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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觉得为什么端娘死前手里会握着这个东西,会不会跟她的死有关?
赵知府用手敲打着书案,顿了良久,嘴里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或许她认识凶手!”
这句话无疑让在场的人大吃一惊,赵苏依又续说:“说不定凶手就是她经常见到的人,而且是她心甘情愿的被杀。”
从种种迹象表明,端娘的死法明显比前面两个要轻松的多,而且凶手也没有对她做其他过分的举动,直接挖心致死。赵苏依总觉得这个凶手就在周围,而且很近。
“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本来没想杀她,而是想杀其他人,后面发生一些事情转变了凶手的想法?”沈般般试问。
赵苏依不太赞同她的推测,道:“昨天里下了那么大的雨,而房间里只有两双脚印,其中一个是宋六的,没有第三个人的脚印,凶手总不可能脱了鞋子再行凶吧?”
谁说没有脚印就不会存在杀人了,也有可能凶手在没有下暴雨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
沈般般方才在勘察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屋内房梁上的蜘蛛网不见了,蜘蛛掉落在地上,这个是白天她来时就注意到了的,当时蜘蛛网还是好好的结在房梁上,除非有人上了房梁,否则不太可能出现蜘蛛摔死的现象。
“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件事情,”沈般般又道。
“你说的是端娘身上的香气吗?”赵苏依问。
这个味道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不过想不起来了,但这个气味不是死者身上的,而是凶手留下的,虽说有悠然香混合其中,但还是掩盖不了它的奇特。
沈般般唐门出身,对各种毒药,香料都很精通,就连她都不能一时辨别出来,看来凶手又换了另一种杀人方法。赵苏依了解了之后,转身便对赵知府说道:“死者的尸体已经看完了,如今要做的就是找到宋六,如果他今日不出现会有两种可能。”
赵知府立马警惕起来,怯声道:“不知是哪两种?”
赵苏依也没绕弯子,直接了当的告诉他如果找不到宋六的话,要么死了,要么就是躲起来了,那么不是凶手就是帮凶,所以首要的是找到他,而且是立刻马上。赵知府听完吩咐府衙的通判将端娘的尸体先带回义庄,其次封锁城门,许进不许出,直到找到宋六为止。
待赵知府走后,孟暖告知赵苏依有一个他方才在院内发现了一个不属于死者,也不属于宋六的东西。赵苏依接过玉佩才想会起来这正是昨天在马家白事铺子见到的小姑娘脖子上的东西,当时她还纳闷一个小姑娘为何要将一块黑玉挂在胸前,这才留了印象。
“从来都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除非是有干系的。”赵苏依又寻思着那小姑娘的东西怎么会出现这里,说那姑娘杀人绝不可能,就算宋六让一只手她也对付不了,更何况还杀一个年轻女子。想要证明这玉佩的主人看来还得去一趟白事铺子才能知道是否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关系。
原来味道从这里来的!
沈般般拿起赵苏依掌中的佛珠在鼻子嗅了一下,复道:“别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玉,这世上的没有几块这么好的玉,虽然只有这半块,价值不可估算,没想到何礼竟然有此等好物,说着便将黑玉收入囊中。”
赵苏依问她可知道玉佩的来历,沈般般想了想,道:“这不是中原的东西,汉中之物,名为闻香玉。”
闻香玉,难怪这么好闻,这么看来这个东西是凶手的咯,所以凶手在接近端娘的时候就有了这个味道。
不得不说凤阳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前有白事铺子的犀角香,后有价不可估的闻香玉,可谓是富庶之地啊
沈般般的一通调侃,幸得赵知府早走远了,否则闻香玉这么好东西就不会进她的口袋了。这次来最大的收获就是得了两件宝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来敛财的,赵苏依看着她不禁轻笑道:“既然如此,你觉得还有半块闻香玉会在哪里?”
这我哪里知道。
你昨天离马家那个小姑娘那么近就没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沈般般这才反应过来,昨天她是看到青儿小丫头脖子上挂着一个东西,但是当时在后院屋里有各种香料,忽略了闻香玉发出来的香气,这样看来马家白事铺子果然有问题,小姑娘没有本事下手,但是不代表那马尚无法动手,本来昨天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一身古怪,这下可真做实了。
“但是”赵苏依迟疑了一下又道:“如果那青儿脖子上的玉还在那么这块玉就是跟她那个是一对的,这个能说明什么呢?”
“你以为闻香玉这种东西跟和田玉一样有钱就能买到,哪怕是宫里的那位都不一定有,玉都是成对的,自然是有关系的,这个你就交给我,我先去悄悄的看看那丫头脖子的东西是否还在,如果不在就立即拿下,如果在的话在另做打算。”说完沈般般便一溜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股闻香玉散发出来的香气。
赵苏依吩咐了孟暖和周冷随府衙的人一起去寻宋六,她一个人去趟当地惠民药局去买一些草药,做几个药包放在身上去去这梅雨季的湿气。刚踏进药局的门便看到一张熟悉的侧脸,正是前几日外出会诊的薛已。见他正在给以为老人把脉,赵苏依买完东西后就站在柜台处等着他写完药方才走上前,作揖道:“见过薛太医。”
薛已抬眼见赵苏依满脸的惊喜和诧异,迅速起身问道:“你怎么在这?”
“先生,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赵苏依反问道。
我一个大夫你觉得我为何在此处,这里是惠民药局,我昨天刚从隔壁县来此处,今日第一天会诊。
听着薛已的解释,赵苏依噗呲一声笑出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解释去了何处,一时分不清谁是徒弟了。
“丫头,你是来办案子的?”薛已问。
赵苏依道了声“是”,随后晃了晃手上的药包道:“这里湿气太重了,我来抓点东西回去做几个药囊。”
忽地,赵苏依的目光停留在薛已的脖子上,那是一道被利器伤到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