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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地方，沈怜也是说过了差不多类似的话语，说她是在男人身上找存在感。
那种击中心灵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说出了关于顾城和那个男人的事情。
过后想一想，她到现在为止的人生，似乎就像是那个女人说的那样。
可是……到底谁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呢？
沈如月抬眸，“傻子才会伤害自己，甄丽丽，我只是爱玩罢了。”
强硬的面具，即使在甄丽丽的温柔刺激下，也没有一丝的裂纹。
沈怜不禁的有些怜惜这个女孩，但是也仅仅是一瞬，甄丽丽所遭受到的事情，并不是她因为幼年时期的脆弱，而可以逃脱的。
况且，她还需要让这个女人说清楚，那个假的徐敏成到底是怎么找上她的？
话筒按了下去，隔壁的声音传到了甄丽丽的耳朵里，“丽丽，你再想想，可以用什么办法刺激她，让她彻底的明白，谁才是真正对她好的人。”
对她好？
甄丽丽此时茫然无措，她从未有过这样劝解人的经历，想了一下，她才开口说：“其实，有的时候孩子还是挺坏的，就只是因为没有父亲，就会肆无忌惮的欺负你。社会上也是这样，寡妇的门口，总是有些人在哪里乱晃。有一段时间，我跟我妈都不敢关了灯睡觉，因为外头那个男的，说不定会什么时候砸门。”
沈如月这才抬头，认真的看着甄丽丽，“然后呢？你爸爸的同事过来，帮你们赶走了对方？”
甄丽丽摇头，“我妈说了，警察的家属，也不要常常去麻烦人家，都是有自己事情忙活的。所以……所以有一天，我妈把那个人请了进来，然后好好的喝了一顿酒，把自己的情况说了清楚，然后……”
“然后他就走了？”沈如月是不信的，敢在警察遗孀的门口闹腾，那就不是脸皮厚可以说的，简直就是胆大妄为。
一顿酒，反而会激起对方，潜藏在心里的凶性。
那后果，更加不可收拾。
“不，刚好我回来了，然后拿着啤酒瓶就一下砸在他脑袋上，血当时就彪了出来，溅了我一脸。”
甄丽丽有些不好意思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后来我告诉警察，说她当时想要欺负我妈，我逼不得已。”
沈如月瞧着她，一点也没有心虚，或者是不自在的样子。
故事真的？
或者换个方式，真的只是表面看到的这样？
“后来，整个院子的人就安静了，连学校里的人都听过我的大名，我们家就可以安静得过日子了。”甄丽丽说完笑了笑，“我后来就知道，对付人渣，要狠一点，虽然，我自己偶尔会忘记这一点。”
沈如月看着她，笑着说出了这些，心底满是不可思议，她怎么就能轻松的说出来？
“如月，我不知道你当时有多害怕，我也很抱歉当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如果……”甄丽丽眼睛里的酸气就冒了出来，却还是停了下来，“但是，如果你以后想在任何时候，跟那些人对抗的话，可不可以不要一个人，我……可以陪着你。”
沈怜这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以为甄丽丽或许会指责沈如月，说她为了自己的事情，害得她陷入了如此的情况。
可是甄丽丽偏偏没有。
她用自己的故事，告诉了沈如月，错的根本就不是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甄丽丽是受害者，沈如月又何尝不是呢？
而想要走出去的办法，就是狠狠的对付他，不是躲在任何人的后面，瑟瑟发抖。
沈如月终于是哭了出来，她俯首在了那个小桌子上，“我真的很害怕，他们……他们也拍了我的照片，还给我打了药，我是真的……真的是没有了办法……”
呜咽的声音，让沈怜长长的松了口气，在这一次的情绪发泄之后，想必沈如月是会好好的跟他们一起合作。
沈怜走出了审讯室，秦栩也站在了走廊上，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
她没有拦着对方，“沈如月应该没问题了，重要的是后面，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查？”
“只是靠样子的话，不大可能从数据库里面筛选出来，只能期望……”
秦栩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黑暗。
沈怜替他补了一句，“再次犯案？”
秦栩把剩下的烟蒂狠狠的摁了下去，青色的香烟在这个环境里不断的往上升着，飞到了可以诉说的地方。
“沈怜，我之前一直觉得，甄丽丽他们一家过得很不错。”
沈怜举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现在不需要你内疚和自责，他们现在也过得不错，他们要的是真相，谁才是着一切事情的幕后真凶？”
秦栩瞧着沈怜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总觉得，我们两个，你比较像男人，冷静的太过火了。”
冷静吗？
沈怜咂摸着这个词代表的意味，还是说：“只是可能，我没有碰到让我生气的案子吧。”
“也是，比如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家里是个什么情况。”秦栩轻松的说着，“这个案子结了，晚上带丽丽去吃一顿好的吧。”
“你去吧，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毕。”
秦栩也不拦着，“成，你先忙。”
离开之后，沈怜在电脑面前，打着几行字。
当东西交到任局的面前，他直接批了三个字，不同意。
“任局，我是法医，队里面之前是人手不够我才兼职做了侦查员，现在还让我当队长，这是不符合程序规定的。”沈怜面无表情的为自己争取离职的处理，她才不要天天的就泡在大大小小的会议里面，这真的太折磨她了。
“纸牌这个案子，我们已经确定了一直以来的那个凶手的样子，你是把这个案子从头跟到尾的，最了解里面的情况，如果你不当这个队长，剩下的案子怎么办，你要我再把秦栩拉上来？”
秦栩这几次的失误，已经没有当队长的资格，这是显而易见的。
沈怜闭了眼睛，“总之，我不当这个队长，谁爱当谁当去，哪怕是朱巧巧都可以。”
她迅速的把这份报告摆在了任局的桌面上，转身就走。
这一副爱谁谁的表现，让任局有有点吃不消。
看着报告，任局之后还是打通了一个电话，“喂，是郁局吗？我想打个申请，把你们那边的陈队长空降过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