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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怜也是微笑的看着这些人的胡说八道，虽然她当过一阵的队长，但是完全不能管住这群猴崽子，也就只能让他们去了。
只是面对这样欢快的气氛，丁晨就更加的不舒服了，明明他们二队也是不错的，结果……
“哼，还想回来，这一次不扒了这一身衣服才是怪事。”
这样的阴阳怪气，一队要是没有火气，那才是怪事。
陈嘉立刻摁住了几个想要回嘴的人，白了一眼之后，才说：“一切都有人调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
闹了这一场之后，秦栩和沈怜就拿着东西，默默的坐上了车子。
在狭小的空间里面，沈怜拿着手机，“现在我们两个没有职务，就可以去先问问杨曼。”
秦栩一点也不惊讶沈怜的表现，拧开了发动机就准备前往杨曼的住址，“你就真的不怕被扒了衣服？”
沈怜白了他一眼，“案子破了，比什么都重要。”
秦栩咧嘴一笑，这才是他认识的沈怜。
杨曼住的地方距离警察局有三公里，去的路上就打了电话联系了一下，两边确定了在她住房附近的商场里面见面。
等了半个小时之后，杨曼就缓缓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女人，一头长长的大波浪，穿着得体得的职业套装。
“两位，是想问点什么？”
杨曼把手包放到了一边，开门见山的样子，让秦栩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怎么知道我们……”
“邹小姐已经打电话给我了，说警察有事情要问我，所以我已经大概知道你们的来意。”
萧成钧的前任秘书，怎么跟……
“我其实原本就是邹家那边的工作人员，只是因为综合体的项目，被萧成钧挖了墙角，过来之后没两三个月，家里面有点事情就自己主动提出辞职了。”
“综合体的项目？”
沈怜喃喃的回味着这个词，在这个案子里面，已经出现了很多次了。
“没错，这个项目虽然看着是萧家出地，邹家出钱建房子，但是实际上，萧家出的东西更多。不知道为什么，给邹家的利润反而要多一些。行了，这些都是机密，我也只能说到这么多了，你们……”
“这个，我们想先问问，萧成钧的平时的习惯有什么？”
“习惯？”杨曼想了想，“大概就是每天都要喝一杯无糖的牛奶吧。”
“无糖？”
“萧成钧这个人乳糖不耐受，但是他每天应酬比较多，所以就很习惯在上班之前，喝一杯牛奶，让身体形成一层保护膜。”
还挺注意养生的。
秦栩嘀咕了两句之后，“那，萧成钧为什么要去国外滑雪，你知道吗？”
“这个……我不知道，他这项行程是我离职之后的，不过，我对他这个行为也觉得很诡异，他虽然很注意健身，但是滑雪这种浪费时间，又不怎么锻炼的项目，他一般是不会考虑的。”杨曼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除非国外有什么比工作还要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处理，否则的话，我是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
“对了，我还想再问问，大概是在去年十月份左右，萧成钧的行程表你还有留底吗？”
杨曼摇头，“这些都是公司的东西，我不可能留底，而且老板的私人行程，我这个做员工的其实不太清楚。”
“私人行程？”
“没错，他这个人是个天生的工作狂，除了回家睡觉之外，几乎就是在公司里面待着的，没有离开过大多数人的视线，而所谓的私人时间，都是休息睡觉而已。我不觉得，在那么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之下，他还能做点其他的事情。”
秦栩还是不死心，将墨诚那件案子里的所有的时间拿给杨曼核对，得到的结果是，在纸牌杀手有可能作案的时间里面，萧成钧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
完全没有作案的可能性。
至于，她说的另外一点，现在的萧成钧不是原来的。
让秦栩和沈怜，在回家的路上都在考虑这个可能性。
首先萧成钧的样子，跟出国之前只有细微的变化，三个月恐怕是不大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再来就是身边人的反应，起码那位陶秘书是没有看出来，萧成钧跟三个月之前有什么不同。
唯一的不太对劲的地方，是萧成钧直接停了城市的综合体项目。
照杨曼的说法，这个项目，可不是萧家一家的事情。
他说停就停了？
两个人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一前一后的进入了他们的屋子，非常有默契的就开始利用家里的东西，开始给这个案子做起了展示板。
她们需要整理一下，从最初的纸牌，到现在的案子的线索。
如果想着利用舆论就让她们彻底的不管这个案子，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最后一张萧成钧的照片放了上去之后，线索板已经完全的呈现在她们的面前。
沈怜把刚刚泡好的热茶递到了秦栩的手里，看着面前的一张繁密的网，“我觉得，现在的症结应该是萧成钧这个人。”
“怎么说？”
“如果我们假设，所有的东西都是真的，那么这场枪击案的目的是什么呢？”沈怜冷静的分析着，“陶然然保存的项链里面的毛发，与萧成钧的dna符合，那么他就是陶妮的丈夫，也就是我们要找的纸牌杀手。”
“可是问题是，杨曼作为秘书，在墨诚案子的几个关键的时间点上，做出了萧成钧不在现场的证明。”
“所以，这是症结，两边一定有一个是假的。”
“假的？”
“要不然就是杨曼在替她的前任老板隐瞒，要不然就是从陶然然的这一份样本开始，就是假的。”
秦栩摸着下巴，“那我倾向于陶然然的样本是假的，杨曼没有道理替萧成钧遮掩，而且只要调取那几个关键时间点的监控，就可以证明萧成钧的清白。可是……可是纸牌故意让一个女孩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假冒陶妮的女儿，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或许……他是想要让我们相信，现在这个萧成钧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