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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小花这边,她带着人往北边最边上的小洋楼走去,很有自知之明,路上接到了原母的电话:“喂,花花,是有什么大事吗?”
“没事啦妈,爷爷让我们出去历练,刚好我顺便过去调查一个案子,明天就出发。”
“什么?”白鸢震惊不已,自家闺女什么实力她还是清楚的,能让原家主开口的级别的历练,等级不会太低,这时候点名让她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她完全忽略了后面那句调查案子的话,“你别怕,我马上叫你爸爸给你送几件护身的宝物,这一行你哥哥应该也会去,你就老老实实跟在他身边,别人说什么都不要理不要听,啊!”
像原小花这么心大厚脸皮的人,会听得见别人说的屁话吗?显然不会啊,面对妈妈的爱心炮轰,原小花表示,算了,接住就好:“好的好的妈妈,今晚我睡在7号小洋房了,到时候东西送过来这边哈,给我准备一套运动服,没啥事儿我先挂啦,等会儿可能还要处理点小事情呢。”
白鸢点点头,把“小事情”默认为历练后续的交待之类的,又说了两句,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转头就去找原慎去了。
原小花看了一眼手机,神情有些严肃,时间显示20:22:“你今晚跟我睡。”齐宣隐挑眉:“原小姐这么主动?”原小花黑人问号脸,这个男人怎么回事,白长一张禁欲脸,“今晚有客人,我怕你被吓到。”
齐宣隐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掩盖似的咳嗽了一声,耳朵尖有些发红,当然,这些变化,原小花是看不到的。
原修此时仍在研究被最宠爱的孙子从祠堂翻出来的盒子,纹饰为凤纹银,造型精美别致,做工精致,满珍珠地,顶部饰凤纹,局部鎏金,金水大部分脱落,盖口沿饰缠枝花卉纹,盒底边饰花卉纹。此物是正宗的胤朝文物,至今已有三百年的历史,被保存的很好,盒子里有一绢绣帕和一张早已生锈变色的黑白默片。
原殊三天前在祠堂修炼时在供桌底下发现了这么一个盒子,当时的他并没有在意,随手就打开了,却没想到,那一晚直接噩梦缠身,梦里一个长相可怖的鬼婴缠上了他,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一个女子低声哭泣的声音,他第二天就觉得左边肩膀又酸又痛,不过想着前一天捡到这个盒子的时候刚好被家里那只名叫算命的黑猫吓到撞到了左边肩膀,也没有在意,直到去跟爷爷请安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顿时有些六神无主。
缠上他的鬼婴和爷爷讨价还价,面对这只虽然是婴孩但是三百年道行的厉鬼,原修明显处于下风,爷爷又因为他的命被鬼婴掌握而被拿捏地更加厉害,答应了很多不平等的条件。
比如说让原家实力强悍的年轻人,都前往岭秀村,为它取一件宝物;再比如,分出老爷子一半的修为。当然,后面这个明显狮子大开口的条件,原家主表面上答应拿到宝物后立即兑现承诺,同时让鬼婴放了他的孙子,他实行缓兵之计,根本没想过真的践行这个傻乎乎的条件,而这只被关了三百年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厉鬼,根本不明白“人心险恶”四个字怎么写,也表示同意了。
现在最要命的就是,厉鬼时时刻刻都坐在原殊的左边肩膀,他随时都会有性命危险。突然,他感觉肩膀一轻,他小声地叫了一声“爷爷”,原修从那张模糊的隐约能看见三个人的照片中分出神来,他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这眼镜有着随时随地阴阳眼的功能,是韶华大师发明的好东西之一,抬头看了一眼孙子,立马就发现那厉鬼不见了,他不知道是永久离开还是暂时离开,示意原殊不要轻举妄动。
21:30,原小花收到了陆陆续续送过来的生活用品和父亲送来的宝物后,带着齐宣隐洗漱上床,她睁着眼睛,对着也同样没有睡意的齐宣隐道:“来了。”
强大的鬼气带着阴气冲进门来,一只指甲疯狂生长,面容愈加可怖的青色鬼婴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原小花安抚地摸着齐宣隐,轻笑着对面前张着黑洞般的大口,纯白色瞳孔正在流血的鬼婴打招呼:“你好啊,小朋友。”
那鬼婴举到一半的尖利爪子突然靠近不了原小花,它又试了一回,整个身体都快怼到两个人脸上了,还是碰不到眼前这个明明是个普通人,一点玄师资质都没有的女孩。
齐宣隐悄咪咪开了阴阳眼,面不改色地盯着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恐怖的厉鬼。
它气的面容扭曲,黑色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嗬嗬”的恐怖声音,不会说话,但是原小花还是懂了它的意思,它在问,“你是什么人?”
“我?不用在意我,我只是个小人物。”
“嗬嗬嗬嗬!”(你为什么能看见我?明明原修都不能)
原小花笑哈哈,“原修在我眼里,比你还小。”
“嗬嗬嗬嗬!嗬嗬嗬!”(你想要干什么?我和原修达成了交易,东西到手之前,我不会罢休)
“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原小花眯起眼睛,“我对交易内容不感兴趣,但是,如果你敢伤到原家人”未尽之语没有说出口,但是其中明晃晃的威胁显而易见,原小花的瞳孔突然一瞬间全黑,周身气息强到恐怖,鬼婴被这气息吓到瑟瑟发抖,鬼气和可怕的变化完全收起来,恢复到了刚出生时干干净净的样子。
恐怖气息只维持了一瞬,原小花恢复正常,看了一眼眼前变化明显的鬼婴,全身惨白,穿着红色的小肚兜,脖子上挂着颜色怪异的金锁,还有一圈明显的勒痕,她对着齐宣隐说:“这应该就是这家伙死前的模样了,”然后后知后觉,“啊忘了你没有阴阳眼。”
齐宣隐默默说到:“我自己开了。”
原小花眼睛戏谑:“啧,堂堂刑侦大队总队长居然懂这些东西?”
齐宣隐嘴角轻轻勾起:“如果那晚上你没有吃了就跑,你是有机会了解我的。”
“看到了吗?”原小花决定无视他,指着那个金锁,“清朝的佩饰,死了三百年了,”她伸手直接把这东西拿了下来,鬼婴想发狂,直接被一个眼神摁了下来,扭扭捏捏地看着她手里的金锁,“这个锁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这颜色,这是血吗?”金锁上又是黑色又是红色,沾染地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然而并不能阻挡原小花看到它原来的样子,“佛手纹?”她看了一眼飘在天上的小小厉鬼,难怪怨气这么冲,连原修都奈何不了,用佛饰修炼镇压它,金佛锁上又染上五毒之血和至亲之血,反复被佛光折磨又摆脱不了,这是何等残忍的邪术啊,她悲悯地看了一眼鬼婴,“你真可怜。”
“嗬嗬!”(你这个坏女人!)鬼婴被刺激地差点又恢复最开始那可怖的样子,又深知自己打不过她,气的转过身去背对原小花。
“噗。”原小花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把金锁还给鬼婴,“你回去吧,收好你的怨气,它会影响原殊。”
鬼婴得令,慢悠悠飘走了。
等了半小时的原家爷孙两,终于等来了重新出现在原殊左肩膀那只惹不起的鬼婴大人,然而——
原修看着这个正常模样的婴孩,神情之间还很沮丧,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他脱下眼镜仔细擦了擦,重新戴上,发现还是那个正常的样子,不是之前那可怕的模样,还有些不太习惯。鬼婴发现原修偷窥的视线,龇牙咧嘴了一会儿,后者立马正襟危坐,原殊感觉肩膀稍沉,知道那只厉鬼回来了,但是没有之前那种酸痛的感觉,他发现爷爷的异常,问到:“怎么了爷爷?”原修摇摇头,“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得出发。”
原殊点点头,退下,剩下原修一个人沉思,这只鬼婴是遇到什么高人了吗?为什么怨气全消恢复了生前的模样?
他得不出答案。
早上七点半,齐宣隐背了些生活用品和一大摞用来画符的黄纸,原小花把警服留在这儿,换上运动服,带了个挎包,挎包里是随便拿的一件原父送来的护身法宝和她放在小洋楼的百宝囊,就朝着观览车走去,小洋楼区门口停着有观览车,祖宅面积太大,如果没有自己的交通工具,可以选择乘坐观览车。原殊和原玉已经站在门口,原小花大老远看见人,就开始挥手打招呼:“哥哥,小玉姐姐~”
原殊转过身,不想搭理甚至不想看见这个废柴妹妹,这是背在他天才光环之下唯一的耻辱,他并没有看见,左肩的鬼婴听到这个声音,小白胖身体小幅度地抖了一下。而原玉腰间别着两把刀,面无表情地点头,算是回应了她的招呼。
原小花这个厚脸皮根本不在乎这个哥哥不想理她,下了车就往这边冲,“哥哥,爸妈叫我好好跟着你呢,你可要好好保护我啊。”一边说还一边拉着原殊的衣服撒娇似的摇晃,原殊嫌弃地把衣服从她手里拉过来,“抱歉,离我远点。”
原小花毫不在意,又去扒拉原玉,“小玉姐姐,你们到的好早啊,哦!原凯和原晨也来了呢。”她笑眯眯地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很亲切地打招呼,让以为她是个自来熟的原玉看了她一眼,而且也没有“哥哥”的称呼。
“你离大哥和小玉远一点,我怕你的愚蠢传染给他们。”原凯一下车就嚣张地说道,原小花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能再说一遍吗?”下一秒转身对齐宣隐说话:“宣宣,我们上车吧,我想坐前排,先抢位置!”说完就拉着男人往停在门口16座的中巴车走过去,表示出拒绝和原凯交流的意思,原凯还想说些什么,被哥哥原晨拉住:“走吧。”
这原小七也不是个好惹的啊,她不跟你硬着来,也不接你的茬儿,完全把你当空气,这一点原敏深有体会。
原玉挑了挑眉,感觉第一次了解这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