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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半晌，莉丝缓缓睁眼。感受到身子腾空，她抬起眼皮，看到的是汤玉鸢完美的下颌弧度。
“芋圆？”
“嗯，你醒了啊。”
汤玉鸢将莉丝放下，对方拿好枪支和洋娃娃，双脚踩在雪里，看向覆盖到腰部的积雪。
“我怎么了吗？”
“你吸入了那股红色的气体，晕倒后突然开枪攻击。”
汤玉鸢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简单解释道。
莉丝觉得后脖颈略微抽痛，她伸手轻触：“你没事吗。”
“嗯，没事哦。”汤玉鸢瞧见莉丝摸脖子的姿势，不好意思地微笑，“是不是有点痛，是我敲晕你的。”
“没什么，你的做法是对的。关键时刻还能想到我们的合作关系，我欠你……”
莉丝看了眼系统提示，距离岛中心还有五公里的路程，顿时明白汤玉鸢抱着她这个累赘走了很久。
“不是哦。”汤玉鸢启唇打断莉丝的话，展颜浅笑，“合作关系什么的，我没想过这点。那种时候怎么可能会思考太多，救你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
莉丝因为汤玉鸢的话，瞳孔放大，随即垂首默不作声。许久她才开口，声音淡淡。
“谢谢。”
“嗯，那我们继续走吧。快晚上了，不是说今天就要到目的地吗。”
汤玉鸢背起梧继续往前走，莉丝抱紧怀里的金发洋娃娃，咬唇片刻后，与她并肩而行。
“对不起，我不该认为你的过度善良是无意义的白给行为。”
汤玉鸢闻言，转头注视莉丝。对方垂下脑袋，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为什么道歉，你的观点本身也没错吧，善良过头确实不好。”
汤玉鸢话音落下，莉丝猛地仰起下颌，海蓝色的双瞳凝视她。没有在她眼里看到敷衍和虚伪，莉丝眸光闪烁，不发一语。
“好冷啊。”
汤玉鸢张嘴呼出热气，被雪触碰的衣物传来冷意，双手几乎冻僵，快要失去知觉。
“别再走了。”
莉丝停下脚步，开口叫住前行的汤玉鸢。
“唔？好。”
汤玉鸢前进两步，随即后知后觉应了一声。她身子冷得发抖，思考的精力也在消失。
莉丝从系统背包里翻找合适的道具，然后取出一张白纸贴在树干上。白纸接触到树皮，变成同款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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