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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突然跟丢了魂似的。”
真理察觉到了端倪，无免的反常给了他不好的预感。
“哦，刚才……我……”
无免正要开口解释，脑袋却没来由的传来阵阵刺痛。
这种深入脑髓的痛苦，让他难受得想要撞墙，就好像是有一只毒蜂，用毒刺生生刺穿了他的灵魂，有关虚数空间的记忆，瞬间就被抽走，留下的只有一片空白。
“你问了啥来着”
无免打了个激灵说道。
“你的记忆被篡改了……”
“什么被篡改了”
“别多问，总之你小子，摊上大事了。”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我还是能够百分百确定…………”
真理略加思索，接着顿了一下，然后缓声道:“你被世界意识盯上了。”
“我被……盯上了？”
“没错，你小子究竟做了什么大事？能被世界意识盯上的，只有破坏了天地规则的人。”
“你怕不是在说你自己……”
无免鄙夷的看着真理，他不认为这个问题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再说了，他一个普通人，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不会，我心里自然有数。”
真理摇摇头，他困惑的握紧手掌，拽住了无形的空气。
“我的能力虽被削弱了，但随着你实力的变强，能力也在跟着慢慢恢复。”
“为此，我开始刻意的控制悖论的强度，一来防范此界世界意识的感应，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保护你的肉身，将排斥带来的伤害降低到可控的范围内。”
“也正是因为如此，被世界意识盯上的可能性很小。”
“可能性小，不代表没有。”
“不，事情远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世界意识竟然选择亲自出面，当场抽走了你的记忆，而不是直接抹杀你。”
“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你的份量足够沉重，只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于是，现在能否做出这样一个假设，在这个世界里，你充当了一个重要的角色，当你过早的触及到这个秘密时，规则就会被破坏，历史将会被改写，你能影响的，或许是整个未来。”
“这是普通人做不到……所以，世界意识才仅仅是针对你，并没有伤害你。”
“………………”
“真理，我觉得是你想得太多了。”
无免淡然一笑，小心翼翼的安慰着扑进他怀里，正在放声大哭的戴安娜。
“有时候，一个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我从不是一个思想伟岸的人，我想改变的，只有自己的未来。”
“这个世界的未来，与我无关。”
“小子，你别不信邪。”
真理哈哈大笑，言语间略带一股嘲讽的意味。
“你能遇到我，不也是命吗？”
“或许吧………”
无免为戴安娜擦干净眼泪，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真理，你想要什么样的未来呢？”
“一个你愿意和我交易的未来……”
“你可以滚了……”
“嘿嘿嘿，小子你别急啊，我相信那一天迟早会到来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等得起。”
“哈哈哈，那你就等到下辈子吧。”
………………………………
“趁着这段时间，要好好享受生活，以后可有得忙呢。”
虚数空间中，猫脸面具男嗤笑一声，下一瞬，便来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面前。
“我知道是你，能好好聊聊吗？”
“规则……命运……失败者李忘尘……”
“失败者，你是这么定义的你咋不上天呢”
“无法理解……消失……”
“真笨，用不着你理解，更何况他早已不是神主了，何必再做过多的纠缠。”
“………………”
世界意识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好识相的闭上了嘴，要不是面前的男人是当今神主，它惹不起，你若是换个人试试，自己早就把他抹杀了。
“依我看，不如一起坐下来，安安静静的看戏，整那些杂七杂八的做什么。”
面具男变出两张凳子，示意它坐下来。
世界意识听了，便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乖乖的坐到了凳子上。
“哈哈哈，这才对嘛！”
面具男把手搭在世界意识的肩膀上，强迫它跟自己一起发愣。
世界意识本以为只是一小会儿，可结果呢？它没想到的是，面具男这一发愣，就足足耗费了一整天。
度日如年，如坐针毡，这种感觉它活了无数年，还是第一次亲身体验感受。
总之，今天是世界意识从诞生以来，最为痛苦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