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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这边有许多规定的。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吴氏集团有的是钱。
王西钊在医院这里的病例很简单,当初治疗他的医院转过来的记录,只说伤情和治疗过程。连同当时的一些影像资料。当时拍得片子都是有电子记录的,如今再重新打印出来即可。
王东山看着这些资料很来气,只觉得这医院若是这么不负责任,就不该接收王西钊,叫他平白受了这许多苦。气归气,还是问王西钊:“珍安沁可能会看出你的身份,你确定让她来做你的主治医生?”
王西钊抬起头,伸手把资料够过来,打量了许久,收进资料袋。拍得那些片子他看不懂,也一并装进了资料袋里,封好,没说什么。
本来主治医生直追这种事情患者和家属是不能够指定的。况且珍安沁目前在医院并不在主治医生的行列。院长本来有些惴惴,但是患者要求,对方的背景又不简单,再加上珍安沁本人愿意,院长也怕珍安沁的那些邪乎手段用在自己身上,又见了钱,终于松了口。
一番检查治疗下来,已经快到中午。赶回家怕也过了饭点,就想着点个外卖随便吃点,华育医院的餐厅也还行。王西钊前段时间很喜欢这里的海参粥,不过最近一门心思奔着蛋羹去了。结果这几天病情变化,需要忌口,再也不许吃。
拿出手机,王东山我们各自点了自己爱吃的菜,又问王西钊要吃什么。王西钊却不回话。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他爱吃的要忌口不能吃,现在能吃的又实在不多。他如果什么都不吃,我们几个自然是要担心的。最后想了又想,只要了份白粥。王东山又点了两个搭配粥的小菜。
然后大眼瞪小眼地坐着。
王西钊躺在床上很是无聊,他盯着挂在床头的液体,透过滴答的液体望天花板上的雕花。他方才瞧见珍安沁在那指导治疗的时候有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仿佛这之后自己的命运将要掌握在这个小姑娘的手中。他想着之前自己还在为摆脱冥王的安排抗争,如今就在冥王的安排下将命运交到了这个人手上。
“西钊哥,明天我请钟毅师傅过来给你看病好不好?”我问王西钊。
当然好,王西钊当然想治好伤,像之前一样,做个自由掌握自己命运的接引使者,可又觉得如果冥王都没能提供给自己治好伤的方法,一个凡人恐怕没有这个能力。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又皱起眉头问:“我不是普通的病人。”
“你不是普通的病人,钟毅师傅也不是普通的医生啊。不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这话并没有让王西钊看到希望,但他只是笑了笑,没有拒绝。他觉得在自己还没有被治好之前,就有可能被珍安沁害死,但又没敢说,又觉得自己说了,大家一定不会让他以身犯险,这次行动就完全失败了。我见他垂了眼睛不说话,想他心里定然是觉得普通人是没有办法治好他的伤的,但这种事情不能着急。总要什么办法都试一试。
点的餐送到了,气氛才不再这么沉闷。王东山给王西钊舀了一点白粥,王西钊一小口一小口喝起来。他其实没什么胃口,但又不好拒绝。我看他只是用勺在碗里一圈圈地搅和,偶尔才往嘴里送一点,感觉这粥实在是难以下咽。
“西钊哥,喝不下就别勉强了。”我看他如同咽药般的喝粥说道。
王西钊一听如临大赦,把碗放到一旁。王东山刚要开口,我说道:“东山哥,西钊哥现在活动量小,一顿不吃没什么的,什么时候他有胃口了再吃。”
酒足饭饱,我们开始商量下一步行动。到底珍安沁的实力有多强,她又有什么目的,这些都是要在下一步试探中完成的。可眼下王西钊还有没有战斗力,我们该如何对付珍安沁,暂时我们还是没有章法。
第二天,我叫上钟毅来到医院,却见王西钊正靠坐在床上练习腹式呼吸。那简单的呼吸对于他不堪的肺功能来说实在有些难度,他却试图控制呼吸的节奏,叫人对这具身体的毅力刮目相看。王西钊见到我和钟毅,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这就是小飞口中的钟医生吧?快请坐。”
钟毅观其面色,又看刚才的情形,微笑寒暄:“叫我钟毅就行。”
顺势坐到王西钊床边。
“刚刚你在练习腹式呼吸?”
“没错。”
“像这种程度的呼吸会感到胸口疼痛吗?”
“习惯了。”王西钊道。“自从受伤以后,胸背疼痛时常伴随着我,呼吸程度更深的话……”他竭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虚弱,但是又忍不住想要咳嗽。尽管满心里想着钟毅什么都看得出来,却又忘不了拿过去的方式来宽慰别人的习惯。他一早就起来,尽量多做练习。他想告诉我们,他可以应对珍安沁。以往他这样做,我们都会配合地装作看不出来。只是见我和钟毅都沉着脸,他又忧心今天不一样,他一定是骗不过去。
钟毅没有直接戳穿他,伸出手搭上他的脉,手腕处都有些汗湿了。
“你同我说什么,我都只是作为参考的一个方面。”
钟毅的语气很温柔,温柔得叫王西钊鼻子莫名一酸,脸僵在那里,形成一个十分好笑的表情。
“你并不是凡人。不过你现在是被人间的实体物质所伤,人间的一些治疗是专门做这些的。等你再恢复的好些,运用一些功法进行调养才是应该的。眼下我想还是吃些药,快些恢复气血才好。”钟毅当自己没瞧见王西钊的表情,刻意不提这件事,只接着刚才的话说。
王西钊趁他不注意,放松了刻意模仿凡人的脉息,耳朵里听见他说:“……不过你可比凡人难治多了,改天我也要多找几位同仁听听他们的高见。不同的门派有不同的治法,不能只靠我自己来摸索治疗方案。”似乎又是对这伤没有把握,叫他忍不住有些忧心。
钟毅刷刷几笔开出方子,道:“好了,喝上一周,我再过来调整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