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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竹默默将人拉近,连带着人也往前倾。
“殿下,孩子。”
“还小。”
“不小了,不妥。”
“那浅尝辄止。”
……
温南风感知到灵力源头变得强劲,就知道殿下醒了,也赶着来瞧一眼。
“殿下——”
奈何推门, 才踏进了左脚,又灵活地收回,默默将门掩上。
站在门口无话可说。
片刻,水牧推门出来,选择无视温南风,兀自下楼。
“老狐狸。咬地挺欢——”
嚓声一响,温南风高高束起的长发被拦腰削断,洋洋洒洒地落在地上。
噤了声,略带惋惜的瞥了眼自己的发,啊不,是羽毛。
“你们何时离开骨也拿了,神魂也归位了,总不能常住乌鸦湾。”
何况,他也要带着两个曾了好几代的孙子离开了。
水牧不动声色地抬手拉拢高过锁骨的衣襟,掩盖红痕。
欲盖弥彰。
“等我和殿下的孩子出生,自然不用委屈殿下住在这。”
闻言,温南风嘴角一抽,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狐狸欠收拾。
秋雨绵绵,乌鸦湾河畔。
渔舟浮于水天交接线,时不时有游鱼跃出水面。
然后被乌鸦一口叼起,瓜分殆尽。
三人也算故交,却鲜少这样平和地齐聚,在一方渔舟里煮茶。
“南风,乌鸦本是昼出夜伏,它们跟着你却是要违逆天性,躲躲藏藏。”
“它们乐意。”
“……”
不再过问,米竹懒懒地窝在水牧怀里,明明只是早秋,已经裹得挺厚实了。
而温南风掌火煮茶,一旁还温着酒。
茶酒香混杂,说不出的古怪。
敞篷渔舟浮在河面,缭绕的乌鸦聒噪不堪。
一道劲风卷起,温南风高举着手掌,微微蜷缩着四指。
一只灰黑的老乌鸦翩翩而来,利爪轻点他的手背,向着浮云长鸣,拐弯滑行。
余下的漫天乌鸦随它而走,领着,聚集着,飞离了乌鸦湾。
徒留斑斑点点的墨痕在浮云之间。
耳畔刹那间变得寂寥,米竹睁开一条缝,瞟了一眼温南风。
“舍得”
“我乐意。”
“……”
索性闭眼酣睡,米竹心里暗道,再多管闲事就抽自己巴掌。
微微蹙眉,米竹有坐起身,一手捂着隆起的腹部,一手按在身后人的臂弯。
对望之间,不待她开口,水牧拦腰将她抱起。
留下温南风还在煮茶温酒。
“又做甚茶不喝了吗”
水牧站在渔舟尾,面色沉沉似乎是要跳进去,可顾忌着怀里的米竹。
“上岸,找接生婆。”
温南风手上动作一顿,起身将茶酒踹进河里,又将沾了酒气的外袍褪下。
“我去寻,你陪殿下留在船上。”
“不,你太慢。”
水牧将怀里面色凝重的人放回小榻,转身跃进河湾,红色的身影透过河面。
米竹倚靠在船尾,汗水浸湿后背。
“南风……你也去。”
“不能留殿下一个人在这。”
“你是接生婆还是你能帮上忙”
“……”
一噎,温南风化作乌鸦。
扑腾着翅膀飞离,鸣叫起来的嘶哑声似乎在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