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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少卿,现在可以复审我父亲还有赵管事案件了吗?
朱宁琅上任也就才几月余,这数月来需要大理寺复审调查的案子都能从这里排到玄武湖了,可这里拢共就这些人已经是忙的不可开交。上头给了限期破案,层层压力垒下来,压得底下人喘不过气,包括他自己,还有大理寺的仵作也在半月前告老归田了。这时他这个皇帝家亲戚的面子也不顶用,好些活只得自己亲自出马了。
可不曾想,刚上任没多久就遇到兵马指挥使被杀案,眼前这个赵苏依昨天晚上见识过,功夫厉害,嘴巴更厉害。
“可是,赵小姐,你说先查谁呢?”朱宁琅故作深沉道。
“太医院,我打听过父亲死前感染风寒,有请过太医院的人,风寒只是受了凉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怎会突然要了人性命。”赵苏依自然知道真正的死因不是太医造成,但他应该也是受人所指,只是没有得逞罢了。
朱宁琅吩咐寺丞带上几个人去太医院将人拿来问话。
片刻,只见几个人匆忙的赶回来,还带了两个人,一个死人,一个活人。
朱宁琅连忙上前问,“这怎么回事?”
寺丞道:“禀少卿,属下等人赶到太医院时发现要找的这位张太医已经上吊自杀了,而且这次应该是真的自杀,我们推开门时他还有一丝气息,放下来人就没了。”
在问话时赵苏依连忙先去看了尸体,这时大理寺堂上放着两具尸体,任谁也不相信这案子没问题了。
两个死者,同样的死法,这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朱宁琅问话带来的药仆,“张太医前几日是不是去过容国公府,有给赵指挥用针灸治疗?”
嗯,药仆吓得连忙点头。
当时你在近身帮忙,还是旁边候着?
药仆怔住,胆怯地缩着脖子全身都在发抖。
“回答本官!”这时的朱宁琅不似之前那般低声说话,凌厉的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药仆。
那日本来小人是要随张太医一同去的,可是快到容国公府的时候,我们路过知砚斋,张太医说他想买些书和笔墨回去,便给了我一些银子去采买,他一人去了,随后我们在知砚斋碰头。
那张太医近几日有何异常?
无有,有,药仆回道。
到底有没有?
回大人,就在昨日张太医突然将他托我在知砚斋买的医书和笔墨纸砚送给小人,当时张太医只说新年将近就当馈赠。
刚买就送,是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吗?朱宁琅暗想。
在他们问话期间赵苏依查看了尸体,死者死于半个时辰前,死因为吊死。
“没了?”朱宁琅诧异道。
“没了,不过在死者身上发现了这个,”赵苏依将在张太医身上搜出来的一封想写着“大理寺亲启”的信递过来。
朱宁琅接过信封拆开,看完后将信给赵苏依,并吩吩咐下去将张太医平日里书写的笔墨拿过来比对字迹。
信中写的内容大体意思是在他给父亲会诊施针时不小心偏差了小半寸,导致父亲不久后突然暴毙,他自是知道逃不过大理寺的追查便就只能一命抵一命。
“朱少卿,您信吗?现在有两个问题。
第一,他怎么知道大理寺在复审此案,即使刚才他也在门口百姓堆里站着,那又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回去自杀呢;第二,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失手造成他人死亡,就这么火急火燎的结束了性命,这可不是一个太医能干出来的。
朱宁琅暗想,我信不信无所谓,重点是你赵苏依不信,还反过来问我,这算盘打的。继而道,“这个案子大理寺受理复审,今日在堂上的所有人适才说的每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许泄露出去。”
待人散去后,朱宁琅将赵苏依领到后堂,继而道:“高大人热闹看完了,可以出来一见了吗?”
蓦地一人从帐后出来,英挺剑眉,锐利的深眸,棱角分明的轮廓,冷傲孤清犹如黑夜中的鹰。着黑麻布衣,左手持刀,但他的刀外面却用一层布裹着。
高义,方才张太医的情况你也看清楚了,接下来怎么办?
赵苏依见朱宁琅对来人如此没有戒备,“这位是?”
朱宁琅连忙解释道“北镇抚司佥事高义,此次来京师也是为了查案,就是跟你父亲被害一案有关。”
赵苏依微微抬眼打量着眼前这位,“三方第一个坐不住竟然是锦衣卫,想必下面应该就是东厂了。既然来了,那就先顺势而行,探探虚实。”
“既然是锦衣卫,我有一物你们看下有什么问题,”将丝帛拿给朱宁琅和高义。
什么都没有!
就是什么都没有才奇怪,如果没有用赵管事为何要在危难时刻将它吞下。
“你是说这个是你从尸体里面抠出来的,”朱宁琅一脸诧异。
赵苏依没有理会继而问高义,“高大人,你怎么看?”
我有一个法子,既然对方迫切想要知道这丝帛上写了什么。眼下我们也解不开这谜,不如我们就借着它引蛇出洞,至于将在死者身上发现丝帛的消息就要劳烦朱少卿先放出来。
朱宁琅清了清嗓子,放缓语气道:“案子在大理寺复审,发出消息也是合情合理,鱼饵有了,就等着鱼儿自己上钩。”
两人同时看向赵苏依就等她的应答。
朱少卿,您可以找些探子线人到都察院,六部,应天府衙附近多走动走动。去里仁街,太平街,鼓楼,钟楼,还有秦淮河一带,这些都是人流聚集之处。还有,今天在堂外的百姓们应该可以作为最好的传话之人,这样散布的最快,鱼儿就最着急越容易上钩。
“你回来三天,就把京师的各个街道这么清楚,了不得,了不得,”朱宁琅竖起大拇指。
赵苏依道:“京师舆图不是各司衙门办案之人的基本要掌握的吗?”
又复道:“还有一事,昨日与我在义庄交手之人的身份要弄清,他想要毁去尸体定有蹊跷,而且他手上持子午鸳鸯钺,这件武器可不是一般人有的,在交手时他很明显没有用全力。”
“子午鸳鸯钺,是他们!”高义思索着。
谁?
蜀中四大杀手,司空,南宫箬,西门冥寂,仓决,他们还有一个江湖外号分别是,碧落黄泉,暗夜陀罗、笑面阎罗,九幽将军,想必你碰到的就是仓决了,他的武力是四人中最低的,不过即使这样他也的确没有用全力,否则你怎么也会断条胳膊断条腿。
四大杀手从不会单独接任务,如果他们同时出现想要杀谁易如反掌,能把他们都聚集在京师的这背后之人强大的令人发寒。
赵苏依听罢沉默不语,心想:“官场之事最怕江湖中人参与进来,这下还是来了四个顶级杀手。”
不过,他们没有一起出现,意味着这背后之人也让他们忌惮,他们在保留自己的实力。
朱宁琅连忙问道:“怎么说?”
他们出手只为财,如果有人比背后之人出的更多,那么他们就可以为之所用。而且,他们当中的女杀手南宫箬擅长伪装和尤其喜好收集古物。
三人互相看了看,拿银子是不可能了,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