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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捂着小腿,面色扭曲,“痛痛痛——”
看着自己粗砺的大掌,更加沉的腕骨,他有点晃不过神,垂首瞥了一眼胸脯,声音一滞。
变回来了,这才是自己的身体,真是不适应。
他收敛了眉眼间的神色,悬着腿以缓解痉挛的同感,望向不远处正在拂尘的米竹,问道:“米竹姑娘,此番我们回来,当真改变了他们的处境么”
他们自然是指姬潇兄妹。
“改变”
米竹莞尔一笑,将额头前的几缕青丝拂干净,“载入史册的事情如何能改变。该死的都会死,该困于狮铜窟的人,也困在了狮铜窟。”
招魂不过黄粱一梦,一群已逝的魂被抓来重现当年罢了。
不能改变啊。无厄淡淡应了一声,将悬着的腿放下,长靴地点,痉挛过后的酥麻感蔓延与四肢百骸。
见他沉了脸,米竹才继续将话说完,“不过,招魂镇里的一切都会留下记忆痕迹,愿意信哪一种结局,便看魂灵如何抉择了。”
重叠的两段记忆,也会让招来的魂记忆紊乱,客观的事便也主观起来了。
也就是说,姬潇会有那段记忆的。从酒楼,到教导球球射击书法,从吟诗作对到挽弓狩猎——他都记得。
也算不失约了。
无厄的惨白面色才渐渐恢复常态,一手撑着腐朽的桌案站直了身,扯出一抹笑,“那便足矣。”
人生何事得尽欢。
轰隆一声响起,高台上本就残破的桌案木椅砸成了几片残木,而方才站稳的无厄被天外来物砸倒在地。
还未看清那个天外来物,就正中无厄。
在砸过来的刹那,米竹腰间多了一只手,将她揽进怀里腾空而起,稳稳落在腐朽的围栏上,倒是没有往下掉。
水牧面色凝重,敛起的狐狸眼被一双眉压着,散发着浓浓的怒气。
望着烟尘四起的柴木,一个身影从烟尘中站起,那身影肆意甩起长发,还抬手从前往后薅了一把头发,走出了朦胧的尘土。
是个少女。那个天外来物居然是个少女,她一脚踏在无厄肩上,将他压在地上不让
起身,满不在意地用手背擦拭嘴角的血迹。
本是满脸杀意,少女偏过头看见了站在围栏上的两人,顿时松了眉眼。
微微歪着头,使得一头艳丽的红发垂在肩颈,她的狭长眸子中倒映着米竹,带血的唇角漾起一丝笑意。
“娘亲。”
她这才抬起压制着无厄的那只脚,跳跃着绕过残破的柴木碎片,扑向了米竹。
望着狂奔而来的少女,米竹怔愣着,竟是下意识抬起胳膊,张开双臂迎接。
顿时三人从高台的围栏上摔了下去,水牧紧紧扣着怀中人的一截细腰,一手按在少女的红脑袋上,往外扒。
“行了,闪开。”
“呵。”
瞥了一眼同样红发的男人,她就知道这是父亲。来自狐狸的直觉向来不会出错。
她闷声嘀咕了两句,识趣地松开了米竹,一个灵活劲美的翻身,稳稳落在的灼热的沙漠地上。
不待她站稳,两道劲风从背后扫来,狐狸眼一眯,腾空而起躲开两式狠招。居然偷袭,她转过身冷眼望着来人,沉着声。
“哥,少耍阴招。”