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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便快步赶路,很快便来到了山腰的位置。
密密麻麻的人群将巨大的火堆给包围着,我们站在外圈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二师兄则没有过多的废话,利用他那庞大的身躯朝着人群最内侧的位置开始蠕动,我则贴在二师兄的后背,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没过一会儿我们便来到了人群的最内侧。
最中间的位置则是一个高约半米左右,宽约四米左右的正方形火堆,此时在火堆的正上方被架着一个巨大的棺材,这个棺材就是我们下午所看到的桃木棺,在火堆的旁边站着朱老板以及他的亲戚们,此时火堆刚被点燃没多久,虽然火势较大,但是连最外层的桃木棺材都还没有完全点燃。
二师兄看到这里后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妈的,真该把那些造谣的人给一刀杀了,原来是烧棺材,怎么大半夜来烧嘛,叫他们早上烧不好吗?害的我还正在做美梦就把我骗到这边来了。”
二师兄正说着话,火堆旁的朱老板也看到了我们两人,连忙朝着我们走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对我们说到:“哎呀,老苏,这大半夜的跑过来干嘛?本来一开始是准备给你们打电话,但是想着也只是将棺材焚烧便没有打扰你们。”
二师兄听完朱老板的话,便拉着朱老板朝火堆旁走去,同时说到:“怎么大半夜的来烧棺材呢?不是给你说了白天要好一点吗?”
朱老板摇了摇头,双手一摊无奈的说到:“我也不知道,不晓得是那个造谣说我们祖坟里出了僵尸,要吃人,这镇子上听到消息的人几乎都跑过来了,嚷嚷着要让我们把棺材给烧了,这不是没办法嘛,本来我堂妹那家人也打算是焚烧的,不过这么多人在这里吵闹,如果我们不烧,搞不好一些多事的人要把棺材给撬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到了那一步可能就麻烦了。”
我与二师兄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同时说道:“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烧了。”
随着火越烧越大,我盯着火堆心里居然涌现出了一丝不安,但是转念一想:‘这僵尸被火一烧,都成灰了,还有什么问题呢?’
突然。
“呜~~~~~~~!呜~~~~~~!”
一阵消防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众人朝着消防车响起的位置看去,发现在很远的一个道路上闪着红色灯光的消防车停在那里。
紧接着隐约看见几个人影从车上钻了下来,朝着我们这个方向便开始狂奔。
朱老板盯着我们,表情不停的变化,从嘴巴里吐出来了几个字:“什么情况?”
就在我们愣神的时候,车上下来的几人便已经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指着燃烧的火堆大声喊道:“你们在干嘛?想烧山是不是?”
朱老板连忙摆手,想要解释,但是那人似乎并不想听任何的解释,对着对讲机说到:“赶紧把水泵放在田里,把水管拉上来,先把火灭了再说。”
二师兄听到这里,脸色一变,连忙说道:“不能灭,千万不能灭,这才开始烧,火里有僵尸”二师兄说到这里话语声便戛然而止,因为他知道,此话一出,对方肯定不会相信。
那人白了二师兄一眼,从嘴巴里蹦出了两个字:“沙比。”便头也不回的开始转身疏散起了人群。
我与二师兄当然知道中间的利害关系,一旦僵尸没有被火化,被这个水一浇,如果把僵尸放了出来,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而此时已经有六名队员背上背着管子,手上拿着管子的出水口,迅速跑到了火堆旁,与此同时,在山下便响起了发动的声音,而水管很快便喷出了水。
随着水流的喷射,火势也逐渐的被控制下来,就在这时,又从人群中钻出来了几名警察,对着圈内的几人便喊道:“先不要走,有人举报你们涉嫌放火烧山,跟我先回去一趟,其他无关人员赶紧撤离,不要在这里逗留,要是不走的,我们按同犯处理。”
这一系列的变故实在是来的太快,消防战士们转眼便把大火给扑灭,而警察也已经将一些无关人员给遣散,而围在火堆旁的一些人则被戴上了手铐,警察们不怕有人逃跑,只要抓住一个,牵出其他的人只是早晚的事情,所以顺带也把我们两人给拷上,我望着二师兄的眼神,发现他双眼正死死盯着不停,冒着浓烟的干柴堆,而更多的警察也陆陆续续的来到了现场,虽然是深更半夜,但是还是把警戒线以火堆为中心给拉了起来。
我心急如焚,心里十分的清楚,就这点火焰,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把棺材里的僵尸给烧成灰,只能刚刚将棺材上的符纸给烧坏,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巧了,似乎有意无意的将我们引到这个地方来,并且这个僵尸也好像是被这一系列的‘巧合’故意放出来的。
此时警察们已经将一些戴着手铐的人给押回到了乡道上,而我们两人则在最后,因为朱老板在当地具有一定的名声,与当地的公职人员还是比较熟悉,所以说连忙对着其中的一名警察说到:“老马,这两人是我的朋友,他们是后面赶来的,根本没有参加点火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也是跟着过来的,你们抓的那些人是我堂妹家里的亲戚,这烧的这幅棺材就是我堂妹,真不关我的事,你把我拷上干嘛?”
那名被叫做老马的警察小声对朱老板回到:“你不急,局长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知道是你们这个山出了事,刚刚人多,等他们都走了,我们自己知道处理。”
老马说完话,便看了看已经走的差不多的人群,随后掏出钥匙便把我们三人的手铐取了下来。
二师兄从始至终都一直盯着冒着黑烟的柴堆,就在老马把我们手上手铐打开的一瞬间,我看见冒着浓烟的柴堆正中心,似乎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