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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理，李千山自然明白。
“我们李家，和你们沈家比不了。”
“你们沈家，有仙器在手，一口亡灵丧钟，一把镇魂尺，足以笑傲江湖了。”
“咱们呢？”
“即便是这把鬼头刀，也是沾染了不义之血！”
“重儿这双阴阳眼，来之不易。即便被反噬又如何？”
沈朝夕听了，叹了一口气。
“看来，是晚辈站着说话腰不酸了？”
李千山笑了笑。
“那倒不是！夕儿也是为了重儿好。况且，西南四大家，各有所长，各有所短，都一样。”
“比如你们沈家，虽有仙器在手，可有的东西，也是不尽人意的。”
“李叔叔指的是？”
“待会儿你去问问你爹就知道了！”
“问过之后，你就知道，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西南四大家，不能内讧！”
“合则兴，分则死！”
沈朝夕不说话，看李千山的表情，不像是说假。
可此时的他，把沈家会的东西都罗列了一遍，并未发现所谓的缺点。
看来，也只有等沈万水结束对鬼母的考验，问一问才知道了。
“你们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
沈万水那边，母亲凶狠狠盯着他和李重阳。
当沈万水的大钟罩在母亲的身上时候，母亲的感觉很奇妙，有一种在冬天被困在火焰山，无法逃生的感觉。耳边，还回荡着一些奇怪的声音。
这些声音，让母亲时而狂躁，时而舒心。
总之，还能承受。
恐怖的是，李重阳的那一双鬼眼。
原本母亲体内的鬼气，是靠着五大仙给的玉佩压制。
可现在，那双眼睛，犹如一个旋转的黑洞，想要把母亲彻底给吞噬。
那种面对深渊的未知恐惧，让母亲不断释放出体内的能量，用以抗衡。
可越是这样，旋转的黑洞，却在不断把母亲朝里面拉。
“鬼眼……”
“你们竟然用鬼眼来对付我！”
“还说什么鬼母！”
“我看……”
“你们才是魔鬼！”
母亲终于坚持不住，整个人朝黑黢黢的无底洞靠近。
无底洞里，闪烁着幽幽的绿光。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洞里喊着：
“孩子，你来了！”
“不要害怕！到娘这里来！”
“我的好孩子！”
“娘已经等了你十八年！”
“你终于长大了！”
“这十八年，你一定很孤单吧？”
“被人类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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