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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署往生所里的荼毗文书!你也知道,荼毗文书与那路帖同版同封。所以,只需换了帖名,二者便可混作一用!”
风不止吃了一惊,赶紧放下手中的茶碗想起身……
“别着急!事儿还没讲完!”卞沧临一把拽住他,将他拉回凳子,“……你还记得我同你提过的东城外驿站被烧一事吧!”
“当然记得!你还拿了虎……”风不止眉头渐紧:“所以那块下山虎还真有可能是监兵细作的信物?”
“目前来看,十有八九。不过……关于那间驿站被烧,我总觉得还有藏得更深的秘密……”
“什么秘密?”
“我……还不知道,所以才来请你查两件事!”卞沧临举起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私动黑甲卫,就不怕你父皇劈了你?”风不止突然明白他特意来找自己的目的不纯,不自觉的往回缩了两步。
“为公事,哪算得上私动?”卞沧临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风不止冷笑了一声,假意要起身:“既然不是私自调派黑甲卫,那就请殿下去请旨意来吧!”
“才说了你们做事太墨守成规,转眼就犯!”卞沧临按住他的手,嘻嘻笑着:“风侍卫长,父皇连着数月都在为虚门和出使陵光的事操劳,咱们何必又去给他添堵呢?您先帮帮手,万一父皇知晓了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
“……莫慎言和莫慎行那两小子呢?”
“锦都内还有活让他们忙!”
“那……三公子呢?”
“官门的事儿……您比他方便!”
风不止叹了口气:“合着金不换、若等闲、惊雷动也都突然就不如我了呗。”
“那倒不是……”卞沧临暗戳戳的笑道:“只是你手底下那个久久,最擅锦都官腔,合适!”
“锦都官腔?你是要我去查哪座郡守府吗?”
“不!是驻扎了西境军的正原县县府,查查今年他们发了多少张关帖给监兵的商贾。”
“只查今年的?”
“对,就今年的。”
“行!那……还有一件事是……”
“这个您知道的,就是沿途的往生所嘛!顺个手的活儿!”卞沧临说得理所当然,“能把近些年荼毗文书的备录全拿到最好!”
“近些年?我看你是想说六年间的所有备录吧!”风不止瞪着他,突然扬起嘴角阴笑:“黑甲卫可不是殿下的私卫,要不您还是去请个旨?”
“……那就去年的和今年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卞沧临赶紧退了一步。
“外加一顿全福宴!白家好味的全福宴!”
“……风不止,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又是那家小饭馆!你是看上他白家闺女了吗?”
“要你管!就问你请不请吧!”
“请!事儿办成了,自然请!”卞沧临从位置上站起身来,刚准备走,又停下转头笑眯眯的对他说:“若是真看上了,就同我说……我帮你把整间白家好味搬进宫来!我可舍不得自家哥哥为情辞离。”
“滚!”
天刚亮没多会儿,上职晚了的云裳匆匆忙忙的赶到太后的寝屋。
“今儿个怎么晚了?身子不舒服?”刚洗漱完毕的太后接过女侍官递来的布巾子擦了擦手,慢悠悠的问道。
“回太后,云裳好着呢!”她扶起老太后,挥退了侍官,这才接着开了口:“方才陛下传了话过来……昨日礼祭司的奏报里附了执明楼兰门门主与旗门门主的信函……”
老太后皱着眉打断她,问:“楼兰门与旗门?就是执明国那两各自挟持了一位皇子,妄想号令执明的江湖混混?”
“正是。”云裳扶着老太后走到外屋小厅,待太后落座后又赶紧递上筷子:“陛下说,信函中隐晦的提了殿下正值婚配之年……似乎两门都想靠姻亲来借咱们孟章皇城的势,在执明彻底掌权。”
太后夹起一只饺子放进面前的蘸碟里,毫不在意的冷笑道:“哼,一群江湖混子算哪根葱?算盘珠子拨得倒挺响,不理他们便是。……怎么,玄曦还想把沧临卖咯?”
“那倒不至于。”云裳抿着嘴忍住笑:“只是陛下也不想驳了那两门的面子,毕竟如今他们两家确实是执明国最有权势的门派。两国之间的来往少不得与他们打交道。”
“所以呢?我那皇帝儿子是想让我这老太婆帮他做些什么?”老太后一副看得透透的表情奚落道。
“陛下是想让太后借着月照节办一场四国合乐宴。不仅邀执明两门的人,也将执明、陵光、监兵的公主、皇子都邀来。”
“呵,我这儿子倒是把算盘打满了……也不怕我累着?”老太后轻哼了一声,又突然眼珠子一转,拍着手哈哈大笑起来:“人算不如天算,天算再添点儿人算!我的小算盘也能响起来了!”
云裳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太后,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太后……您这是气糊涂了,还是……”
老太后撇了她一眼,吹了吹碗里的清粥:“去,帮我颁一道懿旨,招楚伴读入宫助我办‘四国合乐宴’!”
“哦……”云裳瞬间明白了老太后的意图,连忙转身去取笔墨。
同一时间,在各自床榻上睡得正香的卞沧临和慧玉都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大喷嚏!两人都揉了揉发酸的鼻子,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