘桀桀鬼叫’之声,铁器刮沙的‘嘎嘎’之声,‘哕哕哕’干呕之声大作。女鬼唱戏的‘嘤嘤靡靡’之音也变得尖厉刺耳,简直一片乌烟瘴气,鬼哭狼嚎!
不一会,楼下的‘哐哐’之声断绝,又传来急促的‘嘭嘭’声,连绵不断。片刻,‘吱呀’一声一过,廊道里‘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杂乱,由远及近。
原来是小徐和国瑞神情紧张,慌慌的跑了回来,国瑞大口喘着说:
“他妈的老杂种,没人!”
王龙脾气最火爆,受不了这种神神叨叼,似有似无的东西,用他的话说,要么上天,要么落地,别他妈的悬着,悬着心里堵的慌。
肖大可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没事还想整点事呢,何况是事自己找上了门。
他俩一个拿刀,一个提了一把喷子,捋胳膊挽袖子,就要上楼干它娘的!是人是鬼,扒了皮先晾着。
我被他俩的情绪感染,‘彪不叽’的劲也上了头,从床底扯出削了尖子的钢管,拎在手上,肾上腺素飚升,拱得我一鼓一鼓的,间歇性膨胀,拍着小徐的肩膀说:
“怕鸡毛?!要它娘的是个女鬼,哥给你扯下来做大保健!”
小徐听我说他怕,不乐意了,一脸的委屈,也非要上去。
刚才还人心慌慌,这才一会工夫,变成了群情激愤了,人这东西,变得真快。
最终决定,王龙拿刀打头阵,肖总跟上,我拎着钢管行三,国瑞提着仅有的喷子垫后,四人上楼,其它人留守。
来到三楼,王龙推开入口廊门,四人鱼贯而入,我回头观察,正好看见怪楼仅有的那个门口,黑洞洞的对着我们,心里又升起不舒服的感觉。
三楼是个大筒子屋,放眼望,没设置任何墙垣隔挡,一眼就能看到底。
此时的怪声果然又放大了不少,各种惊悚的魂嗥鬼叫直灌入耳。可是整个房间都尽收眼底,这就是个空屋!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却有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萦绕,而且天花板上装着的十几盏大吊灯,竟然全开着,灯火通明。
一个空房间,却灯火通明,仅这一点就十分反常,何况还有无故的魂嗥鬼叫,男嗽女唱,让人不寒而栗。
四人强压心中不安,仔细辨听。怪声笼罩着整个房间,根本分不来源,仿佛角角落落,墙面棚顶,任何地方都有怪声发出。
突然,肖大可大喊了一声:
“滚出来!都给我滚出来!再不滚出来,爷爷我拆了你的王八窝!”
王龙也有点顶不住了,吼叫着给自己壮胆:
“我c你奶奶的!有种出来让你爷爷我看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拧下你的脑袋当夜壶!骂了隔壁!”
我心里也慌的一批,但知道越是这种情况,越不能失去冷静,看不见的敌人往往更可怕,也许它就藏在暗处等侍机会,等着我们一个个的发疯,再一个一个的吞噬。
可突破口到底在哪?根本找不到突破口!没有突破口,任谁在这种诡异情形的压抑下,也会由恐而怒,由怒而狂!
果然,最暴的王龙先爆了!疯了一样的夺过国瑞手里的喷子,就扣了扳机。
封闭的空间里,突然‘咣’的这一声,震耳欲聋!瞬间,打碎的吊灯碎片残渣纷飞乱溅。
蓦的,在我的眼中,时间流逝仿佛瞬间变慢,我清晰的看见,一片玻璃残片盘旋飞舞,切开了一缕淡灰色的烟雾。
这缕烟雾黏着有质,竟然附着在了飞旋的残片上,随着残片的飞速旋转,被甩出了形状像喇叭花一样的烟幕!
这是什么,这绝不是王龙散弹枪的烟,我从没见过这么黏稠的烟雾。
如果这不是烟雾,那,这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