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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弗在医院门口，看到陆千熙过来了，忙迎了上来。
——
“怎么样？”
“听我金爷的没错吧，果然让我在那群小乞丐口里问到了点东西。”王金弗视线望向医院对面巷口，那里一群乞丐坐在地上打量着行人。
他伸出手在千熙眼前摊开，直盯着他看。
“说。”陆千熙无奈，从兜里拿出两块银元放到他手里。
“他们倒是讲了很多无关紧要的事儿，不过我还是发现了蹊跷。”王金弗看了一眼陆千熙，他起了些兴趣，便骄傲地继续说：
“其中有一个人很奇怪，戴着一顶灰色帽子，鬼鬼祟祟在医院门口徘徊了很久。后来先我一步进了医院，我大致说了我在亭子见过的那个同囡囡父亲交谈的人的特征，他们说就是他。而手术事故发生不久后，那个人跟着人群从医院跑了出来。因为一边脱白大褂一边跑出来，他格外显眼。乞丐们也就印象很深刻，看着他一路朝那边走了。”
王金弗抬手指向了医院右边的一条大道。
“东交民巷！”
“我们怎么进去？”王金弗虽然常年待在长沙，却也知道这东交民巷没法随便进。
“巡捕。”
“对呀！里面的我国巡捕不就是进去的好门路？”王金弗拍手大叫，却也及时发觉不对劲，压低声音道：“等抓着那小子交给警察局，梁影一定能平安放出来。”
“一定！”陆千熙看着东交民巷的方向，拍了拍王金弗的肩道：“走，我们准备准备。等傍晚他们换班，我们就混进去。”
“你就算了，我去。”
张崇正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淡淡开口说着：“整个北平一大半的人都认识你，你去不是送死？”
“说的也是！”王金弗听言，不禁夸赞：“不得不说，还是张小老板考虑得周到。”
“可是……”
“你放心。”张崇正打断了陆千熙的话，又道：“计划不容许任何一个环节出错，你盯好其他环节，抓人的事交给我们。”
陆千熙听罢，也只得点头。
张崇正的身手他清楚，应该出不了岔子。而且他去也确实引人注意，说不定会搞砸一切。
看着张崇正和王金弗的背影，眼眶湿润了。这次，不为其他，只为他们两人毫不犹豫的义气。
——
夜幕已经降临，身处牢房的梁影看着铁窗之外的月光。它们温柔地挤过窗子，牢里更显阴冷湿寒。
她知道，此刻陆千熙正在为她四处奔走。收起腿，她将自己蜷在角落紧紧抱住。
她得好好的，撑到见他那天，撑到他亲口说出那几个字。
“开门！”
门外传来声音，一名探员迅速打开了牢房门。
梁影抬头去瞧，一个穿着和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她见过他，就是雾林那个日本人，中川樱木！
他缓缓走进来，行至她面前，一把刀重重杵在两人中间。
“别来无恙，梁医生。”
听着他蹩脚的中文，梁影忍不住轻声笑了。
“梁医生见谅，我已经很久没说过中文了，有些生疏。”说着，中川掸了掸凳子上的灰，坐了下来。
“中川先生见谅，这儿没什么好招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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