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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牧跟着三叔出了门，其他人也想去看看，被黄牧拦了下来。
这事的确蹊跷，他跟三叔是最先看到那小孩的。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很确定那小孩脸都发泡了。
那么小的小孩，在水里发泡了都没死，怎么可能呢。
两人走得很快，走到村头，一条曲折的碎石小路过去，就是刘金凤她家了。
到的时候，又是围了一圈村民，站在外面指指点点。
基本都是本村人，熟络得很，见三叔过来就拉着他递烟，说话。
“怎么个情况。”
“奶奶的，真邪了门了，那小孩抬下车的时候我就在旁边，身体都是凉的，当时谁看了都说这孩子没救了。”
“一开始刘大屁股跟李全的确还在屋里哭了一嗓子，后来突然在那里喊‘孩子活了，活了’的，你说稀不稀奇。”
“喏，那小孩就坐那呢。”
正说着，房门就被打开了。
“唷，一群男人围在这里干嘛，想吃老娘豆腐是不是，我们家可是有男人的，没事就快滚。”
刘金凤露了大半腰肢，说话声音也透着骚气。
“嘿，你这娘们会不会说话，我们刚刚好歹都是帮过忙的，不请我们进屋吃顿饭就算了，怎么还往外赶人呐。”一人讽刺道。
人群吵起来了。
黄牧没有理会，独自走到了窗边。
往里望去，那小女孩就安安静静地坐在矮凳上，一旁的男人应该就是她的爸爸李全。
三叔说的没错，这男人看着就醉醺醺的，正躺沙发上睡觉呢。
整个屋子又脏又乱，客厅的一角还放了一个大大的笼子。
他们养狗吗？
黄牧有些疑惑。
哦，还有个弟弟，弟弟正搁桌子上玩汽车玩具，仿佛根本不在意姐姐是死是活。
目光又重新回到小女孩的身上，因为隔着玻璃看不太真切。
但那小女孩忽地就将头转向了黄牧。
黄牧心下一凛。
她的脸色居然回暖了，可眼睛的瞳孔放大，根本就没有聚焦。
他放出一缕气息查看，便察觉到一缕若有若无的鬼气。
“原来如此。”
“罢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黄牧稍一驻足就离开了，他不是阴差，并没有维护阴司秩序的义务。
再将注意力放回人群。
刘金凤不愧是能凭她孤身一人在村里屹立这么多年。
她就站那里叉着腰，挺着大胸脯朝面前的几个男人一拱一拱的，几个男人也不害臊，动手动脚的有碍观瞻。
三叔看得直皱眉，本来还想看看那孩子，见黄牧过来，忙招呼他回去了。
两人沉闷地回到家，饭碗还没撤呢，一圈人还围着等他们回来。
见三叔进门，三婶就想问，只看见三叔摇了摇头，表示没见到。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也只能就这么算了。
午后，黄牧让芋头带王桩他们出去游玩，自己却在三叔家留下。
三叔又出门了。
柳丹彤因为脚伤，薇薇就陪着她在门口的秋千上沉凉。
黄牧一个人坐在门口有些尴尬，但又因为要等三婶出来，也只能在这里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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