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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沈清宁再一次问她，“更喜欢这样还是接吻？”
非常认真的询问口吻，仿佛要记下她的答案一般。
安檬夺过沈清宁递给她的纸巾，擦去眼角的生理性眼泪，“都不喜欢！”
她停顿一下，又默默补充：“……暂时。”
沈清宁失笑。
安檬从床上起身，捋了捋有些乱的头发，把它们全部归在脑后，然后皱了皱眉，终于发觉有哪里不对劲。
“等等，你什么时候把我手解开的？”
她居然没发现！
沈清宁拿过她手里的纸巾，和自己用来擦手的一起扔在垃圾桶里，“就在刚才，你可能没发现。”
她觉得不止是安檬，在“接吻”之后，她们可能都不会再有心思去看什么剧本，又担心安檬绷得太紧勒出印子，所以就把软尺解开了。
但安檬似乎注意力完全不在那上面，没发现。
安檬撇撇嘴。
是啊，没发现。
如果发现了就不只是她受“欺负”了。
“可你不是在……”她停顿一下，“怎么另一只手还有空去解绳子？”
“不妨碍的，”沈清宁帮她把一撮被漏掉的头发捋到耳后：“而且这是软尺。”
“差不多，反正也没人把它当软尺用。”安檬靠在衣柜上，问她，“还讲剧本吗？”
这回轮到沈清宁坐在床上仰视她了，那双眼眸温柔地注视着她，像盈了一汪水，“你觉得呢？”
“我觉得……”
安檬俯身过去，手捧着她的脸，拇指按在她唇上，一点点抹掉上面的口红印记，“我应该欺负回来。”
那双眼眸依旧温和地注视她，无声地纵容和默许。
她微微启唇，若有若无地划过安檬的拇指，“好。”
她答应得太过爽快，安檬反而有些犹疑。
沈清宁是占据主导地位惯了的人，那天晚上她其实没有占到太大便宜，与之相比，今天的纵容就显得太过纵容了点。
沈清宁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抚上安檬的手，十指叠着十指，另一个人的体温由手指传到全身各处，“要我帮你吗？”
安檬：“……”
你要帮我欺负你吗？
“这个就不用了吧。”
“也好，你自己来。”沈清宁的手指爱怜地抚上她腕上的红痕，放在唇边轻轻呼气，“疼吗？”
“就你那力道怎么可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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