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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鸟鸣声已经不多了，深秋之时好像街道两旁的行人和车辆都比以往稀疏。都说多事之秋，秋天是悲伤的季节，不过也就是人们在度过了大半年的时光后，给自己的压抑挂名一个仪式感的标题。
阳光洒进病房，很早就有护士来给徐馥春换药，打点滴。一顿操作后徐馥春也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一旁的张美凤睡眼惺忪，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样子。护士嘱咐了几句也就关上了门。不多久，刚准备继续合眼的张美凤又听到了敲门声，她以为又是护士要来干什么，看着打开的门发现是两个穿着笔挺警服的警察，张美凤的眼神瞬间不怀好意起来。
这两名警员长得非常年轻帅气，张美凤看清脸以后，眼神里的敌意似乎少了些，两名警员笑脸相迎：
年轻警察a：您好，张女士，我叫顾长生，是刑侦支队陈队长的部下，我们是来给徐小姐送东西的，她昨天晕倒在审讯室，我们一帮大老爷们手忙脚乱的也没有那么细心，今天一早，我们就把徐小姐的包包送过来了。麻烦您收好。
顾长生笑的很好看，不过张美凤也没有太出戏，依旧还是板着一副脸说：
张美凤：哦~那辛苦两位小哥了，我女儿命苦哟，摊上个这样的男人不说，如今还把自己病倒了，哎
此时另一名警察也开口道：
年轻警员b：张女士您好，您陪了一夜想必也辛苦了，我还顺便帮您带了一份早餐，想必您母女两个在病房也有诸多不便，有什么需要您可以吩咐我们，您可以先把早饭吃了。对了，我叫莫文琦，您叫我小琦就行。
顾长生长得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南方小伙，个子没那么高，而这个莫文琦则像西北汉子，皮肤稍黑，粗胳膊粗腿的。张美凤听到他们的话约莫也能猜到他们是来干嘛的。
张美凤心想：怎么警察局也用这种伎俩，老娘这把年纪了什么货色没见过，估计也是来探口风的。
张美凤伸了一下懒腰，慢慢的扶着腿站起来。
张美凤：两位小哥这么早来，又这么殷勤怕不止是来送早餐的吧。
顾长生抿了抿嘴巴，用胳膊肘怼了一下莫文琦，心里想着反正傻子也能看出来他们是来干嘛的，就准备开门见山，但也依旧很礼貌客气的说道：
顾长生：您别多心，我们也是上班早，所以打个卡就立马过来了，您是长辈咱们多照顾也是应该的。不过您也知道，前天发生了那么大一件案子，咱们过来寻常问问也属正常的，相信您一定能体谅的。这徐小姐还没醒吗？
莫文琦虽然被顾长生怼了一下，但是看到他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接，索性就抬起嘴角微笑了起来。
张美凤就看着这两个帅哥在她面前演，一把接过莫文琦手里的早饭，自顾自吃了起来。
张美凤：这不是看得见吗，还没醒呢。
莫文琦的性子好像比较直，看到张美凤这姿态也没了主意，又看向顾长生。
顾长生：阿姨，不着急，您先慢慢吃，咱哥俩上午也没啥事，也就陪您在这坐坐，中午的话顺便帮您买个饭啥的。
躺在床上的徐馥春其实早就醒了，准确的说她就没有真正陷入过昏迷，紧闭双眼的徐馥春还真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两个小警察，可她不能这么做。张美凤还在自顾自吃着，眼睛时不时瞟一眼两个帅哥警察，突然慢悠悠的说道：
张美凤：行了，先坐吧，想问什么？
顾长生看见台阶立马就下，拉起身旁的小板凳和莫文琦一人一个，与张美凤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莫文琦也快速的拿出笔记本，他以为张美凤马上就要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线索了，眼睛看着她都有了光。张美凤噗嗤一笑。
张美凤：瞧你们那雏样，刚从警察学校毕业吧？张美凤嘴里还嚼着包子，没好笑的继续说着。顾长生他们也是被看穿了一样，眼睛里都是一些稚嫩神情。
张美凤：我可跟你们说，最开始我就不同意我家春和那个周国勇在一起，那个败类不知道从哪个乡下地方跑城里来，混了几年混了个销售经理，就开始各种显摆，不是出轨就是装阔气，刚开始我还觉得他老实淳朴，呸~男人都一个样。
张美凤顺势看了一眼两人，像是在讥讽这这两个小年轻以后也会跟周国勇一样，不受她待见。莫文琦是个直性子，这番话还是听懂了，连忙准备反驳，但是被顾长生拉着，叫他继续认真记录。
顾长生：阿姨，您可不能把天下男人都一棍子打死吧？我看人可准了，徐小姐以后肯定会找个疼她爱她的，感情这事经历点挫折不就是为了以后打基础嘛。
顾长生不知道哪里学来这么老套的客气话，看的张美凤一脸无语，但还是继续说道：
张美凤：周国勇那些破事你们自己去查去，说出来都脏了我的嘴，而且都闹得沸沸扬扬的，还有个小三找上我女儿的门了呢！要不是我出面，周国勇又低头认错，我女儿性子软又护着，我怎么可能还让他两在一起。近些年稍微收敛了些，可这就是歪嘴婆娘中了风，话不直溜。
顾长生很认真的听着，莫文琦好像听不懂张美凤的这些地方俗话，挠着头不知道怎么写。
张美凤：我跟你们说啊，这周国勇肯定自己没攒够钱，不然还会搭理我女儿？平时那么大手大脚又在外面养小三，哪有钱存？我家老伴死的早，留下来几套老房子，我就一直觉得周国勇就是惦记着，等着拆迁呢！
接下来也就是张美凤不断的讽刺着周国勇，两人听着反反复复的几套俗话都快听困了。等快到中午的时候，顾长生借口出去买饭，拉走了莫文琦。莫文琦一出门，感觉病房外的空气如此清新，他感觉脑袋都要被张美凤说炸了。
莫文琦：这个老太太来来回回那么几件事，把周国勇贬的一文不值，早干嘛去了，早就分了不就好了，还轮的到我们今天听她说一堆废话。
顾长生感觉莫文琦脑容量都不够了，自己也是听得满脸疲倦，还安慰这莫文琦到：
顾长生：好歹咱们也算完成了任务，没有一开始就被张美凤赶出来。今天虽然听了一堆废话，不过也搜集了到了几条线索。咱们等其他同事调查下周国勇那边的信息再来对比，首先是看周国勇是不是真的只是惦记徐馥春家的房子，其次就是关于周国勇在外面找小三的事情，这个张美凤是一点别的也不吐口，看看能从那些小三嘴里能听到什么有用的，或者跟徐馥春有关的。
病房内，张美凤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水，从门口看了看走远的两个警察，又开始揉捏起自己的关节，好像经历了一场什么大战似的。张美凤自顾自的说道：
张美凤：这小年轻也有小年轻的不好，看到我说废话也不知道变通，干看着我让我捏着几个事反反复复的说。他们再不走我都没东西骂了。
病床上的徐馥春微微勾起嘴角，用只能张美凤听到的声音说了句：
徐馥春：辛苦了~
张美凤看着女儿又是一脸温柔。
张美凤：别的不说，刚才他们在这也不好看他们送来的东西。
张美凤打开了早上顾长生送来的徐馥春的包，翻找着，看到所有东西都完好无损，就都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