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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尽早离开这个房间,祝空尽量集中注意力,“按照大部分人的习惯,重要的照片会有标注的习惯,普遍都在照片背面。”
果然照片后面有用蓝色圆珠笔写下的信息,祝空动了口气。
后面是照片的拍摄日期,按照祝空所处的正常时间推算,照片的日期是在十一年前的三月四号拍摄。
下面应该是照片中男人的名字,包如国。
祝空反复看了几遍,在照片正面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用黑色圆珠笔写下了一行小字。
“这是与它建立起联系的瞬间。”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祝空越看越觉得照片上的包如国诡异,明明是一张脸,却好像同时做出了两种表情。
就像黑白分割的墙面一样,在一张脸上分割出了两种表情。
虽然人的脸原本就不是对称的,但是包如国的违和感过于强烈了,令人完全无法忽视。
当做是印证自己无理由的直觉。
祝空将照片从鼻梁中间的位置折叠,举起和自己的眼睛平齐,祝空将照片贴在了镜子上,一张完整的脸就出现在对面。
平滑的嘴角居然带着难以捕捉的弧度,完整的脸戏谑的直视着他,照片里的人似乎活了过来,看的人心里发毛。
祝空转身,在镜子上拼凑出包如国的另外一半脸。
是和蔼的,眼里是温和的,和刚才的半张脸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这张脸,在审美上更加和谐。
刚才的另外半张脸甚至看出了畸形的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深处强烈排斥着刚才视觉所接受到的信息,甚至连回忆都不想回忆,太奇怪了。”犹犹豫豫,祝空的手臂根本没有力气将那张照片再次举起来,再贴近镜子。
在长时间的恐惧和紧张压迫下,祝空决定还是不要自己去找东西吓唬自己了,在这样持续加压下去,两条腿也快要失去行动能力了。
将照片抚平装进口袋中,“搅拌机里的男人烧伤太严重,也没办法通过照片判断是不是包如国本人,还是一会儿下去问问。”
环顾一圈,确认房间里没有其他值得带走的东西,祝空狼狈逃离。
“谁能想到,一间工厂里居然有这么个奇怪的房间。”
黑白办公室旁边又是一间杂物室,和对面的布局一样,门微微敞开着,祝空用手电筒照进去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还是等会再进去,人要是死了就来不及了。”
男人与他离开的时候别无二致,精神状态一直很平稳。
祝空举起那张黑白照片:“这个是你吗?”
男人看着那张照片,眼里流露出几分忧伤,目光躲闪,但又十分想仔细看看那张照片。
最后竟然挤出了一点泪花。
他向祝空表达了肯定。
他就是包如国。
照片上的那一行小字可以确定,他是名信徒。
但这句话却遭到了包如国的抗拒,那只眼睛通红,本就失去了大半眼皮,现在又奋力睁大,触目惊心。
包如国痛恨着思普加劣拉,期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工厂里死去的人有部分是信徒,也有很大一部分只是无辜的普通人,而整个工厂活下来的却只有包如国一个。
还是以这个绝对不合乎常规的情况活下来。
但指望着包如国自己说明是不可能的,他现在就只剩下一只眼睛了,至多也就是给祝空指出一些方向,再确认祝空推理的信息是不是正确。
就像新手任务里的废物npc一样。
根据之前白长卿给他的信息,如果要召唤神的降临,需要媒介品。
而媒介品需要和神建立联系,联系越深则成功率越大。
那张照片上的小字让祝空怀疑包如国就是思普加劣拉的媒介品。
“了解还是太过片面,召唤降临需要媒介品,但从目前知道的信息里,没有任何一条说过思普加劣拉的信徒想要召唤它,只说他们的目标是前往思普加劣拉那个充满秩序的规则世界。”
前往那个世界需要肉体的消亡,他们只有灵魂会被带入。
“太特殊了……”
“难道思普加劣拉和誓梦罗诺一样,都可以构造独立的世纪空间?”
也不对,誓梦罗诺的空间甚至可以从独立的时间线中带进过去的人。
思普加劣拉和誓梦罗诺的构造一样,全都是精神供能物的产物,尽管存在的时间久远,但‘蝴蝶’所赋予的特性应该不会发生改变。
为什么思普加劣拉拒绝接受信徒的肉体?
这个问题点显然无法解释。
“如果按照独立个体中的规则,越神秘古老并且危险的神,信奉的人就越少,思普加劣拉的信徒团队明显比誓梦罗诺要庞大,是不是也侧面证明着,思普加劣拉存在的时间并没有誓梦罗诺久,也没有是誓梦罗诺强大,但它的能力对于独立个体而言一定比誓梦罗诺更加符合期望,利益值一定更大。”
经不完全经历,已经封锁的世纪至少有五个。
“不知道现在所处的地方算不算是世纪,还是和誓梦罗诺在岐江孤儿院创造的独立空间一样。”
《七十四号档案录》并不是一本书,它是一本真正的档案合集,或许里面整合的力量杂乱,碰撞,这个时候的档案录就像一个诅咒聚合体,那把砍刀正是祝空找来压制它的东西。
不过现在看来效果逐渐变弱了,等回去他得找新的东西来。
祝空对它们的所有了解来自于这份档案录,它们有一套独立的语言感情,极难理解,更不要说和它们交流。
尽管信徒的团队算不上庞大,但都是十分难缠的角色。
而且包如国的反应和情况也说明了很多,思普加劣拉对于通常人类而言不是什么善良的存在。
通过精神供能物而存活的神,或是说‘蝴蝶’造物,独立个体对其产生不了任何影响,没有利益的牵制,又有什么绝对的理由去在乎毫不相干的人类?
给出来一星半点的回应,也之不过是独立个体的无知行为取悦了这帮孤独扭曲的,所谓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