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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靠着床沿,在地板上坐下,翻着书,时不时地转头去看一眼。
夜已经深了,整个空间里静悄悄的。
南笳拿来体温枪,再度量了量,烧已经退了。
这才起身,替他手机静音,关上了卧室门,回到餐厅里。
穿上大衣,带走了打包盒的垃圾,轻手轻脚地出门。
她暂且没办法留下,明天五点半就得起床,得回去卸妆洗澡。
在回程的出租车上,南笳给周濂月发了微信留言:我先走啦,明天还有一整天的行程,所以不能陪你了。好好休息,如果再有发烧的症状,一定必须去看医生。
想了想,又强调一句:我会让许一鸣监督你的。
是在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南笳上课的间隙,收到了周濂月的回复。
一张照片,拍的温枪显示的温度,365c。
第二条消息是:迟早得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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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笳的特训课程结束,马不停蹄地进组。
她的戏基本都是内景。
场地是租用了南城的一些民国建筑,保护性地进行了搭建。由于得十分注意对老建筑的保护,现场拍摄和调度大家都小心翼翼,进展自然很缓慢。
南笳的戏份不多,却也整整三周才杀青。
拍戏期间,间或跟周濂月通电话,聊一聊近况。
然而他们都不是善于在电话里深入沟通的人,常常说不到两句就会沉默。
这期间,南笳借了近水楼台的便利,问南仲理要不要来剧组探班。
南仲理一再推说不要,店里忙死了,哪儿有这闲工夫。
但在南笳预定杀青的当天,南仲理买了束百合花,亲自送过去。
他一个三两句话就能跟食客打成一片的性格,到了片场却极其腼腆。拍杀青纪念照,南笳搂着他肩膀,他局促地比了个“v”。
拍完照,南笳戏服外披了件外套,抱着花,拉着南仲理走到一旁去。
她免不了要揶揄两句:“不是说不来吗?”
南仲理表情不怎么好看,“真不如不来,我说怎么现在戏这么难看,你们这些演员,成天不琢磨怎么好好演戏,只知道嚼舌根。”
南笳一愣,“谁嚼舌根?嚼谁的舌根?”
“没谁。”南仲理不大耐烦。
南笳打量着南仲理,笑了声,“爸,是不是听见有谁说我什么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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