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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竹一愣,指尖抵在他的胸口,在他怀里直起身,与他视线齐平,“怎么,有何不能说的”
对上她的墨色瞳孔,在月色里闪着稀碎亮光的桃花眼勾走了理智,水牧的手掌从她的背往下挪,托起了她的臀腿。
顿时米竹的视线从齐平,变成了俯视,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庞渐渐凑近。
脖子上的肌肤被吐息倾洒,疼痛感再次袭来,雪白的脖颈留下一排咬痕,米竹揪起他的赤色长发,“不说便不说,又咬我”
水牧淡定挪开,眼底墨色渐浓,“狐狸的习性罢了,咬了之后可以捕捉到殿下的气息。”
闻言,米竹不再纠结,温度渐高的小脸埋在他的肩颈。暗自腹诽着,狐狸什么习性会咬脖子,大抵是交配时。
细长光洁的小腿扫着暗绿色金边裙摆,依旧轻晃,晃着他的眼,墨色汹涌。
狮铜窟里,无厄爬出了地窖,手里握着金丝编制的吊坠。
眼前的一片残破荒凉令他呆愣当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整座城一片残破败落的景象,不复游灯节的繁华喧嚣,戈壁上的枯败荆棘丛卷成球,在黄沙里翻滚。
大片野玫瑰稀松地错落分布,挂满洞窟石壁。
他站在黄沙之中,手中的金丝吊坠流苏飘扬,“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重来一次……”
喉咙有些梗塞,无厄缓缓垂下眼睫,望着姬潇送给他的金丝吊坠,说是姬湘亲手做的,但那纹路歪歪扭扭。
那是用米竹的织金披帛做的,没有随狮铜窟消失。
“勾栏酒楼还没去过,还没给球球将礼法,还没猎过沙漠兔……”
他挫败不堪,入眼的满天黄沙迷了眼。
风声之中,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该带我去寻茅房了。”
无厄猛地抬起头,转身望去,目光透过黄沙锁定了那个一袭暗红袍子的人,是姬潇。
姬潇的身体变得愈发模糊,无厄一愣,眨眼间,便再也寻不到他的身影。呆愣地立在原地,望着那个盛装贵族方才所站的废墟黄沙。
似乎那只是错觉。
“无厄,你还随我走吗”米竹遥遥呼喊,在牛车上顶着风沙徐徐而行。
无厄抬起猩红双目,轻轻摇了摇头。
米竹披着白袍,轻叹一声知音难觅。
尤且记得狮铜窟消散时,身上的祭祀裙是借的姬湘的,便也随着化为乌有。
有些气恼方才赤身窝在水牧怀里的囧态,她将一双微凉的脚贴着水牧的后腰,“你说你体寒,怎的变成狐狸就挺暖和了”
水牧坐在牛车前,引着老牛寻方向,后腰一凉,他转身捉住米竹两只脚,用白袍遮掩好。
神色淡淡,“那时为了爬上祭司辅铎的位置,伤过要害。换了一具躯体自然不是个废人了。”
换了个身躯明明骨架何其相似,只不过成了妖之后更高大罢了。
望着他的清冷眸子,似乎散落了一地哀伤,米竹了然,不再多问。
她侧躺在干草垛中,有些昏昏欲睡,“若是我危在旦夕,被我赐过灵力的人是否都会分担我的苦楚”
毕竟罗刹和水牧在斗兽场时血流成柱。
不待水牧回答,她的声音已经带着倦意,软糯呢喃:“那我要是生个孩子,你们也能替我分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