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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省, 曲定府,南街。
张二赖子双手撑着胡同墙壁,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觉得自己这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以前他常在南街的互市里混,时间久了这些小贩们也逐渐乖觉起来,基本现在只要他到这互市里转上一圈总能得些东西, 有时遇到怕事的还能讹来不少钱。
可如今也不知怎么的了, 以前非闹事不抓人的巡拦, 个个都跟他有仇似的,不仅一天三遍的巡察,而且还在各处街道巷口都设了铜锣, 只要有人敲锣便如狼似虎的来抓人。
而且跟以往不同的是, 凡是被百姓告发了有欺凌之举的,也不再抓进牢里, 直接当街用水火棍打一顿板子了事。
可怜他第一次因为次逃跑不及,被按在街上扒了裤子打的哭爹喊娘,不仅让全街的人看了笑话,而且到现在他屁股都还在隐隐抽痛。
本来他也不想再顶风作案, 奈何懒散的性子早就养成了,现在要他拿着锄头早出晚归的种田, 这份苦他吃不了, 所以只好继续出来混街。
因为如今萧、清两江上太平不少, 所提到江上打渔的人多了起来,张二赖子想着好久没吃过肉了,便走到一个以前敲诈过的鱼贩摊前,准备故技重施。
谁知以前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的怂货这次竟然壮了胆气,直接跑到大街中央的悬锣那里敲打, 口中还直呼:“有人抢劫啦!”
张二赖子手上提着鱼,神情满是不可置信,他不过抓了条鱼,什么抢劫?!
想到当初被按在街上打板子的经历,他还是不自禁的抖了抖,正准备将鱼还回去,就见对街跑来两名腰配朴刀手拿水火棍的巡拦,吓得他顾不得还鱼,拔腿就跑。
也不知道跑了几条街,好容易甩脱两个巡拦,他手上的鱼也不见了,只留一身的鱼腥味,还有两条抖似筛糠的腿。
他觉得自己要是不想饿死,真得找点事做才行,这日子太难了
曲定城中正整治治安,何文静坐在衙门正堂,批阅的却是府衙和道台衙门的公文。
因为他之前本就兼任了河道同知,因此桓帝给他品级升的也是河工道台。
不过因为布政使司府辖下的道员除了河道道台之外,还有专管粮食的粮道、负责海关的海关道,以及近几年新设立的屯田道等等道员。
因此,虽然他的府台一职从品级上来说只是兼任,但是实际上他现在处理最多的事情还就是府台衙门的事物。
比如这次圣驾南巡,圣旨就是下发到的府台衙门,写的也是由曲定知府何文静全权负责接驾事宜。
这事何文静早有准备,只是因为这是本朝开国以来皇帝第一次出宫南巡,因此不仅曲定,便是整个浙省都十分紧张,许多在平常看起来寻常的事情也被无限放大。
地方官员们此时就跟绷紧了弦的弓一样,生怕出一点差错,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如今更是事无巨细都要来问他的意见,搞得何文静工作量大增。
南巡的时间已经在朝议后定下了,就在一月后。
只是因为曲定在黄河流域的最下游,所以加上整个队伍行进中花去的时间,何文静还有两到三个月来准备接驾的事。
这时间看似充裕但实际上却非常紧张,至少在曲定绝大多数官员眼中看来是这样。
这几天不断有属官来找他谈修建行宫的事,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要在这三个月内连夜赶工,否则等陛下来曲定时行宫肯定建不好,到时候大家都要一起跟着吃瓜落。
何文静对这些人的说辞都是一样,那就是他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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