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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呼之欲出,这间染坊才是尸蝶的起源之地。
无厄的祖母,那位垄断牡丹城的染坊生意,又险些把控牡丹城的口脂生意的老媪——才是牡丹城的罪人。
徒留无厄一人,站在睚眦雕像之后,呆滞的目光看着石像里的十几具骷髅。
梦醒了,只有他依旧不肯睁眼。
……
入夜。
“有些难受。”
“怎么了,殿下”
“牡丹城缺水,虽然沐浴过了,但还是粘腻得很。”
米竹坐在榻上,装着水牧的瓦罐就放在脚边,她迟迟不肯躺下,因为方才接在木桶里的水只堪堪够她简单冲个凉,总觉得身上不干净。
伸手抚平被褥上的褶子,要是躺上去必定很舒适。可是一想到这洁白的被褥可能被她蹭脏,就了无睡意。
“殿下,你低头,来看着我。”水牧的声音从瓦罐里传来,似乎掺杂着诱惑。
米竹坐在榻上,提起瓦罐的盖子,低头看黑漆漆的罐底,连水牧的狐狸头都看不清。
缕缕蓝色灵力涌起,如烟雾般缭绕。
“这是……”米竹举起手臂,看着将她缠绕的缕缕蓝色灵力惊叹。
少女浮起,化作一股白色烟雾,与蓝色灵力交织,一起被吸进了瓦罐里。
米竹微微睁眼,便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湖中央,湖面波光粼粼。
“这是哪”她站起身,站在湖中央的一片沙洲上,低头,身上居然穿着华丽锦缎,腕上戴着金钏,叮当作响。
“殿下。”一双手从背后搂住她的腰。
水牧抬手解下束腰带腰带,带着珠链玉佩碰撞的清脆声,他的脑袋搁在她的肩上。
“水牧,你可以化形了吗”米竹扭过腰身,纤纤玉指抚在他的脸颊。
水牧拥着她,轻轻“嗯”了一声。
离开封寸的土灵力肆虐的山谷,他的灵力也渐渐凝聚回来。
她抬头望向头顶,一个圆形的光圈,四周除了波光粼粼的湖水,便是雕满金色符文的四壁。
这里该不会是那个瓦罐吧。
轻笑声在瓦罐里悠扬动听,米竹向后一仰,眉眼沐浴在冷光里,“你带我来这瓦罐里,就是想让我用你泡过的水沐浴”
水牧手掌收紧,与她冰凉的鼻尖相触,“殿下,我是爱干净的狐狸。”
言下之意便是,这湖水很干净。
米竹笑得更张扬,花枝乱颤,金色步摇轻晃,簪花玉饰摇摆,“那还没洗呢,你怎么就给我换了这身繁复的宫装。”
这一身是她几千年前及笄礼上,出席宫宴时所穿的。她被金银和玉珠堆砌得像个精致的娃娃,璀璨夺目。
可惜,现在她已经没有宫殿,也没有侍候在她身侧、为她提裙的十来个宫女了。
这一身行头只会妨碍她跳跃奔跑。
“殿下时时刻刻都这般——夺目。”
水牧的手掌来回摩挲她腰间布料的精细纹路,一个吻落在她的额间花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