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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怜因为睡梦平静下来的心，忽然就活络起来，“什么意思？”
“首先，我们放弃抛弃社会这个宏达议题，如果纸牌是为了报复某个人的话，你觉得在这个案子里，谁的损失最大？”
沈怜忽然就明白秦栩的说法，她走到了墙面，“首先肯定不是你，你只是停职而已，碰瓷事件查清楚之后，我们回去也是指日可待的。”
“那也不是其他的富二代，他们跟这些事情毫无关系。”
“萧成钧自己？”沈怜看着照片，“他取消了城市综合体的计划，前期投入已经很多了，钱白白的打了水漂，自己还受到了伤害。”
“不，还有一个人，在起事件里面，受到的伤害更大。”秦栩拿出了那位邹小姐的照片，“这个人叫邹旭，是萧成钧未来的老丈人，他在里面投入了几乎是全部的身家，如果城市综合体的计划停止，他的损失最大。”
秦栩把邹小姐的照片放到了沈怜的手上，她皱眉看着邹小姐的照片，“可是……杀人可以解决的事情，他这一次变换了方法，是不是有点太……”
“奇怪了？”秦栩叉着腰，“我们现在还不明白凶手的想法，只能根据这一点来……”
叮咚。
手机的短信声，在这个时候想起来，让沈怜和秦栩的心里都打了个寒颤。
上几次，那种被人支配的感觉又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面。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在罪恶发生的时候，他就会像一个幽灵一样，出现在四周，如呼吸一样侵入他们的生活。
秦栩拿出了手机，紧张的看了一眼沈怜，在对方的鼓励下，缓缓的点开了手机的界面。
好一会，秦栩面色古怪的抬起头：“你……买了什么东西吗？”
“你是在讲什么冷笑话吗？”沈怜盯着秦栩递过来的手机，上面的短信显示一个包裹正在进入派送的状态。
在这个时候，一个包裹？
下午派送的时候，快递小哥几乎是遇到了最变态的一次接收。
眼前的两个人，全部都戴着摩托车的头盔，整个身体都用了报纸包裹起来，上面缠上了厚厚的胶带，看起来就是在外面穿了一身厚厚的盔甲。
“……你们确定，要我现在就放下？”
已经被报纸弄得有点喘不过气来的两个人，轻轻的点头。
快递小哥慢慢放下了东西，看着两个人这幅样子，“要不然我帮你们打开？”
好心的提议，被拒绝的彻底。
小哥狐疑的看着两个人，明明都是过了安检的，怎么这两个人看起来，觉得眼前的包裹是个炸弹？
快递小哥从电梯消失之后，秦栩首先确定了里面没有时针的响动，沈怜拿出了酒精消毒，足足喷了半瓶，才拿了美工刀切开了箱子。
黑乎乎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空，躺在了乱七八糟的文件铸就的小小的山包上，破碎的洋娃娃就这样像是一个尸体一样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橡胶的手套，轻轻的把娃娃拿起来，震耳的笑声忽然响起。
沈怜忍住了冲动，死死的盯着这个娃娃。
那是一个未成年女性的笑声。
“……呵呵，妈妈，为什么我的名字叫陶然然啊？”
“若火之始然，爸爸希望，然然能做一个明亮的孩子。”
“那为什么不跟爸爸姓呢？”
“因为，爸爸还不知道然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