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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在我睡得正舒服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的闹铃响了起来,只听二师兄在一旁喊道:“老四,月亮都射到你屁股上了,赶紧起床了。”听到这儿,我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环顾四周,问到:“二师兄,大师兄和三师兄在哪儿?”
“他们在外边布置法坛,让我进来叫你出去等着看好戏。”随即我就跟着苏师兄走出了卧室。刚出卧室我就看到法坛上摆满法器,有生锈的铜钱数枚,崭新金钱剑一把,土黄色木鱼一个,锈迹斑斑帝鈡一个,褐色法尺一把,深红法绳一捆,稍旧法镜一面,老葫芦一个,令牌放于正中,令旗插于两角,桃木剑一把,符箓黄纸一叠,法印一枚放于大师兄身前,只见大师兄身穿道袍,器宇轩昂,正襟危坐于法坛跟前,三师兄站立于其左后侧,立如青松,双目炯炯有神的目视前方。
大师兄见二师兄领着我从卧室走了出来,随即问到:“老二,你符箓方阵排好没有?”
(符箓方阵:困师的一种符箓使用方法,效果弱于困龙柱,因为是商品房,困龙柱会打穿地板,所以说只能用符箓代替,功效差一点,但是无伤大雅。)
“我出马,你放心,我将东南西北,正四方全部用符箓断其磁场,妖魔鬼怪近不了我们的身,并且,电箱,灯罩以及电视后面,所有电器都放上了八卦镜,想拉闸,是不可能的,现在刚好子时,就等着把它抓出来就好了。”
这时我心想:‘三个大汉,又是法器,又是法印,再看看二师兄那体格,人都不敢来,更别说鬼了。’
一转眼,时间到了凌晨两点。
“三师兄你累不累?你都站了四个小时,一动也不动。”听完我的话后,二师兄嬉笑地回道:“老三的梦想是当兵,我们也是刚学成,第一次干这种事,能不能敬业一点?”转头又对大师兄说;“老严想想办法,这样干等着也不行”。
听闻此话大师兄闭着眼睛对身后的三师兄说:“老三,起一卦,看看什么情况,东西到底在不在这里。”
三师兄并未取出任何东西,左手抬了起来,大拇指在手上缓慢的游动,大约五秒钟左右就停下了,说到“在。”
大师兄听完此话,看向了帝鈡,帝鈡和普通铃铛类似,但是帝鈡的顶上有一个“山”的形状,代表的是三清。
随即将帝鈡握于手中,开始缓缓摇动:“叮铃叮铃”声音不大,但是格外清脆,似乎可以净化心灵一般,随着大师兄手上帝鈡的摇晃,只见整个屋子灯光开始闪烁,虽然一直在闪烁,但是并没有见到所谓的鬼怪。
大师兄见状,放下了手上的帝鈡,又拿起了木鱼,开始一边念起了隐晦的咒语一边敲击木鱼,每次敲击都刚好迎合一个字,只听他念叨到:“百里阴魂听吾言,搭桥铺路速速现,六甲六丁护吾身,妖魔邪怪无遁形!”大概念了一分钟左右,就看到法台正前方出现了一个身穿运动装的女鬼,她的舌头吊至胸口下方一点,见此情景,我心想:‘之前听大师兄他们说,吊死鬼分很多在,舌头越长越厉害。’
这时对面的女鬼说话了,声音就像是被勒着脖子一样:“臭道士,滚!”说完之后就向师兄们扑了过去,随即就像撞到了一面无形的墙上,二师兄洋洋得意的说到:“你以为我画的阵法是吃干饭的吗?”
女鬼没有理会,说是迟那是快,眨眼之间对着看不到的墙连扑三次,每一次的撞击速度都比上一次更加猛烈与迅速,第四次撞击,阵法犹如玻璃一样应声而碎,并听到一声脆响,只见北方的符纸瞬间燃了起来,二师兄见状,脸色骤变:“我焯!怎么可能?”
便见大师兄左手抓了一把铜钱,右手拿着金钱剑,右脚往地上一猛得蹬地,临空跳过了法台,顺势对着女鬼甩出铜钱,落地猛得用金钱剑戳向女鬼,只见女鬼身影一闪,直接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再看,女鬼已经出现在了法台内侧的三师兄身边,猛然间伸手掐住三师兄的脖子,三师兄直接就被临空提起来摁在墙上,一气呵成。
人被掐住脖子到底能存活多少秒?三十秒?四十秒?还是一分钟?
当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三师兄已经开始泛起了白眼,只见坐在的二师兄反应过来后,从兜里掏出巴掌大的八卦镜冲向女鬼,将八卦镜迎头拍向她,八卦镜快拍到的同时,法坛前的大师兄也紧随其后冲到了这里,一剑刺出,金钱剑又刺了个空,只见女鬼再次消失,三师兄依然被掐在墙上,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秒,这时我脑子一片空白,就在这时二师兄再次掏出八卦镜照向三师兄的脖子,发现并没有任何用,这又过去了十多秒,眼看三师兄已经开始吐舌头了,大师兄随即一掏,将道袍口袋里供奉祖师爷剩下的香灰撒向了三师兄的脖子,三师兄刚接触到香灰,瞬间整个人从墙上掉了下来。
突然,房子正中传来一声惨叫,当我们转身便看到那个女鬼之前掐着三师兄的手冒出一阵白烟,三师兄倒在地上神志不清,正当我想蹲下查看三师兄的伤势时,瞬间有什么东西从我视线里窜向了大师兄和二师兄,只见女鬼站在原地双手伸长,正面掐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大师兄和二师兄转眼也被摁在了墙上,随即见他们掏出香灰再次往女鬼的小臂撒去,就在香灰接触到女鬼小臂的瞬间,我就听到了女鬼的惨叫声,以及大师兄和二师兄落地的声音。
“老二帮我争取时间!”大师兄一边冲向法台,一边头也不回的喊道。
两位师兄先后冲到法台旁,刚到法坛旁,二师兄便抓起法台上的红绳,将红绳抓在手中,双手往红绳两端一捋,散开的红绳就拧成了一股绳子,随即二师兄便将绳子的其中一头压在法台左前侧的桌脚下,一边捋着红绳,一边往法台后方退去,形成将大师兄包围在红绳圈内的一个简单阵法。
说时迟那时快,整个过程就像经过了千锤百炼,瞬息之间便完成了。
同时大师兄也将法尺捏在了右手,用法尺顶段垂直点向桌上的符纸,符纸便吸附在了法尺之上,随后大师兄将符纸直直的插向脚边的红绳上,符纸接触到红绳的一瞬间,便燃烧了起来,插好之后,大师兄抽回法尺,将法尺顺势放在了法坛的右侧,再立马拿起桌上的葫芦并拔掉葫芦瓶口的木塞。
符纸燃烧的同时,围绕法坛的红绳便升了起来,红绳上升到两米左右便不再上升。
红绳刚停止上升就看到大师兄左手拿着葫芦,右手拿着法镜,将法镜贴在葫芦的瓶底,瓶口正对着女鬼,法镜由贴在瓶口的状态慢慢向后旋转拉远,只见葫芦瓶口散发出乳白色的微光,整个房间并没有任何气体流动,但是女鬼的整个身体就像被狂风推着往葫芦的方向移动一样。
眼看女鬼快要被吸进葫芦,二师兄抄着双手对我说到:“你看大师兄牛不牛?帅不帅?好好看,好好学。”说完顺势就往地上一坐,就在这时,立起的红绳突然落了下来,我转头一看,发现二师兄的屁股下压着红绳,同时大师兄身边的红绳刚好将手上的葫芦和法镜盖住。
红绳盖住葫芦的同时,葫芦立刻失去了功效,葫芦失去功效的一瞬间,女鬼便消失在了原地,闪身出现在法坛的右侧,也就是北方,发出一声尖叫,便向大师兄扑了过去,红绳虽然没有了符纸的加持,但是毕竟还是法器,挡住了女鬼的攻击,女鬼撞到红绳的瞬间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便再次消失,同时红绳也应声而断。
(所有送魂,起坛,请神等。符纸顺序为请神咒-敕水咒-敕笔咒-敕纸咒-敕墨咒-敕砚咒-下笔咒-去符咒-送神咒。符咒过程过于复杂,只挑选较为有代表性的符咒进行书写。所有咒语皆为虚幻,相信科学,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大师兄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发现以我们几个现在的能力没办法处理当前情况,顺势抓起毛笔和黄纸,抓起毛笔的同时嘴里迅速念到:“神笔挥洒,众神护佑,借笔安宁,降魔伏邪!”随后又抓起黄纸再次念到:“奉三清道祖令,玉帝赦吾纸,书符镇邪鬼,张张皆神书,敢有不服者,押赴酆都城,斩!急急如律令!”念完立马开始往黄纸上画一些隐晦的符号,口中默念:“一笔天下动,二笔祖师见,三笔鬼神恶煞疾走千里,神兵火急如律令!”大师兄念完后迅速抓起自己的法印猛地往黄纸上一盖。
当大师兄把法印盖到黄纸上时,我感觉空气突然一凝,发现大师兄身形一震,整个人的气势突然改变,只见大师兄右手一把抓住桃木剑,左手在空中临空一抓,刚刚消失的女鬼赫然出现在了法坛前。
“斩!!!!!”
随后大师兄手起剑落,女鬼瞬间灰飞烟灭,就在这时大师兄也恢复了正常,整个过程大概只持续了五秒左右,我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坐在原地。
“没想到,没想到,这次的鬼怪这么厉害,差点就被团灭了,赶紧把老三救醒。”
大师兄刚说完,就看到三师兄坐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说到:“玄武虚,不可靠。”听完二师兄充满歉意的说:“玄武是八神当中的一个神,代表北方,你的三师兄大概的意思是,这次的卦象因为玄武神入局,这个虚,说明就是我的法阵没布好,所以说北方的符纸烧了起来,说白了,就是我的锅。”
“别贫了,赶紧把东西收拾好,去找警察。”大师兄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脸色凝重得说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全知道了,虽然女鬼已经被劈散,但是祖师临走的时候在我脑中留下了一段话,‘此女枉死,悬梁自尽。’”
我看着大师兄疑惑的问到:“那为什么这里还敢住人?”
大师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所以说只能通过警方来进行调查。”
在回山的路上,大师兄接到了警察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说,房东没有经过任何抵抗,事情经过全部交代,大概在两个月前,有一个农村的女孩子孤身一人前往城市打工,因为比较拮据,城里也没有亲戚朋友,在这儿租房子,交了三个月的押金,没过多久家里母亲生病了,所以想要退押金回家照顾母亲,奈何房东豪横,不退押金,工作的压力,同事的骚扰以及领导的谩骂,长期的堆积,在某次下班回家被房东侮辱后,这一刻堆积的情绪终于爆发了,最后选择吊死在了卧室,房东发现后,将尸体处理后藏在床底,正好女租客躺在尸体正上方,所以说后来女租客背上才会出现抓痕。
听到这里,我感觉到大家都情绪低落,然后我问:“灵魂消失了,就没有了吗?”
“是的。”二师兄少有的没那么多话,车里的空气变得沉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