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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是卯时初刻, 贡院大门大开,所有应考举子准备入场。
主持院试的学政都是由皇帝钦点,而后也可直接写奏疏呈至御前, 因此,即使他只是暂时来此主持院试,并不算是省城一干官吏的顶头上司, 这些官吏对他仍是客气不已, 礼遇有加。
何文静在等候的大厅里排着队, 看着坐在正堂中的学政,四十左右年纪,目光清正, 对待其他来向他问好的官吏脸上也没有太多笑意, 只是偶尔会矜持的点点头,看着像是个极为严肃刚正之人。
就是不知道他喜欢哪种答题风格的考生, 热血愤青?还是朴实老学究?
他心中念头百转,等回过神来时,见仍未叫到他的名字,不由感叹, 这次参考的考生人数可真是太多了。
不过总算也没让他等太久,很快何文静也进去了, 这次院试规定是可以自己带笔墨, 还可以带些清凉解暑的药丸, 至于吃食和被褥还是由考场提供。
何文静正跟其他学子一起在堂中拜圣人像,此时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大厅中已经能够闻到隐隐的汗味,比起县试时的寒冷,他觉得这可以算是另一种折磨了。
像之前的县试和府试, 还有这次的院试,以及之后的乡试和会试,这几场考试中,最适合考试的应该要算府试了。
府试在四月,虽然算不上暖和,可也不太冷。而另外几场考试,院试在八月,乡试称“秋闱”,也在八月,一样是热死人的天气。而最后一场会试则是在二月,虽叫“春闱”,可是实际仍然冷得很,跟冬天的气温差不多。
不知道古人为什么非要选在这种极端天气考试,不是热的要死就是冷的要死,这简直就是一种身心上的双重折磨。
何文静心里吐槽不已,他甚至想这是不是朝廷故意的,就是为了考验这些应考的学子,给科考增加难度。
一系列流程走完,何文静总算来到了自己的考棚,这个考棚倒是比府试时宽敞许多,至少已经可以让他完全躺下,而且头还不会抵到墙上。
只是考棚再宽敞也宽敞不到哪去,毕竟有这么多的考生,又因为考场人多,免不得温度也高,让人很容易就心浮气躁。
何文静坐下后先取出布巾把桌案和床铺简单的擦拭了一番,确保双手所及之处不会在无意间沾上灰尘弄脏试卷,这才坐下静静等待发卷。
院试总共考两场,一场为正场,一场则为复场,考试内容跟县试府试差不多,只是出题会更深更广,而且对考生的作答要求也会更高。
试卷下发,何文静还是先检查有无错漏,而后开始铺纸磨墨,顺便审题。
因为考试难度加大,院试里面考死记硬背的“帖经”和“墨义”题虽然数量多,但是分值却已经下降,甚至总共算起来还不到第一场考试的五分之一。
尽管如此,他仍是不敢放松,先将这一部分题率先做完,检查后,确保没有错漏之处,这才开始看后面的经义题。
这次出的经义总共有三道题,内容是试《论语》、《中庸》、《大学》各一文,每篇不少于200字。另还需作五言八韵诗一首。【1】
何文静将题目依次通读,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审完题后倒是并没有觉得太难,甚至比他当初考府试时做起来还顺。
不过这种难度的题,能顺利答出的也绝不会只有他一人,现在何文静虽然已经将初稿写好,但是后面也需好好琢磨词句,要尽量将文章写得更精彩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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