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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厄站在地窖中仰起头,带着疤痕的脸搭配凌冽的目光,倒是显露出几分杀气。
他抬手揽住她的腰身,一把将趴在地窖口的女人拉进地窖,又稳稳抱住,放她站稳。
还没来得及转身再去接,地窖上便砸进来一个姬潇。
无厄便被砸倒,扑在地窖的沙土上。
姬潇骑坐在他背上,“你又折腾什么!老子忍你很久了!让老子逮兔子吃,结果城门都没出就饿昏,现在又躲到这鸟不拉屎的地窖!”
地窖里满是尘土,还有几只硕大的老鼠躲在生锈的箭堆里。
懒得搭理这个出了城便丢了魂的人,无厄直接翻身,让姬潇跨坐在腰腹,“滚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救你狗命。”
二人相视一眼,诡异感更甚。
无厄大掌扒在姬潇脸上,将人推开,便开始收拾地窖里的生锈兵器,一筐一筐地抛出地窖,再将地窖口堵住。
“母亲,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我们不是最高贵的人吗”
球球拽着姬湘的裙摆,仰着小脸问她。
环顾这间奴隶住的地窖,硕大的老鼠都只剩干巴巴的大骨架,姬湘心疼起了孩子,“兄长,你太无能了。任凭这外来人处置我们吗”
姬潇握紧了拳头,“不,外面情况不对。”
一滴液体落到了他的脸颊。抬手一抹,鲜红的液体腥味刺激着姬潇的鼻腔。
是血,是尚有余温的鲜血!如同泣血般,姬潇脸上挂着一条血痕。
无厄转头便看见姬潇脸上的血渍,眼疾手快,他一把捂住女人的嘴,她显然还未注意到自己兄长脸色的错愕。
姬湘一双眼眸这才瞥见地窖口的木板边缘正在渗血,一滴滴地,再形成液柱,落到了地窖的沙土里。
粘稠的血柱在沙地里淌出一小摊红色血洼。
……
“你说现在有妖兽在屠城,入夜我们便会死,那又何必苟且偷生。明日复明日,都得过着同一日吗!”
眼底真正有了恐惧之色,姬湘抱着自己的孩子,也顾不得再过多计较。
脚边的一只磨磨蹭蹭靠过来的老鼠也被她一脚踹开。
她摩挲着孩子红扑扑的脸颊,眼底泪意涌动,痛苦之色浮于脸上。
球球迷惑地抓着她的手指,奶声奶气地笑,“痛痛飞飞!”
地窖口渗血的速度渐渐变缓,血柱更显得粘稠。
时间又要到了,金戈铁刃横飞的时间又要到了。
无厄端坐在地窖的铸铁台上,漫不经心地拉拢身前那两片,少了几块衣料的前襟,轻声道:“至少不用死得太痛苦。也许你们可以活过今晚……”
声音渐渐变低,他也清楚,不可能的。他们三人早就死在了几百年前。
姬潇一边绞弄着自己发丝中的细辫子,神情淡淡地望向无厄,轻声道:“那我倒是比你年长了数百岁,竟还是庸庸碌碌。”
见他还有心思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无厄也扬起了唇角,“可惜今日的你,记不得昨日的我。”
姬潇脸上又浮现浅浅的酒窝,声音愈发轻缓,“那你还来自讨苦吃,不过——”
时间到了,子时。
一阵刀剑相擦,冰刃划破长空的声音响起,从地窖之上传了下来,所幸方才已经将兵刃清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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