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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满地都是两人昨夜拽落的衣裳,明月想起身却被身后的紧紧地环住,动弹不得。
只要她稍微推开清风一点,清风便又追着上前一点,明月转脸看着这张清冷俊秀的脸,有些如梦中的感觉。
“县主,已经是辰时三刻了,快些起身吧,还要给公婆敬茶。”芙蓉敲了敲新房的门,轻声提醒着两人。
明月答应着,想起身却又被清风紧紧地搂在怀里,她轻声笑着说:“再不起来她们要进来了。”
清风微启眼眸,揉揉了双眼,也笑着说:“昨夜辛苦娘子了。”
这话说得明月一阵脸发烫。
“辛苦娘子照顾酒醉的夫君。”清风见她脸红,故意这样说。
“懒得理你。”说着往地上捡起自己的衣裳,拦住胸前风光,又将清风的衣裳丢给他。
两人穿好衣裳,明月在梳妆柜前梳着自己乌黑亮丽的秀发,清风穿好外袍,看着镜中的明月在发呆,走到明月身后问:“你怎么了?”
明月默默地摇摇头。
清风见她有心事却不说,也不好多问,只说:“我在外面等你。”
明月嗯了一声,其实明月是想母亲之前说过的话,听到芙蓉说要见公婆,肯定也要见他家那些母亲口中难缠的长辈和妯娌。
正想着,芙蓉雁儿月纹青露等一众丫鬟就推门而入,打断了明月。
“小祖宗,你们再不起来,我要生生被你们急死了。”芙蓉端着热气腾腾的水,站在门边,脸上神情是十分着急了。
雁儿在铺床,看见床上一抹鲜红,自己先红了脸,忙将收起来,重换新的。
梳洗罢,出门见清风负手立于树下,听见身后有动静,转身一看,见明月由侍儿搀扶款步下阶,笑靥生花。
他温柔地笑着看她,似乎是将这世间所有的温柔倾注,如白莲般纯洁美好。
明月亦笑着看他,芙蓉见人家眼神缠绵,只得咳了两声提醒说:“时间实在是迟了,还是快去前厅吧。”
清风伸手,明月将手递给他。
小侍女都在旁边笑,只有芙蓉皱着眉头,但也不好多说。
二人携手同行,直到前厅门外,芙蓉才提醒不能这样了,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
进门就有十几道目光盯着明月,她着实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
陆夫人迎着上前拉着明月说:“快来。”说着拉到自己面前。
陆夫人身边的丫鬟忙端了茶给芙蓉,她接了过来,丫鬟道:“新媳妇给婆母敬茶。”
明月和清风恭恭敬敬地敬着茶。
大伯父母……二伯父母……
总之陆家有五房,陆潋辛是最小的一房,每一房中又有两三个儿子儿媳,明月实在算不过来,只得改日一一再认。
大伯母笑着说:“这都快日上三竿了,县主在不起来,我们都要吃早膳了。”说得厅内一阵哄笑。
明月忙像陆夫人赔礼道:“是明月失礼,轻婆母责罚。”
陆夫人心善又是个省事的,哪里会怪罪,笑着说:“哪里就要这样了,县主起迟了早膳推后就行了。”说着将明月拉过来只见身边。
明月也笑着悄悄问:“小妹妹呢?”
“她还在睡着呢。”陆夫人也悄悄回答她。
她想了一会儿又和明月说:“你和清风去祠堂里祭拜祭拜你们母亲去。”
明月点点头,和清风从众人后面绕了出来,清风边走边轻声说:“昨日本来是想将娘亲牌位摆出来的,可父亲不允许。”
“那陆夫人怎么说?”
“母亲知道我孝顺,也知道我的心结,所以也赞成,只是父亲……”他握着明月的手突然攥得更紧了。
明月知道他心里难受,也不敢问了,只说:“那我们赶紧去吧。”
陆家的祠堂很大,族人众多,牌位摆得密密麻麻,都是先祖们骁勇善战挣下的基业。
明月点了香先敬了先祖,又拜了先陆夫人,转身却看见清风眼圈发红,还未等她开口就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芙蓉在外面看得头疼,在如此庄重的地方,搂搂抱抱的,成什么样子了。
良久才松开明月,拉着明月出了祠堂,芙蓉在明月耳旁叮咛:“县主,祠堂是庄严的地方,你们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明月撅撅嘴说:“知道了,以后不这样了。”
“姐姐以后说我就是了,何必说明月,这万事都是我拉着明月的。”清风清笑着对芙蓉说。
“仪宾知道就好,等出去了又说我们王府的……”说了一半就没说下去。
明月偷看着她那张脸,黑得像火炭,扑哧一声笑出来说:“芙蓉姐姐,我从嫁过来到现在还没一天时间,就被你唠叨了好几次了,你嘴不酸么?”
这话问得小丫头们捂嘴而笑。
“你笑一笑嘛。”明月摇着她的肩膀,芙蓉勉强地挤出一个笑来。
清风见主仆二人高兴,一把将明月拉着往前跑去,芙蓉又是一阵惊呼。
到一处假山,清风见没人,将明月顶在假山上,低头轻尝着她唇上的脂粉。
明月也十分配合地双手搂上了他的脖颈,浅尝着这幸福的味道。
“哥哥……”一声稚嫩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明月忙松开手,转身过去满脸羞红的对着假山。
清风也没想到会遇到朔风,脸上胀红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朔风未语面先红。
“我一直都在这里……”这下明月更是脸上像被火围着一般,这么说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他都看见了,明月忙丢下清风一个人跑了。
清风看了看朔风,不及和他说话,忙去追明月。
芙蓉远远的看见明月跑着回来,脸上晕红,以为怎么了,正要问见清风也追了上来,只得忍耐下来。
明月此时也不敢任由清风胡闹,至少在外面是不行了。
清风待要拉她的手,她也急忙躲闪,清风以为她因为刚刚的事,生自己的气,也不做强求,只盯着她看了良久。
芙蓉则看着明月拒绝,想着怎么才去了一会儿就那么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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