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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似纤细脆弱触手实际异常锋利。
祝空确幸刚才自己没有冲动触碰那些触手,但是现在生命保住了,贞操怎么办?
“吃了我,吃了我……”
数不清的嘴一起开合,无数个声音重叠在一起,一边说,那个怪脑袋贴着祝空的胸膛一边向下移动。
“你追到我了,让我爬进你的肚子里,我会好好……”
她说到一半,隔着衣服抵在祝空的肚子上,突然停住了,几秒钟之后,她突然发癫一样不可置信的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怪脑袋突然发癫祝空脑子嗡的一声炸开。
“为什么!你的肚子里明明有东西了,为什么还要追我!”
那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起来,如同女人的尖叫一样。
柔顺的黑色触手怪异的扭曲起来,折出尖锐的角。
“挖出来,把它挖出来!”
“啊啊啊!”
顿时无数的刀尖向他刺来。
在接触到他皮肤的瞬间又停下,颤动的喘息声从祝空的腹上响起。
怪脑袋就像个癫狂的医生,她专心致志的要破开祝空的肚子,好像真的要将那个不存在的东西挖出来。
祝空头皮发麻,“我肚子里除了器官就是肠子,她想挖什么出来!”
他大意了,刚开始在这怪物表现出平和的时候他居然觉得这东西能够交流。
怪物就是怪物,人就是人,根本没可能!
“以前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东西啊。”
在档案中的确记录过负片中存在着精神供能物所创造出来的畸形的个体,但那基本存在于有聚合物存在的负片。
也就是那些所谓的没有冠冕的“新神”。
祝空心脏一紧,他怎么就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点前提,“我不是被供能物吸引进来,而是被人强行拉扯进来的!”
按照记录,当独立个体的精神承受阈值和负片中的精神供能物密度达到一定程度的相等时,就会被‘窗’吸引进入。
届时只要再次找到‘窗’就能够离开负片。
而现世纪独立个体的精神承受阈值远远达不到能够创造出精神聚合物的密集程度。
能够通过窗进入的负片绝对不可能出现精神聚合物,也就是‘新神’。
即便有的,也都是无意识或少量意识个体,他们如同幽魂或行尸走肉一般按照负片复刻的模板而存在,或是说生活。
像怪脑袋这种,拥有自己的意识,思想,甚至强悍的攻击性的畸形个体,按照档案只会出现在拥有聚合物的负片中。
此时祝空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进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负片中,干涩的喉咙挤压着,疼痛与呕吐感让他找回了部分只觉,浪打潮水的恐惧顿时将他淹没,“进入这样的负片我居然没有发疯。”
比起畸形个体,这件事更让祝空恐惧。
“妈的,这个负片的规则是什么,也从三楼跳下去?”祝空往外看了一眼。
那位第一次进入的负片重力规则不同,人能从三楼跳下毫发无伤。
记录信息到此截止,并没有再以任何形式说明过每个负片规则是否具有类似性,相同性。
绝对的死路,这根本就是一场生命的赌博。
而最为违和的是,祝空能够清晰地认知到,这场赌注的价值——微乎其微。
祝空咧了咧嘴角僵硬的肌肉,扯出一个极为滑稽的笑。
他伸出手紧紧扣住了贴在他身前的畸形脑袋,鲜红的血液瞬间将他的手覆盖。
滴落,和厚厚的锈红色融为一体。
祝空吞了吞返上来的胃酸,除了尖锐割裂的疼痛,指尖传来细小骨头捏碎的触感,还有仿佛将手插进老烟鬼喉中痰液的黏滑。
在这里最煎熬的不是孤独,不是恐惧,而是这些所带来的生理反应。
畸形的怪脑袋顿时发出痛苦的尖嚎,这声音对人也有一定的伤害,祝空一阵心悸,心脏又像被穿刺。
不过祝空有几分欣喜:“原来这是你的弱点,难怪这些恶心的触手密密麻麻的把你包裹在最里面。”
“我承认不小心闯入你的游戏是我的不对,但是想杀了我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明明可以解除误会。”
说着,祝空心脏被紧攥的不适感越发强烈,甚至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最后的力气祝空不打算浪费在嘴上,手指如同收缩的铁钳,狠狠掐进怪脑袋中,祝空甚至清晰的感觉到他应该戳爆了几个眼球。
祝空艰难的破坏了自己的重心,两腿僵硬的几乎要失去控制,撞向楼梯外侧任由重力带动身体重重摔在安全栏杆上。
被腐蚀的安全栏杆不堪重负的发出嘎吱的刺耳声,水泥碎块淅淅沥沥的掉落,感知到危险,怪脑袋更加疯狂的尖嚎起来。
密密麻麻的触手胡乱扭曲挥舞,不断涨大,几乎将半个楼体包裹,在残破的外墙上留下又细又深的鞭痕。
而此时祝空身上早已遍布密密麻麻的交错细痕,深可见骨,如同千刀万剐的酷刑一般。
顿时,漆面碎砖还有混杂着不知名的细小颗粒,如同下雨一般,从触手笼罩的漆黑天空中降下。
祝空艰难的再次逼迫僵硬的肌肉移动,重重的撞向身后已经严重变形的安全栏杆。
杂乱的黑色发丝与红色的血痕相连在一起,祝空一双在血丝中挣扎的黑色瞳孔压抑疯癫的凝视着眼前被混乱与暴戾填充围剿的空间。
吱嘎摇晃的栏杆终于彻底从水泥基座里脱落,带着它向下急速坠落。
期间怪脑袋甚至停止了令人神形聚离的尖嚎,扭曲的触手也出现规律,在拼命的想要扎进楼体中。
不过她每次快要得逞的时候,祝空都会狠狠向下拉扯她,用露出骨头的指尖一个一个捏爆她的眼球。
他们两个就像纠缠在一起疯狂的自残者。
怪脑袋在难忍的痛苦下依然奋力的想要阻止坠落,这一举动也让祝空在足以昏死几次的痛苦中找回分毫理智。
“为什么这么久?我到底往下掉了多久啊?”
还有刚才也是,他也经常用一整节体育课的时间去围着操场散步,还有他的体力与身体的承受力已经超过了大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