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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向梅本来看着陈志来了自己能见到儿子,还能主持个公道的,但是看陈志是准备把他们拉走,又开始在医院门口撒泼着,哭爹喊娘的。同时一辆警车停在医院门口,张美凤拎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下了车,看到陈志他们,连忙向他们走来。陈志知道完了。
张美凤和郭向梅一见面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开打。都说这女人打架老虎都不敢拦,两人嘴里还不断问候着双方父母。陈志本来昨晚就没睡好,一早上闹这么一出他感觉自己都要猝死了。
别说陈志,周围看戏的,加上警察拉架,还有蜂拥而至的记者和手足无措的医护人员,这个场面神仙来了都得挨两下。最终在一阵持续的扩音机里发出的刺耳声中世界都安静了。
太阳在正午12点的时散发的光和热,好像照亮了整个城市所有的阴暗角,也温柔的在告诉每个人世间的温度。此时护士站,莫文琦在殷勤的赔笑,只见他一个劲的点头哈腰,时不时还要挑两下眉,对护士们抛几个媚眼,样子好不滑稽。医院门口,警方在疏散人群,是周舒文在引导着。而徐馥春病房旁边的一间屋子里,只见刚才打架的张美凤三人坐在凳子上,都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孩。这三人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陈志坐在他们面前,像极了教导主任。
陈志:我跟你们怎么说的!居然跑到公共场合来闹,你们是想你们儿子死不瞑目还是想把医院给炸了?
陈志对着周武军夫妇大声呵斥着,两人始终没有抬头。随即转头对着张美凤。
陈志:还有你,什么都不知道见面就知道打人,信不信我把你扣上个寻衅滋事的罪名把你关几天!
陈志别过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旁边还围了几个警察,但是都不敢出声。然后就是一段沉默,因为陈志也不知道怎么去教育这三个比他年纪大的长辈。还是周舒文推开门进来,感觉剧情才被推动。
周舒文:都办好了,不过上头说打架弄坏的东西如果你不能给个解释就从你工资里扣。陈志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周舒文。
周舒文:你放心,我们下面的也跟着扣。陈志气的脑仁疼,捏了捏鼻梁骨,问道:
陈志:这么大动静,徐馥春醒来没有?
周舒文:还没有,我也问过医生了,医生表示他们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正常来说早就醒了。
然后周舒文用一种极小的声音凑近陈志的耳边说道:
周舒文:要不要我们动用关系,给徐馥春来一针,让她醒?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房间就这么大,张美凤还是听到了。
张美凤:什么!你们要给我女儿打针?还是要做还是要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要是我女儿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不要以为你们是警察就可以为所欲为!
陈志:你放一百个心,我们是警察,不会干那些下三滥的事情。
张美凤虽然听陈志这么说,但是还是一脸不信,虽然别过头去,但是耳朵还是竖起来仔细在听他们要准备干什么。陈志对着周武军夫妇说道:
陈志:你们闹到医院来是什么意思?
郭向梅先开口,还拉住准备开口的周武军,示意自己先说。
郭向梅:我们来抓凶手,你们这些警察没本事,我们自家的事自己处理。徐馥春绝对是害死我儿子的凶手!
这时张美凤坐不住了,又转过来。
张美凤:你这老不死的,血口喷人,我还没说你那烂人儿子出轨,闹的我女儿抑郁症呢!你有什么脸皮在这里搅和是非。
眼见两人又要打起来,陈志冲上前立在两拨人中间,对着郭向梅说道。
陈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徐馥春害死的周国勇?证据呢?有没有?拿出来,这案子就破了,我回家睡大觉去。我闲的在这里跟你们调和。陈志刚说完,莫文琦也进了房间,看见气氛不对,就准备蹑手蹑脚的出门,但是这幅啷当样子被陈志撞了个正脸。陈志正愁着没地方发泄,看到莫文琦立马就骂道:
陈志:我是叫你不要让张美凤破坏现场出的缓兵之计,你们脚步到挺快,上赶着就来了,要不我的位子你来坐?你帮我摆平他们三个?莫文琦一脸委屈。
莫文琦:老大,我也没想到啊,而且刚才我已经在外面稳住了医院的人了,护士姐姐们也说不会跟我们计较的,我脸都笑僵了。
陈志:你还顶嘴! 说完就拿起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向莫文琦砸去,不过莫文琦也躲得快,现在的姿势变成缩在墙角了。周舒文上前打圆场。
周舒文:你跟他计较什么呀,还是先把眼前三人安顿好吧。
陈志立刻命令人带走周武军两人,同时对张美凤警告着,张美凤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没怎么理陈志就走出门去,看徐馥春去了。但是周武军他们却死活不肯走,说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看一眼自己的儿子,陈志想了一下,反正法医已经做完全部的验尸检查了,就答应他们待会带他们去,这才让周武军两人安静下来,但是郭向梅还在哭。陈志看着缩在墙角的莫文琦还准备骂两句,莫文琦却小声嘀咕。
莫文琦:老大就知道说我,自己还不是没有劝的住。
陈志听见莫文琦的嘀咕准备给他两下,被莫文琦跑了,陈志看着站在旁边憋笑的几个警察一脸黑线,带着周武军他们走了出去,并叮嘱道绝对不可以乱来。
病房内,张美凤在被护士清理着刚才挂的彩,还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脸不服气,但是看着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护士也不好发作,就干坐着生闷气。偶然一眼撇到床上的徐馥春,发现紧闭双眼的徐馥春,露出来的手死死的抓着床单。张美凤看到这里,眉头舒缓了下来。
医院地下一层,停尸间内,等医生缓缓拉出周国勇的尸体,旁边捂着嘴哭的郭向梅再也忍不住,扑上前去放声痛哭。而周武军则没动,看着周国勇的尸体老泪纵横,时不时的摇晃着身子,好像就要支撑不住。旁边的护士也靠近了一些周武军,生怕他倒在这。
陈志:节哀顺变。
陈志其实还有话想嘱咐,他想说现在还不能带走周国勇的遗体,但是看着二人,这句话实在说不出口,便吩咐了身边的一名警员,叫他看好这里,顺便把自己说不出来的话告诉二老。小警员倒是表情很平静,点头到好,随即陈志默默地走出了停尸间。
陈志来到了楼上,他想着都三天了,该给上面做初级报告了,正想着,周舒文走了过来。
周舒文:得准备向上级交代些东西了,虽然这几天事多,交上来证据也比较晚,可是这件事大,媒体那边也拖不了了。
陈志:我正想着这事儿呢,走吧。
周舒文和陈志走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