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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觉得曹三很安全的我,在这次事件过后,才突然意识到一个被我忽略的问题。
曹三的确很乖,不过这仅仅是于我而言,除我之外的人,在面对曹三时,都是极为危险的。
出了山洞,头顶的日光比我想象中明媚。
师兄似是忘记了方才的一切,事实上曹三只要不接近他,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要不要去看看老道长的墓。”
师兄轻声开口,我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让我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老前辈的墓被修建在了马家庄后山山顶,算不得气派,却很是符合老前辈生前的风骨。
丧葬采取的坐缸,在墓碑一旁,还有一个跟山洞中一模一样的丹炉。这大概是师兄的安排。
如此这般,受了这老前辈莫大恩惠的我心里才有了些许安心。
洞外的世界,有种雨过天晴的清新,在山洞里憋了一个月的我,到底是有些恍惚。所谓虚实,是不是就如眼前这般,眼前都是实,明天才是虚。
把手伸向曹三,后者几乎没有犹豫,甚至颇为欣喜地一把抓住。这家伙并不像我想象中怕光,可以说曹三跟正常人无异,甚至在吃过山洞内那老前辈炼出的百年丹药之后,连温度都不曾褪去,已与常人无异。
牵着曹三,我没让师兄跟着,而是自个走上马家庄后山。
在这里可以一览来时的路。
当初小卖部里的那个男人,告诉我南行十里可遇马家人,却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后来的一切。
马家已经不是以前的马家,却也有师兄这等大义之人。
马家兴盛是虚,可因有了师兄,说是实也不为过,兴盛是虚却也是实。谁就说不得十年后百年后不会有一个,十个,乃至百个马家师兄存在,那般时候,谁还敢说马家兴盛是虚。
继续走,我想起了蓬莱。
此次北行的最后一站。
可蓬莱存在是实?我不敢确定,老道士一心笃定,可说不得这便是虚。肯定便是实?亦或是耳边所听皆为虚,虚虚实实谁能真正分清。
正如师兄的虚灵五行术,明明是靠术法所凝,却如真刀真枪那般能够传出金铁交击之声,甚至对实体同样能够造成伤害,哪怕是虚灵,长刀也能将其一刀为二。
虚实转换间,其实长刀什么都没变过,变得是对手而已。
你强则你强,我自岿然不动,你又能奈我何。
脑海中蓝光一闪,我甚至都没有欣喜,只是面色平静地盘腿坐下,而后闭眼,看向了那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湛蓝色光点。
光点约摸小手指端大小,一动不动存于脑海。
在察觉到我的目光后,后者竟是直接散开,星星点点悉数在我脑海中消失。
我睁开了眼,有蓝色光芒一闪即逝。
带着曹三一路前行,由来时的路往返近半个钟头,老道长的墓地再度出现在我的眼前。
“去给道长爷爷扣头。”
小声吩咐,曹三则松开牵着我手指的手,跑到了老道长墓前,用力扣了几个头。扣完之后,曹三并没有很快回到我身边,反而是呆呆地盯着眼前墓地,我竟从他眼神里察觉到了一丝不舍。
先前师兄曾跟我开玩笑说曹三跟老道士渊源不浅,现在看来这玩笑只怕已经不是玩笑。至于为什么会让曹三跟随我。这恐怕只有老道长知晓了。
转念一想,其实这个问题也不难,这个世界上能让曹三依附的人,旷古绝今也就我一个。其他人?他能有多少寿命能够被曹三吞噬。
师兄已经没在墓地,想必是回去了。
这一趟从山洞出来,大概是师兄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的。
有的时候低头冥想不如出洞走走,想破脑袋都想不通的问题,兴许在那一刹那间,就能完完全全明悟,甚至自己不会感到很意外。这大概才是师兄的意思吧。
能明悟便明悟,不能便就不能了。跟师兄的性格那般洒脱,这才是师兄想告诉我的道理吧。
就算命悬一线,过后依旧能开怀大笑。
我似乎懂了一些。
……
决定离开马家庄,是在出山洞后一个星期后的决定,在师兄那里,我学到了以虚化实的本事,只不过无论我怎么凝,也仅仅能够凝出一个刀柄而已。
“以后多加苦练,总有成刀的一天。”
师兄拍了我的肩膀,语重心长说到。
这让我感觉很是怪异,师兄的年龄应该大不了多少,说的话却是像足了一个长辈,让人忍不住想捧腹,好在是忍了下来。
师兄原本还想摸曹三的脑袋,不过应该是回想起了当初在山洞中的一幕,手才伸到一半就悻悻地收了回去。
至于在老道长尸骨后发现的那个金色葫芦,曹三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再拿出来,就算是我瞪他也没用,那委屈的模样逗得众人皆是一笑,也就没人跟他计较,任由他将葫芦别再了腰间。
“你应该也留不了几天吧。”
略有不舍地开口,师兄点了点头。
“信中之事虽说没有说清,却能看出来停急的,若不是尸魔的事儿,我估计早就动身了,耽搁了这么久,已经是有些过意不去了,我准备你走后就走,可以的话,我会带上马家仅剩的几个出马仙,希望能帮上些忙。”
我点头,现在回去也不太像我的风格,毕竟蓬莱上的神秘力量还没寻到,对付六极,以蓬莱那股力量为首才行,这是老道士的原话。
“师兄可有听说过蓬莱山。”
思虑半晌,我到底是没忍住开口问到,师兄走南闯北多年,兴许听说过也不一定。
“蓬莱?”
我点头,眼里有些许轻微的诧异,听师兄的口气,似乎是听说过。
师兄突然沉默,我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静静等待着师兄的回答。
终于,在沉吟近半分多钟,师兄才不确定的开口。
“我从香港回来的时候,曾在海上见过一个男人,他身边带了只狗,只不过那狗看起来颇为不凡,他曾经问过我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