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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新药方熬制的药已经分发给病人服下,几位大夫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时不时有人耐不住性子起身到病人聚集的木棚巡查检视一圈,然后继续回来坐下等候。
和众人一样夜茴也睡不着,大家都想知道这次的药方有没有疗效,眼下除了等待也没有别的办法。可等待毕竟是个磨人的差事,夜茴坐一会儿就想起来走走,无所事事地走一走后,除了继续走下去,也只能再坐下,可坐不了多久又觉得无聊,反观清澜倒是很耐得住性子,神情悠哉的看众人如热锅上的蚂蚁。
“别担心,他们一定会好起来的。”他调了盏蜜水给夜茴。
夜茴接过来小口小口的啜饮,没有说话。
眼见着她近来寝食难安,容色清减,清澜多有不忍,“你去睡一会儿,我在这里守着,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你。”
夜茴放下茶盏,抬眼看了看清澜,“你一个人等着多无聊。”
清澜微怔,垂下长长的睫毛掩住心底的的情绪,语气平淡道:“我都习惯了。”习惯了长长久久的等待,等她醒来,等一个没有希望的希望。
这样平平常常的语气说着叫人心酸的话,夜茴心下黯然,却扬起大大的笑脸,语气轻快道:“以后有我陪你一起。”
清澜猛地抬起头,眼神无措,语气懊恼,“我不是在抱怨。”
“我知道。”夜茴伸手悄悄覆住他的手背,“我就是想陪着你。”
清澜抿着唇没有说话却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一片愁云惨雾中,这一隅小小角落里郎情妾意本不显眼,然而时时关注清澜的宜萱却看得分明。她强迫自己别开脸不要看,却控制不住心绪脑中总是不期然地浮起两人交握的手。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幽幽叹息:“夜茴姑娘真的是人美心善。”
一直候在她身边的傀儡人面无表情道:“不及公主万一。”
饶是宜萱心绪不佳也难免被傀儡人逗笑,“绿烟,你这是偏心。”
被称为绿烟的傀儡人继续面无表情道:“婢子无心,自不会偏心。”
望着绿烟寡淡的眉眼,刻板的性格,宜萱叹气,“绿烟等我术法精进了,你也会像傀傀一样聪明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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