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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祠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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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锣一边吃着,一边脑子里也没闲着,稍微在记忆里找了找这大力鬼手的来历。

原来他本来是村子里的铁匠,打铁是出了名的好,后来收了几个徒弟以后,打铁的次数慢慢变少了。

之后陆陆续续有人搬出去,几个徒弟也觉得这村子里没什么活计,也都拜别了铁匠出去谋生了。

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关于为什么不出去和祖训的事,只是隐隐约约好像是因为看管着什么,但是这铁匠好像也不大清楚,记忆碎片也是断断续续的,还有他异变之后看到的东西,但是也不知道那二狗的尸体被他拖去哪了,只知道异变之后双手力大无比,估计是因为之前打铁造成的。

而当这村子里所有留守老人都去世之后,在某一天都陆陆续续发生了异变,几乎都以尸体的形式继续在这村子里活动。

在那之后这村子就没了白天,都是黑蒙蒙的,但是死去的村民们还是在晚上凌晨苏醒,两点之后才陆陆续续出各自的屋子,四点又陆陆续续回家,清晨六点恢复平静。

想想这些尸体每天都在活动就不寒而栗,但是严锣自己代入鬼物的视角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到现在为止,严锣在这村子里是吃的是浑身舒坦。

打了个饱嗝,看着没有更多鬼物过来了就继续往前走。

祠堂的位置在村里最后面,也算是整个村子唯一比村长家还要高的房子。

严锣站在祠堂门口,院门已经大开,这里头也有个大院子,在这院子里,就剩一棵已经枯死的老槐树。

穿过院子,大堂里有一面硕大的阶梯式木架,上面摆放着一个又一个的灵位,但仔细一看,有些灵牌上面没有名字,空白一片,空荡荡的。

这巨大的灵牌架下还有一方长桌,上面居然还有几样贡品。

但是等严锣定睛一看,差点想骂娘,这哪是正常的吃食,这上面摆着人体的各种部位,手脚都有,有几样已经变成白骨了,但还有几样肉还在,只不过有好几只蛆虫在上面爬来爬去。

用脚想都知道之前进来的人消失去了哪,这供的真的是祖宗啊。

随后严锣绕过木架,往后堂走去。

后堂空间比较小,四周都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里头却放着口黑木棺材。

这棺材放在木架子上,木架子的四个脚又放置有铜盆,但是铜盆里除了架腿以外别无他物。

如果严锣关掉阴阳眼,可以发现这村子里最黑暗的地方就是这口棺材,可惜在他阴阳眼面前所有的东西都有点失真,但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感觉这棺材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什么。

严锣想了想,还是不要瞎搞,万一打开放出了什么搞不定的东西出了什么乱子,那就离谱了。所有鬼片里死的人要不是跟在主角旁边剧情杀必死,要不大概率都是自己作死的,所以严锣深以为知难而退才是保命之道。

缓缓退出后堂,其他地方就没什么可疑之处了,连供桌下面严锣都趴下去看了,没什么东西。

在离开祠堂前,严锣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对着这里拜了拜。虽然供桌上摆的是尸骸,一看供的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但是严锣哪管他,死道友不死贫道,活着就行。

施施然退出去,严锣还贴心的把这祠堂的大门给关上了。

抖出地图,看了看,还有个可疑的地方就是这村子老村长的家,如果能找到这老村长并且吞下去,估计能知道点什么。

也许是严锣已经吞掉不少鬼物的关系,这一路上很少见到死去的村民在乱晃了。

到村长家,看着也是大开的院门,估摸着村长可能也去串门了,保险起见,严锣还是捞起了丧服的袖子,暴起了胳膊,才走进去。

和其他院落差不多的格局,没什么大变化,严锣先跑去左手边的屋子瞅了一眼。

有灶台案板什么的,应该是厨房。

掀开米缸,虽然没有尸体死人之类的跳出来,但是严锣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憋了口气赶紧把盖子关上了。

“靠,没公德心的,放死虫子在里面。”

这里头全是些死蜈蚣,蟑螂,还有蛆的尸体,盖上盖子在里面沤着,这猛然一打开,里面的味道差点把严锣的天灵盖都掀飞了。

赶紧跑两步出了厨房,深吸了两口气,又回想起那年轻人说的屋子里的厨房里有吃的东西,脸都绿了。

现在只希望小队里的其他三个人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作死去做个饭吃,如果吃了,严锣还是打算不要告诉他们了,不要影响团队和谐,最多拉点肚子,不行去医院吊个水。

转身进了正屋,很普通的客厅,打开右手边的房门,就是一个卧室,上面干干净净的,像是经常有人睡,但是却没有褥子枕头之类的。

摸索着进了屋子,在几个柜子里翻动起来,却是在几件衣服下面又找出个本本。

“嗯,看来是主线线索了。”

这种一般出现在重要人物家里的本子里记录的差不多都是推动剧情的重要线索。

翻开已经泛黄的本子,严锣就蹲在卧室里看了起来。

这本子扉页就有写:后山有物,不可擅离。

之后上面记载的东西都比较零碎,一开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而且也发现这村子里面看起来有很多不同复姓的人在这村子里生活。

什么村西的上官翠花又生了,她隔壁的诸葛狗蛋过两天又搬出村子了之类的,也难为村长还把这些记下来了,看来管的事挺多。

但是一个比较闭塞的村子,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复姓,一般村落也都是以同一种姓氏为单位生活在一起,这么看起来这村子有点东西,但是村长也没在这本子上过多写这一块,像是本来就很正常一样。

只不过后面记得东西越来越少,有时候就几个字就占了一整页。

有几页确实吸引了严锣的注意力。

里面记录着很多村民都陆陆续续搬出去之后,有天一个叫西门铁柱的人照常去后山砍柴,然后就没了音讯。后来大家找了他三天,第四天天刚要亮的时候,一个早起的村民发现他自己倒在了村口。

然后高烧了好几天,把眼睛都烧瞎了才救回来。

他儿子亲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一个人在这村子里,后来好了之后他儿子也想把他接走,但他执意不离开,他家人也没办法。

因为这村子老一辈的人都口耳相传的听过他们长辈说过的话,必须要有人在这村子里,这是祖训。

“也不知道这么复杂的姓氏村落尊的是哪个祖。”严锣看到这撇撇嘴。

然后那瞎子从那以后就有点神神叨叨的,经常晚上还往后山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