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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乃表情难得变得严肃了些。
“我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人。”
这是一直困扰吴奥的一个问题，也是一切事情的源头。
在德叔那，仅仅只是提起自己父亲给自己留下的话，就会引来那不知为何物的诡异气息。而在这地下数十米的道家基地里，自己再度提起他，不可思议而又有些理所当然的，毫无反应。
“这个——”
阳乃揉了揉自己下巴，似乎一副很难办的样子。
“你要是问这个的话，那这次就别再问别的秘密了。”
“为什么？”
“你总得给我留点秘密吧？”
阳乃摊了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耍起了无赖。
吴奥：……6
“行吧。”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说这个，就必须要提关于道家的历史了，因为你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动用一些关系才查到了这一重信息。”
阳乃双手相扣，放于桌上。
“历史，消失了。”
她的声音，就像恶魔的低语那样，轻飘飘的五个大字却让吴奥的心神一震，随即，吴奥立刻想起了种花家辉煌的近代史。
他刚想反驳。
“别着急，我说的历史，是有关于你父亲的，还有道家的，关于它们之中大部分的记录，都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虽说消失了，但我还是从剩下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到，你的父亲，大概是最后一个‘超凡者’。”
“超凡么？”
吴奥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着。
“至于他做了什么，导致他直接‘人间蒸发’乃至于你也凭空消失，在数十年后又凭空出现，这一切，都无从得知。”
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反而因为阳乃的解惑，陷入了更深的泥潭。
“那么，你是怎么确定，我，就是他的孩子的呢？”
“小家伙，你这是犯规哦。都说好了的，我只会告诉你一个秘密。”
阳乃拿起桌上的橙汁又喝了一口，这是鲜榨的，味道相当不错。
“哎——”
吴奥重重叹了一口气，在确定阳乃在偷瞟向自己这边后。
“寻求真相也是需要勇气的吧，我觉得你……”
吴奥的下巴突然被人撩了起来，一张美到足矣令人窒息的面容近在咫尺。
“你要叫我什么？”
“……”
“姐……姐姐。”
吴奥微微侧开了脸，躲开了些她的手。脸上有三分害羞，其余七分是装的。
他估计，阳乃应该很喜欢这种调调。
“是在你第一次住院昏迷的那几天里。”
阳乃收回了手，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我查遍了有关于你所有的个人信息，实际上，如果我在你的家中，不是在那封诡异的信上，发现了残留的恶灵气息，我根本不会把你和那个人联系在一起。”
又是恶灵么？
自己到底是在怎样的一个环境里长大的啊？
吴奥突然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也是个不小的奇迹。
“最后再附赠你一个秘密……嗯，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你刚刚问我，为什么一定得是你。”
阳乃放下了杯子，她已经将那杯橙汁喝了个干净。
“你今年20岁，不说和你的同龄人相比，就算是执勤多年的老刑警，见了那些东西，哪怕后期受到认知修改，遗忘这段记忆，也会因为理智值的下降而留下很严重的应激性创伤。
而你，如果不提身份的特殊性，你已经具备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可同样的，你也不得不面对你那特殊身份所带来的命运。”
“我应该……怎么做？”
阳乃闭上了眼睛，此时的她，几乎将“高深莫测”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不知道。”
吴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