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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鬼来到病院门口,向内一瞧,只觉内里阴风呼啸。
漆黑的病栋内鸦雀无声,大门被一锁链紧锁,凉风一吹发出阵阵金铁敲击之音。
李老道从塌落一半的院墙翻进,随着陈大狗来到病栋一楼,只见这座早已在十年前就废弃的医院,院内杂草丛生,外墙寸寸龟裂,门窗玻璃碎落一地。
俩人先将一楼房内均检查一遍,除了破烂家具,随意丢弃的腐烂病例之外,毫无所获,遂又上到二楼,同样未见有人行痕迹。
待来到四楼最右侧房间时,突听从内里传来一声细语,“老张,快接。”
陈大狗一惊,赶忙看向身后,小心脏又一突,李老道呢?
只见此时他身后已空无一人。待他正要去寻时,“吱呀”一声,破旧木门开了。
一穿着病号服的瘦弱中年男人,赶忙牵起陈大狗的手,就要向内拉去。见半晌没拉动,又转身轻吼道:
“快进来,竟敢随意走动,你不怕院长惩罚吗?”
陈大狗被他说的一突,便跟着走了进去,只见一间较大的病房内,摆放着六张床榻,而床榻间空地上正蹲着五个蒙着眼的病人。
将他拉进的中年男人对着几人道:“来个新人,让个位置出来。”
又指了指空出位置对陈大狗道:“新人,你蹲那。”说着就拿出根白条将他眼睛蒙上。
突的一声闹铃响起,吓了陈大狗一跳,接着就感觉左手被人推了推,他赶忙将白条扯下一看。
眼前六人依旧遮眼蹲着,只见蹲于自己左侧的病人,手中拿着张病历页递向自己,口中呢喃:“新来的快接啊!”
陈大狗愣了半晌,接过病历页传向了右侧,“铃”的一声,闹铃声止。
只见右边那位病人一把扯下眼前白条,气呼呼道:“新来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说着扔下病历页,爬上窗台,跳了下去。
这一幕看的陈大狗心中莫名,便开口询问道:
“你们……,我们这是在干嘛呢?”
只见之前将陈大狗扯进来那位,瘦弱中年男人道:“你是不是傻?当然是在玩击鼓传花了。”
说着从胸前口袋掏出一小药瓶,倒出两粒黑乎乎的药丸递给陈大狗道:“快把药吃了,马上开始了。”
他心中虽是拒绝的,可想想这些人都有大病,不对,是这些鬼可都是有病的。心中突突,遂又勉强接了过来。
突然身后门被推开,又吓他一哆嗦。只见刚才从窗台跳下去那位病人走了进来,口中絮叨着:“新来的,你会不会玩?”
见陈大狗乖巧的点了点头后,将眼蒙上等待铃声响起。
见几人都蒙着眼,陈大狗也将白条重新蒙好,只在眼下留着一道能查探周身的缝隙。
这种阴森恐怖之所,还是跟几个精神病鬼待在一起,难免让他心中瑟瑟,也不知李老道跑哪儿去了,招呼都不打一声。
“叮铃铃”闹铃响起,随着再次的铃声停止,病历页落在陈大狗左侧病人手中。他同样将病历页一甩,从窗台跳了下去。
陈大狗瞄了眼地上暗黑发黄的病历页,只见上面的照片,竟是刚才跳下去那病人。
他心中一咯噔,明明记得第一人跳下时,病历页上贴着他的照片。为何传到第二人,照片竟变了?
他赶忙问了句,“我们院长在哪?他怎么不来玩?”
只见瘦弱中年男人瞪他一眼道:“你是不是傻?院长大人当然是在五楼忙着处罚病人,哪有时间玩?”
陈大狗一愣,这病栋不只有四层吗?哪来的五楼?废弃这么些年,还有病人可处罚吗?
莫非都是一群鬼?
待闹铃再次响起,病历页从左侧传来。他拿在手中,心中纠结万分,自己是来寻霜儿的,莫名其妙跟几个神经病玩起了击鼓传花。
愣了半晌后,闹铃停止,病历页依旧在他手中。待拿起一看,脑中一嗡,照片又变了,此刻病历页上照片正是他自己。
他抬眼一看,几人正面目狰狞的看着他,口中幽幽道:“终于到了你的死期。”
还不待它们起身扑来,陈大狗一步窜向窗台,一跃而下,半晌就听身后传来,“不好,那小子拿走了病历页。”
见他们纷纷从窗台跳下,陈大狗赶忙奔向院墙,一跃而出。回身一看,几人站立破旧院墙内手足无措,不敢迈出半步。半晌后一人说道:“走,我们快去报告院长。”
见几人蹬蹬上楼而去,他抬起手中病历页一看,名字、照片已然消失,独剩一张空白病历。又赶忙紧跟身后上楼,只见几人迈出楼顶天台后,消失不见了踪影。
他随即紧步迈出,然而天台还是那个天台。只见从四野中吹来凉风徐徐,漆黑的夜空下,唯有空旷的天台。
他喵的,神经病都去哪儿了?明明自己紧跟身后。
他回到四楼,又重新走了几遍,入眼的依旧是空无一鬼的天台。拿出支狼子点上,待沉心细思片刻,从四楼再次开始攀爬。
只见走完二十一阶台阶后,他的右腿并未停止,一步迈向了虚空那并不存在的第二十二阶。
只觉眼前一晃,出现在一狭长楼道中,他心想,难道这就是病栋五楼?赶忙退进楼道拐角,探头朝漆黑通道尽头望去。
只见一窗前背墙站立六人,正是之前玩击鼓传花的那几位。偶尔探头往窗内看去,想来是丢了病历页,不知该如何向院长交代。
陈大狗心想必须将他们引开才行,遂将病历页前探,朝着几人挥了挥手,口中轻呼:“哥几个,咱继续啊!”
几人纷纷转过头来,一看是陈大狗,其中一人大吼道:“院长大人,抢病历页那小子来了。”
他心一惊,心想这些人到底傻还是不傻?赶忙转身朝楼下跑去。可眼见台阶就在眼前,无论如何都迈不出。
结界,还是阵法?
突的身后阴风一阵,他蓦然回首,只见身前两米处,站立着一位长着三头六臂的怪物,正朝他阴恻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