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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
“一个月之前，在公司附近的一个咖啡厅里面，她跟我闺女好像聊得不是很开心，脸色很难看。”
一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女儿跟陌生人聊天，而且还明显的看到两个人聊得不开心。
居然没有上去问一句话？
沈怜觉得，如果这话是真的，那田薇薇死，也是一种解脱。
当她把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姜琦点了一支烟，“警官，我跟我女儿的关系，没好到这个份上。”
“为什么？”
“她觉得我给方子安的爸当小三，没资格当她妈而已。”姜琦不屑的笑着，吐出了一圈烟雾，“小崽子也不想想，自己从小到大，靠什么长大的。”
烟雾之中，姜琦的脸色，其实晦暗不明。
沈怜询问了咖啡厅的具体地址之后，忽然就有一点好奇，“姜女士，你的女儿，成绩怎么样？”
“还不错，脑子随了我，不上不下的。”
“那同学之中，有谁关系好的吗？”
“补习班啊，上次不是问过了？”
是了，补习班。
沈怜回去之后，先把工作进度交给了队里面，然后带着水果去了秦栩的医院。
正赶上秦栩换药的时候。
洁白的纱布被揭开，露出了里面黄色的膏药，焦黑的皮肤早就不见了，带着血水的粉红皮肤，像鱼鳞一样密布在整个手臂。
没伤到脸，真是老天爷的奇迹。
哼唧唧的呻吟声，在最后一块绷带缠紧了之后，彻底的消失不见。
沈怜这才进去。
秦栩举着自己木乃伊一样的手臂，“我觉得，趁着这个机会，我可以去鬼屋兼个职。”
沈怜把水果放下，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坐在一边削皮，“我们已经找到证据，证明许晶没有死。”
“那之前的死的人是谁？”
“不知道，当初因为死亡没有疑点，所以简单的解刨之后，许晶的养父母就把人带回去火化安葬，东西也跟着一起烧掉了，除非许晶自己说。”
“这个案子到现在，好像只能指望许晶了？”
“也不一定，田薇薇的人体组织在袁淮的仓库冰柜里面发现，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动手的就是袁淮。可是，我当时解刨的时候，可没有这种迹象，那就……”
“说不定田薇薇是在活着的时候关在了那里，然后逃跑，再然后被人推下去？”秦栩眼睛看着已经削了一半的苹果，“可以找找附近的监控嘛。”
“行。”沈怜把最后一点都削了皮，整个苹果塞到了秦栩的嘴里。
“唔……”秦栩睁大了眼睛，他现在双手可都……
挣扎了一会，沈怜才笑着把苹果给他拿了下来，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递到他的嘴边。
咬着吞了苹果之后，秦栩犹豫了一下，“那个……”
“给你重新追我的机会，可没有因为这件事，直接拿到复合的卡。”沈怜收拾了一下，“对了，这几点不准吃酱油，我可不能接受男朋友一个胳膊的刺青。”
秦栩呆愣的想了想，算了，机会卡已经拿到手了，那复合卡还远吗？
沈怜一回到了警察局之后，杜伟就已经把监控调了出来。
田薇薇的面前，果然是那个跟许晶长相差不多的女人，而且两个人也的确像姜琦说的那样，聊天非常的不愉快，差点就动手打了起来。
“能不能找到怎么出入咖啡馆的？”
“能。”杜伟利落的拿出了手里的平板，“她过来和离开都是打车，其中有一辆是网约车，现在已经去那边拿记录，应该很快就能查到……”
杜伟正在说话的时候，对面就传过来了一个电话号码，以及她真实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
沈怜看着这个东西，彻底的兴奋起来。
一个属于小团体内部的人，只要打开了口子，就能让金维彻底的开了口。
“查。”
三天之后，城市里还是那样的车水马龙，而又让人堵心的是学校附近，只要到上下学的时候，人就会特别的拥堵。
沈怜的车子被堵在了正中间，而且是幼儿园的门口，她焦躁的摁着喇叭，前后却都没有挪动的意思。
一位年轻的幼儿园老师走了过来，“这位小姐，能不能麻烦您挪到旁边啊，让对面的车子先过来。”
“你这个老师说的什么话啊，为什么让我挪啊，怎么就不是对面的让让我呢？”沈怜大声嚷嚷着，“要不然你过来教教我怎么做。哎呀，要不然的话，这些学生还不知道要堵在门口堵多久了啊。”
老师看了一眼车内，又看了一眼沈怜穿着高跟鞋的脚，“那……那好吧，我试试。”
沈怜从驾驶位里走了出来，给旁边的几个车子都打了个眼色，然后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老师一坐上了车子，沈怜的枪就从兜里掏了出来，直接比在老师的太阳穴上。
“麻烦老师，开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小孩子看到一个人被捕的画面，终归是不太好的。”
老师僵硬着身体，照着沈怜的说法，把车子开到了一条小路上。
而这一次，没有任何车子在堵着路。
沈怜看着已经没什么人了，示意对方停车，刚刚熄火之后，车门一边就涌上来了更多的警察，用枪械指着她的脑袋。
“徐红梅，不，应该是叫你许晶才对，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许晶面色复杂的看着车里的沈怜，一点也没有反抗的走出了驾驶位，顺从的戴上了银手铐。
一句话都没说。
沈怜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警察局里面，陈嘉看着已经静静坐在审讯室里的许晶，还是有点想不通：“这些年，她怎么做到的？这个假身份？”
“前几年的大数据没连起来，再说了，她工资全部都要求是现金，社保也没有缴纳，一般人不会发现有什么破绽的。”沈怜把衣服扔到了一边，脱下了高跟鞋，换上了平底鞋。
“那现在怎么办？审？”
“先查她的血迹跟徐志的那条带血的床单，到底有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的话，从田薇薇入手，也可以。”
陈嘉点头算是同意。
正在两个人商量好了对策的时候，杜伟敲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