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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的力量是非常可怕的，朱巧巧亲眼看着这个武老板的某音号的后台，全部都是一条条的未读消息，并且还有在增长的趋势。
而且每一条的内容全部都是不堪入目的词汇。
武老板愁苦着一张脸，“本来这个东西就是开着玩的，现在就是想关都关不了了。”
杜伟也看了一眼，“没事，只要证明有些事情您没做的话，这些您要是愿意的话，可以交给我们处理。”
现在这些账号基本都是实名制，如果真的有些过分的言语，就可以直接请到警察局里面好好的聊聊。
而且即便是数量很多，也不耽误他们这样做。
毕竟，做得太过火，是要入刑的
武老板这才放下了心，“那就多谢了。”
杜伟拿出了手机里面的照片，“想问一下，您这里的货都是自己生产的吗？还是也是从什么地方进的货？”
武老板看着货物的照片，也看了单据，“没错，这家人的肉类几乎都是我们这里的，我也是从本地的屠宰场进的活，我给你们那进货单。”
观察永远都是警察的第一个技能。
朱巧巧收了手机之后，看到了这个空荡荡的厂房。
说它空荡荡是因为根本没有摆放几件货物在里面，守门的小狗子被拴在了门口那里，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不知道印着什么的纸箱子也乱七八糟的放在地上。
除此之外，一楼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和房间。
朱巧巧抬头看了一眼二楼，中年人的衣服，挂着的咸肉，一个用不锈钢做成的大门。
看起来，那里才是生活区和仓库。
但是这岂不是就更奇怪了，把一楼放这样，却在二楼装了一个仓库？
武老板拿来了进货单，给杜伟查看，“警察同志，我们这里可真的没有什么啊。”
“二楼是仓库吗？”
武老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不自然起来，“是是是，都是仓库，没什么……”
“可以带我上去看看吗？”
“这个还是不用了吧，里面都是冻肉，乱进去的话，我这个生意。”
“没事，我们就在门口看一眼。”
越是阻拦，这里面的猫腻就越是大。
武老板就只好拿出了钥匙，带着两个人往了楼上去了。
朱巧巧一点都不想看一个杂乱的单身汉的房间，重点就是冻库里面。
不锈钢的门打开之后，白色的雾气就那样飘了出来，刺骨的湿气贴着人的面颊，让整个人的呼吸都有些不顺利了。
适应了之后，里面黄色的纸箱堆起来，快要到了天花板的样子，而地上除了是黑色的地板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冻肉。
朱巧巧终于明白了，这个武老板为什么要阻止他们上来。
“这个卫生条件，恐怕是不合格的吧。”
“会整改的，会整改的。”武老板点头哈腰的站在了后面，明明冷的要命的地方，却在擦拭着额头。
朱巧巧看着里面的东西，还是踩了进去，基本上……没问题？
或许也是有问题的。
朱巧巧拿着手机默默的照下了，自己觉得十分可疑的箱子。
沈怜看着操作台上全部的肉块和骨头，肉块是一千八百四十片，骨头则是八百五十三块，要在这里面拼出来三幅人骨的话，这个工作量不是一般的大。
沈怜低着头，整个人就好像是在修理什么贵重的东西，把骨头分门别类的整理，长骨、短骨、扁骨、不规则骨，然后再分辨它们来自于什么地方。
当粉红色已经透出了白色的的骨头，摆满了操作台，成为了一个人类的样子。
天色已经黑掉了。
沈怜抬头看了一眼外面，脱下防护服，带着疲惫的身躯往外面走着。
葱花的味道混合着牛油的香气就已经扑面而来，她顺着香味走过去，一碗红色的冒菜已经摆在她的桌面上，白米饭也在揭开了盖子。
“还是以前的？”
白天请客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现在沈怜也不会客气。
她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刚刚停在半空的秦栩利落的把米饭放了下去，“没错，以前的那一家，特辣。”
说完秦栩的手机响了。
他苦笑着说：“用得算那么清楚？”
沈怜放下手机，“我们两个是同事。”
秦栩从来没觉得，同事两个字是那样的冷冰冰，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隔得那样的远。
“今天骨头已经摆出来了，两女一男没有错。”沈怜一边吃着，一边说着案子，“其中一个应该是自杀，她的舌骨的部分有骨折的迹象。另外两个都没有骨骼性的损害，死因暂时还不能确定，需要再看看。”
“没事，我们现在有这样一个进步很不错了。”秦栩捞着菜碗里面的肉片，“现在这个案子，不能急。”
“外面那么大的风浪，你也不着急。”沈怜也是人，在工作的间隙也会摸鱼，网上的消息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都有。
局长没有催秦栩，沈怜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要沉住气，谁知道这后面的人，是人是鬼。”秦栩满不在乎的说着。
沈怜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对方既然能干出这种分割尸体的事情，那么再操纵舆论，似乎没有什么可意外的。
“去找了网络组的帮忙了？”
“嗯，把几个闹腾的比较厉害的账号查了一查，都说是从别人哪里听来的，但是具体是什么人，不清楚。”
“不清楚？”沈怜扬眉，在这个到处都是实名制的年代，还有什么是不能查的？
“那几个臭小子说了，也就是道听途说，但是具体是从哪里听说的，就不记得了。”秦栩也无奈了，“看着好像没有组织性。”
沈怜不觉得，她们前脚出了现场，后脚网上各种说法就冒出来了，这种组织力，可不是一般人有的。
“那嫌疑人呢？你现在有吗？”
“有，餐馆老板冯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