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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五天,居然没有张尧良一点的消息,王少杰的脸色非常难看,猛的一拍惊堂木:“这已经是第六天了!一个小小的淮州这么多的鬼,你们居然找不到一个鬼王!我白养你们了!”
堂下的鬼差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他们不由自主的缩小自己的身形希望王少杰不要注意他们,但这实际上没什么用,就像你上课一样,无论是搞什么小动作以为老师看不见,可那是没用的,高高的大堂之上视野非常好,王少杰如刀般的眼光扫过堂下的鬼差,长叹了口气,用手肘靠在桌子上揉了揉眼睛:“月婵,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如果说赵大等人是出外勤负责干活的,那云月婵这个判官就属于文职,干一些文书交接的工作。nianweige
云月婵的脸色也不太好:“大人,这几天崔判官已经给我们发来了三封催促的信件,让我们快点将那个逃走的鬼王抓回去,都被我给搪塞了过去,但这也不是办法啊!”
“哼,他急了?那我现在的心情倒是好上了不少,还有最后一天,大家继续加油!一定要将他给找到,不然我们都不好受!下去吧!”王少杰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他话说完,堂下的众鬼差也是轻松了下来,立刻做鸟兽散飘了出去。
“大人,休息一会吧,不要让自己过于劳累,这彼岸花是养魂的,你喝一点吧!”云月婵端来一杯酒放在了王少杰的面前,这几天王少杰一直在为这件事烦心,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如果王少杰是人,那么他肯定不会如此尽职尽责的,他性子懒散,一般是能拖一天就拖一天的,但现在不行了,在其位谋其政!这确实也是他工作上的失职,若是这个逃走的鬼王在阳间杀了人,那这因果也会被记在他的头上,于公于私他都想尽快将其捉拿归案!
“嗯!”王少杰将杯子拿起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适当的酒精可以让他的思路更为清晰:“你这几天也辛苦了,这酒对你也有好处,也喝一点吧!”
“啊?这不好吧!”云月婵有些脸红,目光却紧紧盯着王少杰桌子上的酒杯。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又不是外人!而我那酒还是别人送的,喝了也不心疼,放心喝吧!”王少杰一只手撑着额头看着崔判官的信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哦,好吧!”既然王少杰这么说了,那她也不管这么多了,哆哆嗦嗦的拿起王少杰桌上的酒杯然后喝了起来,眼睛眯起,饱满的红唇慢慢蠕动,样子美极了。
至于王少杰则是惊呆了,等到云月婵将杯中酒喝完他才懵逼的说道:“你干什么?这杯是我喝过的!”
“啊?”云月婵也是一愣:“不是你让我喝的吗?”
“我的意思是让你给自己也倒上一杯!”王少杰苦笑一声:“你这丫头还真是单纯啊!”
“啊?是这样吗?我误会了!”云月婵的脸更红了,两只手在身前疯狂的摆动,手中的文件都掉在了地上。
“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啊,只要你不嫌弃我,无所谓的!”王少杰倒是无所谓,用阴气将文件拾起。
“不嫌弃!我当然是不嫌弃你的了!”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云月婵便说了出来,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寂静,云月婵也是后知后觉 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误会了,立刻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不不不,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王少杰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云月婵只感觉自己这是越描越黑,索性捂着脸跑了出去,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真是的,云月婵啊云月婵,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好歹也是活了几百年的人了,在林初七那个小鬼面前也没有这样过啊!大人的长相我也见过,应该比林初七大不了几岁,为何在他面前如此轻易就脸红了!啊啊啊,这可怎么办啊,以后我该怎么面对大人啊!”
王少杰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继续看着自己的文件,他是真的没往那方面想,如果他还活着,或许不介意和云月婵好好交流一下,但自己现在都是鬼了,连身体都没有,只有一个魂魄,想那么多干什么?
夜深了,王少杰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慢慢抬起头:“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你可是让我们好找啊!”
门外的风声呼啸,一个人影慢慢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四十多岁的模样,一件蓝色长袍,手中拿着一把白纸扇,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城隍大人,听说你在找我?”
“张尧良,你的胆子还真大啊,趁着我将所有的鬼差派出去找人,你自己独身闯入衙门,是欺我们城隍庙没人吗?还是想杀了我这个城隍?”王少杰上去就给他戴了一个高帽,却并没有急着动手,他既然敢一个人来,那一定有自己的底气。
“那倒不是这个意思,城隍大人不要误会,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和地府作对啊!”张尧良笑了笑,手中的小扇子慢慢挥动,给王少杰看的一阵无语,心道:“真是装逼啊,都变成鬼了还要扇扇子,你能感觉到风吗?不过这个扇子看起来可是不凡,应该是个古董,我得想个办法给要过来!留给他可太浪费了!”
“是吗?没想到你是那么善良的人啊,杀了十几个人,在地府呆了三百多年,然后杀了一个阴差混入中元节回家探亲的队伍,真是太善良了!”王少杰一边看着桌子上关于张尧良的资料一边念道。
张尧良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尴尬:“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至于在地府呆了几百年我也不曾后悔!即使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依然会这么做!至于那个阴差,他该死!平时贪点黑点也就算了,但敲竹杠敲到老子身上,挡了老子的路,他不死谁死!”
“即使如此,你也不能决定谁该生谁该死!你没有这个权利!”
“那你呢?你有吗?”张尧良看着王少杰发出了灵魂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