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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有些惊魂未定的吴奥从椅子上半站了起来，见德叔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咬了咬牙，又坐了回去。
“里世界——放心，只是谈论的话，这东西就可以隔绝它们的气息。”
头顶的电灯已经完全熄灭，桌面上摇曳的火光映照着两人的脸。
“它们？”
“里世界中的古老存在，你手臂上附着的那团灰色雾气以及你描述中的白脸活尸都是受到里世界侵蚀的‘污染物’。
在原本的历史里，里世界与现世是互不干扰的，而在近百年……”
“里世界和现世出现了连接？”
“聪明。”
德叔对于吴奥的反应表示赞许。话刚说完，他就又拿起了自己的专属“大杯”，“吨吨吨”地痛饮起来。
这大幅度的动作令烛火几近熄灭，微弱的火光下，吴奥的脸色阴沉得厉害，德叔瞟了眼，继续说道。
“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关于这个，以及我父亲的事情。”
吴奥将那十字架放在桌面上。
“这是——”
德叔的声音略带了一点惊讶，在短暂查看过后，又很快将它放回桌上。
“是国外的‘教会’，类似之前主动联系的组织，这东西是信物，不过原本内部的信仰之力已经消失了，佩戴这个有勘破虚妄的作用。
至于你父亲的事情，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签了契约，即使是像刚刚普通的谈论，在我这里，都会受到‘它’们的特殊关注。”
德叔指了指身后，那令人骨髓发凉的气息久久不散。
“我唯独能告诉你的是，你的父亲为了保护你，将你的部分魂魄跟记忆封印寄存在了我这儿，当你足够资格的时候，我会将它给你的。”
随后，德叔妄图从吴奥的脸上看到一点点惊讶的情绪，但显然，他并没能如愿。
“不觉得惊讶么？自己身上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吴奥摇了摇头。
“已经隐隐猜到了，只是从您这儿得到了答案。”
“呵呵呵。”
德叔笑了笑，露出了那一嘴的白牙，又准备喝酒，却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恰好这时，头顶的电灯在一闪一闪中恢复了，污秽隐晦的气息也逐渐散去，原本“拥挤”的酒吧重新变得冷清，德叔表情满意地走向一边的吧台给自己倒酒。
吴奥不死心一般询问道。
“真的一点都不能说么？”
德叔没回头，给自己倒着酒，开口说道。
“我并不是刻意瞒着你，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其他的，我会直接被就会被扭曲的灵魂力量给撑爆身体，就像一个爆开的气球一样，碎成一片一片的。”
在询问无果后，吴奥无视了德叔的‘奇妙’又带着一点惊悚的比喻，在一声告别后，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
回头。
桌上多出了一个古朴的木盒以及一个小册子。
“二十万，拿走它。”
吴奥静静地看着德叔，没有开口，等待着德叔的解释。
木盒被打开，粉紫色的微光从盒中荡开，定睛看去，木盒中装着的东西类似樱花花瓣，那发出的光晕似乎代表着其价值。
“飞雪，将其抹在任意物品上，可以临时获得加护，能使普通人伤害到灵体，如果及时回收，它能重复利用，在黑市里，这东西已经被炒到了有市无价。”
似乎预料到吴奥会因为价格而犹豫，德叔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东西。
“这也是因为契约？”
吴奥丝毫不怀疑这位父亲的老朋友对于自己所散发出来的善意，那既然如此，突然要求付费或许是出于某种原因。
二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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