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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温南风熬过米竹的自残,擦干净唇角的血,才长叹,“这两人净是疯魔了。”
待到日上三竿。
一看顶层阁楼,窗台的血一路蜿蜒到榻上,而那一张檀木榻,只剩榻板,那床被褥早被收拾了。
看着凌乱的屋子,温南风仿佛回到了湖底的浮屠宫。
到底是两个疯狂的人。
前厅里,来了一位客人。
温南风抬起眼,看向白袍翩翩的男子,抬手示意他就坐,“礼楠,坐。”
同在前厅的米竹望向来人,剑眉星目,只可惜——少了左耳。
白礼楠端起茶便喝,笑意浅浅,目光落在米竹和水牧身上,“南风兄,这两位是”
“都是我的远房表亲,是亲兄妹。”
温南风面带微笑,声音清朗,似是故意给水牧添堵。
闻言,米竹赶忙将手从水牧掌中抽出,规规矩矩坐好,目光没再落在水牧身上。
空气顿时变得清冷,水牧缓缓抬首,剜了一眼主位上的温南风。
“外地人那要当心了。今日又有一个孩童烧死了,同样被割掉了一只耳朵。”
白礼楠长叹,转而摇摇头,“想来也无关紧要,你这表亲都不小了,还是孩童需要多留意。”
随即他便约着温南风去下棋。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前厅内水牧又将米的手拢在掌心。
她望向院里的朱门,说道:“去瞧瞧吧,我所住的那栋七层阁楼,也是满楼鬼魂。”
满楼鬼魂
水牧一怔,转而将目光落向她。
轻笑出声,米竹抬手撩了一下他的发丝,“忧心什么呢,昨晚没人看见。”
出了温南风的府邸,街上的景象白花花地晃人眼,白帆高悬,纸钱满地。
唯有白麻衣的哭丧人排成长队蜿蜒,低低抽泣凝噎,女子们抬手拭去泪水,男子们面色凝重。
米竹与水牧站在街上,望着白色花床,上面躺着一个烧焦的孩子,碳化的肌肤皲裂,似乎随时便会脱落。
“你知道他们这是要将人葬在哪里吗”
以手掩着唇型,米竹悄声问道。
水牧低头瞥了她一眼,轻叹,“水葬。殿下又要去刨尸了吗”
她弯起眉眼,“不可以吗这座古城怪异得很,连带南风的府邸也是。难道我的神魂都被你们五人瓜分带走了”
“殿下,您是自爆灵力的,还将我的狐骨一并炸散了。”
水牧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是吗……那倒是我的过失了。”悻悻一笑,米竹扬起臂弯间的披帛,随他跟上了送殡队伍。
夜色朦胧,夜风卷起落叶沙沙摩挲青石红瓦。
围着墓地涌动的湍急河流形成黑色漩涡。
“水牧,水灵力挺好用的,还我一点成吗”
看着他的身躯缭绕湛蓝雾气,将河底的一具新棺捞起,米竹不禁有些艳羡。
“殿下,还灵力的事,我们回床榻上再谈。”声线清朗夹带蛊惑,他还有心思调戏她。
哼哼两声,米竹不接话。
待到将红棺捞起,水牧一脚将湿漉漉的红棺掀开,烧焦气味顿时弥漫开来。
米竹上前细细看着洁白花床上的孩子,已经分不出性别,焦灼的身体缺了一只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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