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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二院,病床上的青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目光迷离,仿佛还没适应现在的光线。
过了一会儿,当他感觉状态好了一些后,尝试向周围看去。“到底发生了什么?”青年环顾四周,发现这像是医院的特护病房,好多从没见过的医疗设备连接着他的身体。他尝试从病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只有头部尚且能够微微活动。
“你醒了呀!”正当青年继续尝试起身时,护士姐姐发现他醒了,先叮嘱道不要乱动,然后连忙跑去叫医生过来。
没过一会儿,一位中年医生就来到了病房,先对青年做了些简单的检查,之后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可是显然青年的精神状态还尚未恢复,他一脸茫然,看起来好像没听到医生问他的问题。过了大概三五分钟,他好像才渐渐地理解医生刚刚询问话语的意思,十分机械地回答道:“我现在的感觉很不好,只有头部能够活动,其他地方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好像…就好像这具身体不是我的似的。至于我的名字我想一想。”青年闭上了眼睛,好像在努力的思考自己到底是谁。
就这样大概过去了十分钟,青年眉头逐渐变得舒缓起来,他长舒一口气,重新睁开了眼睛,对着医生说道:“关于我的个人信息,现在大概都能想起来了。我的名字叫叶慕,x市人,家住在人民广场往西走第三个胡同,毕业于”
“打住打住,我没有调查你家户口的兴趣,你的大脑没被影响就好。昨晚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么?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了?”医生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继续说道,“还真是老天保佑,要不是刚好有几位热心群众发现你一个人大晚上躺在地上,像是被雷劈了似的一直抽搐,及时把你送来的话,估计就算华佗在世也没办法救你了。”
“抽搐???!!!”叶慕像是习惯性的想挠挠头,发现现在的自己难以做到后,无奈告诉医生:“关于这点,我…我好像什么都忘记了,依稀就记得当时眼前天空突然一下子亮了起来,之后双眼一黑,就完全没有意识了。”
“这孩子不是真的被雷劈了吧?”旁边的小护士嘀咕着,中年医生冲她皱了皱眉头,小护士偷了吐舌头不敢说话了。
“好吧,身体变成这样了还能做到正常交谈,看起来你的心理素质还不错。那么,现在关于你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那肯定先听好消息…算了,还是先听坏消息吧。”毕竟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叶慕在有突发状况发生时早就养成了先去面对最坏情况的习惯。
“那你先保持冷静,做下心理建设。”医生顿了一下,看到叶慕一脸我早就准备好了的表情,慢慢的继续说道:“我很遗憾的告诉你,经过我院重症专家组对你身体现状的多轮认定,你现在已经完全瘫痪了。我们已经尽可能地做了尝试,可是……哎哎哎,你别晕啊。”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叶慕就直接晕了过去,一直到了晚上,才再一次醒了过来。他睁眼后先落寞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身体,然后就尝试去再次活动,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依旧毫无变化,完全没有能够动起来的征兆。面对这般绝望的状况,叶慕的心里像是蒙了一层阴霾,毕竟一个年轻人的大好青春才刚刚开始就被宣判死刑,没有人能坦然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就这样过了三天,叶慕一直在努力尝试重新获得自己身体的支配权,他一次又一次地向身体发出赶快动起来的指令。可是无论他怎么去努力,这个原本能够随心所欲操控的身体却是完全不听他的指挥,神经系统发出的信号完全石沉大海,毫无回音,身体依旧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渐渐地,叶慕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话说自己为什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他不断地去回想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头好痛……”虽然记忆仿佛还是有些割裂感,但对断片之前最后的一道电光还是记忆犹新。
“”
“”
“啊这,难道真的是被雷劈了?!ovo!”
“爷的美好人生才要刚刚开始,就这么结束了?!再说了,被雷劈是什么鬼啊?听说过被雷劈能获得超能力,也没听说过被雷劈会让人全身瘫痪啊!”
“还有,虽然你指尖跳动的电光,是我不变的信仰,但是我还没做好为信仰现身的准备啊!”
叶慕的心情很糟,不,是糟透了,这事放谁身上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正当他还在默默吐槽自己的遭遇时,之前来过的那位医生再次进入了病房。不过这次进来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身后还有很多远远一看脸上就写着“我是专家“”和“我是领导”的大佬们。
“这怎么回事?怎么我的病房里来了这么多人?难道我是什么富豪、领导家的孩子?或许我拥有一个神秘通天的背景?”
看着他的表情,之前来过一次的医生猜到了他的想法,“你别在这胡思乱想了,这是我们医院的脑科专家组和医院领导,听说了你的情况后,准备跟你协商一些事情。”
叶慕突然慌了,“呃,内个先说好啊,我可没钱付住院费。本人刚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最近连饭都吃不起,家里的锅也揭不开了。说起来不怕大家笑话,我这两天正在准备申请低保的材料呢。”看着病房内空气突然安静,叶慕也意识到这般的阵容好像不是来找自己要住院费的,转而说道:“医生啊,我刚醒脑子不好使,对了,刚才的好消息你还没告诉我呢。”
周围的一圈人看叶慕这表现不禁都笑了,那个医生无奈地说道:“你这话题转换的有点太勉强了吧…别闹了,接下来听我说正事儿。之前我对你说的好消息就是我们医院使用目前最先进的仪器和药物,暂时保住了你身体里细胞的活性化,也就是说,你还有重新恢复健康的可能。我们大家这次来,主要是想为你介绍下我们医院参与的一个叫做“人体复建计划”的国家级项目,看看你个人的意愿如何。”说着便作势递给叶慕一份材料,看到叶慕睁大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他挠了挠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连忙把资料拿了回来。
“呃,不好意思哈,一时激动,忘了你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对不起对不起。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侯,单名一个毅,你就叫我侯医生或者侯哥吧,就由我来给你具体说明一下这个计划的内容。”
“猴哥?我要是这么叫你不就成八戒了吗。”叶慕不自觉就进行了吐槽,旁边人们又被逗的笑个不停。
候医生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看到你还是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下面认真听我说。这个人体康复计划主要是由国家卫生部门牵头,联合国内多所顶尖的医院和研究室,对出现重大不明医疗问题进行研究性治疗……”候医生一边读那份厚厚的材料,一边给叶慕解释,说了一大堆专业名词,叶慕听的头发晕。
“侯哥,算了,还是叫毅哥吧。不好意思,打断你一下。当你听到有人歌唱的好会怎么称赞呢?”
“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好!”叶慕打算鼓掌却发现自己做不到后,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会说什么吗?”
“那我怎么会知道…”
“是吧,而我只会说两个字——牛批!奈何在下没文化,一句牛批行天下。”
“哈哈,你赢了。”候医生脑袋一转明白了叶慕的意思。“那我就简单点说吧,人体康复计划就是暂时把你的身体封闭起来,然后让你的意识接入一款游戏的系统之中,用来保证你的思维活跃和细胞活化。等未来技术进一步突破或者我们研究出新的治疗方案后,再去解封你的身体去实施治疗。当然,这项研究算是实验性质的,所以你后续身体的保存以及后续各种治疗由国家全额支付。”
“啊这……”叶慕颇有些意动。
“对了,如果你参与这个项目,在治好你之前,我们也能够给你安排一个特殊职位,算是我们医院的特聘人员吧,待遇大概和我差不多吧。”
“侯哥,我有个冒昧的问题方不方便问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万一我要是不参与这个项目,住院费、治疗费大概需要多少钱呢?”
侯毅听到叶慕这样问,微微一顿,随即答道:“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我给你简单罗列一下。首先你要知道这里是本院特护病房,床位费你大概能猜到吧。就算不说这个,单说你身上插得那些管子和旁边的这些设备,都是当前医学界最为先进的。你知道为了维护你身体机能不坏死,用的药品都是来自哪里吗?大胆猜~”
“啊这……”叶慕眼前一黑,“哥,亲哥,刚才就当我什么都没问过,别介意哈。嘿,这不就是我梦想的公费玩游戏吗!算不算是莫名其妙混进事业编?哎,毕竟我身体现在已经成这样了,又给我这么有诚意的条件,这小白鼠我当定了!“
叶慕眼神蓦然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