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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画是2d的，属于平面的艺术。
人体再怎么样，也是3d的，属于三维生物，两者之间，应该是不能同时存在。
可是现在……
一张世界名画就那样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雪白的底布上面，蓝色的天空下是青青的草原，似乎有黑色的头发被这些风轻微的摆动，然后扬起了一些头发丝。
而脸庞是带着死板的诡异微笑，不知道是画作家的无能，还是故意，总之女孩的模样跟那温柔的背景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最最恐怖的是，所谓的皮肤那一层……
沈怜亲手抚摸上去，即使隔着橡胶的手套，那些凹凸不平的触感还是在提醒她。
皮肤和头发那些，根本不是画出来的，而是……
杨曼的人皮被崩在了一张雪白的画布上，上面用了颜料话出了她生前的模样，包括衣服，还有手里的小包。
至于剩下的……
沈怜看向了不远处，那个已经被彻底扒皮，然后只剩下了一堆粉红色的肉体。
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她还站立在了哪里，并且是处于整个画面的中心为止。
四周似乎还顾忌到了她的隐私，洁白但是尾端染上了红色血迹的幕布，就那样从天空中伸展了出来，好像是天花板舒展出了一些血肉出来，变成了长长的触手，在四周吞噬着杨曼的血肉。
没错，被扒了皮剩下的血肉，就那样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然后被当做了模特一样的存在，给那一张人皮做出来的画，一个良好的姿势。
陈嘉把所有人都吆喝去了做事，丁晨直接跑到外面吐了个稀里哗啦。
身为二队长的他，似乎也没见过这样变态的死法。
“这个死法，有点不对。”秦栩看着那个画面，嘴里是喃喃自语。
陈嘉听了就皱眉头：“这个死法，还不对？”
秦栩指着角落里放着的纸牌，“如果纸牌跟陶妮两个人是夫妻关系的话，那么这两个人都喜欢的是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扒皮，然后把皮肤绷在画布上，再让剩下的尸体作为模特的存在，这样太艺术，也太麻烦了。”
“没错。”沈怜查看着四周的环境，“人体皮肤的组织非常的较弱，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失误，这张皮子都不会那么的完整。所以看起来很容易，但其实非常的麻烦。”
“那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丁晨吐了回来之后，赶忙加入了队伍，他才不会把破案的机会，全部都留给一队。
“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现在血迹有，但是都比较小，而且全部都是拖拽的痕迹。看样子不会是第一案发现场。我觉得，要不然考虑一下模仿作案的可能性。”
“我们中间，应该没有那种，把案情往外泄露的白痴吧。”
“可是上一次的那个模仿案犯，可是从一个朋友哪里知道的。”沈怜吐槽着丁晨的自大，“总之，我觉得，这一次，可能不是那个人做出来的事情。”
陈嘉现在几乎头都大了，邹旭的案子还没有完，现在杨曼又死的是这样的诡异，两个案子加起来，估计任局都不会给他们多批一天的破案日期。
“那你就多费费心，这些事情，可都看你了。”
“没问题。”
沈怜跟陈嘉寒暄完毕之后，就回去继续进行工作。
陈嘉扭头就询问起了秦栩，“你觉得怎么样？”
“我跟沈怜的意见一致，纸牌一贯的作风就是引诱出别人心底的罪恶，他自己非常少动手。即便动手，也绝对不是这样的艺术化，反而是干净利落的。”秦栩看着那个像是艺术品一样的场景，“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纸牌的样式，其实并不是太绝密的信息，想要打听一下，不会费什么力气。”
“不管如何，先把这个案子并案处理，毕竟杨曼对于综合体的这个案子，也是证人，现在证人死了，你觉得我们还有多少的时间来追查其他案子的下落？”
这个问题就好像是一根铁棍一样，敲击了秦栩的心里。
没错，每一次，每一次纸牌就好像是提前知道了什么一样，把他们的心理摸得透透的，然后提前他们一步。
“不能再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秦栩把手里的东西掐灭，然后冒出了一缕青烟，他的脸庞在这个烟雾缭绕的情况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不管他现在想要做什么，替陶妮报仇这一点，是绝对真实的。”秦栩咬着牙，“所以我们必须逼他一把。”
“怎么弄？”
“我去给萧成钧当几天的保镖。”
陈嘉认真的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现在纸牌的目标看起来就像是萧成钧，以及他手上的综合体项目，如果两个目标集合在一起，那确实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如果你确定要这样做的话，我的想法是暂时不要给你任何的后援。”陈嘉叹了口气，“我们还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想要防备的话，也是非常困难的，还不如……”
“给我置入皮下的定位仪器，其他的事情，我来解决。”
秦栩自然而且非常坚定的话语，让陈嘉拍了拍他的肩膀，“记得跟沈怜说一声，不然的话，我怕你日后追妻火葬场。”
秦栩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
他知道，沈怜从来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有所计较。
果然，在沈怜勘探了一天的现场之后，她听到了秦栩的打算之后，“可是要是人家给你一个电流，那你全身的定位器不就……”
“除了皮下的之外，我还会准备外部的定位器，总之，我一定不会让你抱着我的骨灰盒一起走进结婚的场景。”
秦栩把沈怜抱在了怀里，他从来都不担心，沈怜不会理解自己的选择。
现在反而是他，忽然开始担心起来，如果自己真的牺牲了，那沈怜该怎么办呢？
但是，倚靠在秦栩怀里的沈怜，却有另外的想法。
在这个案子里面，纸牌最初的那个单词，弑父者，似乎像是在说明另外的事情。
跟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