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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拿回我的神魂,我就得去了却孤魂的夙愿。”
久久不言。
直至药炉底下的火焰熄灭,夜风卷起衣摆,温南风才长叹一声,招来了两只乌鸦。
任凭它们站在他的肩头,温南风合上眼施咒,周身缭绕焰火。
两只乌鸦双目如墨珠,燃气鲜红之色。
米竹和水牧与两只羽色漆黑的乌鸦对视,便被卷入它们的识海。
“水牧!我变成了乌鸦诶。”
垂首一看,自己的两只脚成了乌黑的禽鸟的爪子。扑腾了两下手臂却是掉了几根羽毛。
枝干上还站着另一只乌鸦,神色淡淡的俯视地面。是水牧,他也被送进了乌鸦的识海。
米竹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扑腾了几下羽毛,“怎么你是大乌鸦,我是小雏鸟”
轻笑一下,水牧倒是没想到会发出来一声乌鸦嘶鸣。
两人一愣,米竹闷声发笑,“你的声音好生迷人……哈哈哈……”
水牧无奈,伸了伸乌鸦脖子不语。
该死的温乌鸦。
茂密的树干底下,数辆檀木马车徐徐滚滚而过,镶嵌了孔雀石的窗檐之下是绣了木兰花的帘子。
马车却是在路上被一伙头戴帷帽的男人堵住了去路。
坐在车前的管家心一沉,同小厮低语几句,便下了车。
“各位好汉,我们带的银两也不多,都交给你们,还请放我们离开。”
对面,黑色帷帽的纱面在山风里飘扬,没有回应。
两鬓斑白的老管家心底又是一沉,他的身后可是白家唯一的小公子。
小厮领了命,悄悄退到第三辆马车侧边,将帘子一掀,“少爷,少爷醒醒!”
白礼楠彼时还是个十岁小孩,睡眼惺忪地被小厮抱在怀里。
“怎么了还没到吧”
来不及解释,小厮压弯着腰,抱着他绕道车后打开夹层的门。
本想将小少爷藏进去的,却见夹层里已经躲着另一个小孩了。
小厮焦急万分,压低了声音,“十一少爷!您怎么又偷偷跟过来了!”
此时,刀剑出窍的声音划破长空,之后便是血染黄沙地。
来不及了,小厮腾出一直手扯住十一少爷的前襟,想把人拉出来。
毕竟小少爷才是老爷的血脉。
马车夹层里,小孩也听见了外面厮杀的动静,将手扒在车边横木,咬牙不肯出来。
两个小孩对望,眼底涌动着的均是不甚明朗的情绪。
兄弟俩俱是在沉默中对望。
两厢僵持着,长剑刺穿了小厮的心脏,握着十一少爷前襟的手应声松开。
夹层里的小孩颤着手将小木夹门合上,最后一丝光线里,是弟弟白礼楠的错愕目光。
白礼楠一声不吭,被他们带走,车外是血腥的、满是残骸的山地。
树干上,米竹合上自己的乌鸦小黑豆眼,“原来对不起弟弟,是因为占了他的避难之所。”
不错,马车夹层里的十一少爷,便是那个面色酡红的亡灵小孩。
水牧不想接话,毕竟这乌鸦嗓子实在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